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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悠這樣沉默，已經習慣了她嘰嘰喳喳的席慕琛反倒不習慣，總覺得她是在生自己的氣。

“悠悠，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現在想想，他也覺得自己有錯，不該因為自己想要知道遲御的事情，任由袁姍姍她們咄咄逼人，那樣的話，葉子悠應該不會討厭自己。

“譚馨叫我悠悠，徐佳妮他們也這樣叫我，我們現在是男女朋友，你應該用和他們不一樣的暱稱。”

靠在席慕琛懷中的葉子悠抬頭，那雙明亮的眼睛閃爍著細碎的燈光，眼底的水霧好像是河流一般，光線搖曳，流光璀璨。

席慕琛低頭，疑惑的嗯了一聲，拖長的聲調，顯然不是贊同的意思，而是因為意外的錯愕，他和她正說著正事呢，她怎麼突然就扯到別的事情上去了，而且是兩間徹底不相關的事情，可是她的模樣卻十分認真，抿著唇，眼珠轉動，彷彿是在思考。

“小豆芽，這多親密啊，為什麼不叫？”

葉子悠瞪大著眼睛，略有些哀怨的眼神彷彿是對席慕琛的控訴，她的眼珠一轉，抿著唇，臉上的笑容跟著沒有了，她掙著離開席慕琛的懷抱，手指著他，一板一眼，“是不是不想讓杜曉薇知道我們兩個人相親相愛？”

席慕琛覺得冤枉，他何曾有過那樣的想法，不過相親相愛這個詞，卻讓他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以前，他總不明白，凌子墨他們一個個老催著他去戀愛，說什麼戀愛可以降低冰凍指數，他不相信，現在親身體會，才發覺男女之間的感情似乎真的是選妙不可言的事情，只小小的一件事，就能讓人的心彷彿坐過山車似的，起起伏伏，他握住葉子悠的手，剛要開口替自己澄清，一貫喜歡講話的葉子悠已經搶過了發言主權。

“你現在是我男朋友，居然吃著碗裡的，看著碗裡的。”

葉子悠哼哼了幾聲，那眼神，彷彿在說，席慕琛，你這個三心二意的負心漢，看的席慕琛頭皮發麻，但他還是喜歡和葉子悠在一塊，因為各種各樣情緒的變動，讓他覺得真實，不過葉子悠這人顯然是那種只許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的人，她有遲御，卻不準席慕琛有杜曉薇。

“為什麼那麼討厭杜曉薇？”

從開學到現在，也不過才兩個多月而已，葉子悠在學校的時間，差不多就只有一個來月，難道就因為徐教授的課最後點名，杜曉薇說的那句話，如果是這樣的話，席慕琛覺得，她更應該討厭袁姍姍才對，因為要說落井下石，袁姍姍明顯更過分。

“反正就是很討厭她，無比的討厭她，每次看到她生氣就覺得開心，看到她笑我就覺得不舒服，你現在是我男朋友，她還不死心，捉著機會就和你眉來眼去的，她就是想把你從我的手上搶回去，然後狠狠的奚落嘲笑我，大豬，如果你要是敢喜歡她的話，我就討厭你。”

葉子悠一口氣說到最後一句話，整個人氣鼓鼓的，兩邊的臉漲的通紅，說話的時候還喘著氣，席慕琛見她胸口不停的起伏，整個人看起來似乎並不是很舒服，忙鬆開握住葉子悠手指的手，替她順氣。

“要是有一天，你和她在一起，我就消失。”

葉子悠說這句話的時候，盯著席慕琛的臉看，說是威脅，可她認真的模樣卻讓席慕琛的心砰砰的跳，想到方才自己在這裡才等了幾個小時，就胡思亂想，她要是消失——

其實這些年，他一個人的生活，也過的很好，但是她出現在他的生命中，如果突然消失的話，他還能讓一切都恢復到從前嗎？席慕琛這樣想的時候心裡有些煩躁，再看葉子悠，她抬著下巴，驕傲的就像個公主，不肯有一點拖鞋，彷彿他要是不同意，她就真的會從自己的眼前徹底消失似的，這樣一想，剛安定的心，沒由來的又開始煩躁起來，連帶的那雙冷峻的雙眸也開始有了溫度，灼灼的火焰熊熊燃燒。

“我不許！”

席慕琛與葉子悠對視了幾秒，粗糲的指尖落在她唇瓣的位置，細細的摩挲著。

“不許和她牽手，不能和她擁抱，不準和她親親，更加不能和她在床上——”

葉子悠喋喋不休，一口一個要求，她說話的時候長長的羽毛顫動，蜜色的唇瓣張張合合，唇瓣上的壓印，還有被咬破的痕跡，在燈下，漸漸清晰，潑墨般的重瞳加深，席慕琛張口，終沒有將心底的疑惑宣之於口，手上的力度卻在不自覺的加大，痛的葉子悠擰起了眉頭，還沒來得及尖叫，席慕琛已經封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