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開始脫自己的外衫。
“我讓含雪進來,今晚我去書房。”
胤禩背對著聶蕾說了這麼一句,就走出了門,
正脫著衣裳的手頓了頓,這算是什麼?聶蕾想著,生氣?給臉色嗎?怕是這還是頭一回,胤禩不在自己的屋裡跑去睡書房,連她在懷孕最難受的那幾天,他都沒離開過自己身邊,難道今天自己做錯了什麼?聶蕾卻是個會批評與自我批評的人,不是說她覺得自己卑謙,而是因為她太過冷靜,
含雪進門就見到自己的主子衣衫半褪著,正咬著手指不知在想些什麼,剛才爺的臉色也不好,吩咐自己好好主子就走了,不過她看那去的方向一不是嫡福晉那,也不是毛主子那,看得像書房的樣兒,
“主子,奴婢看過了,爺卻是去的是書房。”含雪走進了對著主子說著,
“他說了是去書房。”
“主子,爺對您可好了,就是主子性子高,這男人總對著也吃不消啊,主子該對著爺撒撒嬌,鬧鬧爺,爺可不知道多高興呢!”
“撒嬌?”聶蕾很詫異,
“恩,女人不是都會撒嬌嗎?”
“女人都會?”聶蕾又開始低頭想著,
“呃,”含雪這才想著主子卻是沒對爺撒過嬌,又補充到,“不過爺這麼疼愛主子,主子怎樣都沒關係的。”
“打點熱水來吧,我想洗了臉,擦個手。”
“奴婢這就去。”
一連幾天,胤禩都沒進聶蕾的院子,雖然人沒來但每天總會讓舞墨過來問問情況。聶蕾表面上沒動聲色,但卻心中焦躁起來,至於太子的事,她已經完全顧不得了。因為在第二天,不僅有胤禩派人傳話來,甚至連師兄都過來看了自己,也把太子的情況告訴了自己,後背一大塊片都被揭了下來,現在只能整日趴在床上,康熙是怒了。八福晉被帶進了宮中,被罵了還是被打了,無人知道,反正這段日子是沒見她回府來,而聶蕾是被牽連了,康熙一道聖旨就把聶蕾給禁足在院子裡,哪都不能去,美其名約是好好養胎。
“主子,主子,”含雪急衝衝地跑了進來,站到聶蕾的面前時還在喘,
“做什麼慌張成這樣?”聶蕾正煩著呢,
“主子,可不好。”
“什麼事?是八,爺出事?”
“不是爺,是太子。”含雪知道些事情,知道是太子救得主子,對太子很是感激。
“太子病情加重了?”
“不是,是太子被廢了。”含雪不懂,這太子做了好事,為什麼還被廢了呢?
“被廢了!”聶蕾知道他是要被廢,但被廢是因為自己的事,或是因為自己牽連進他被廢卻是另當別論了,原本就煩躁的心現下更不平靜了,“八爺可是回來了?”
“奴婢不知道。”
“你去打聽下,要是回來,就告訴八爺,說是我想見他。”
“哦,奴婢這就去。”
打胤禩知道聶蕾想見自己後,他就猶豫了,該去見嗎?自己躲著聶蕾已經好幾天了,就是不想面對,可她偏偏讓丫頭來找自己,真是……。胤禩敲了敲桌子,還有那個該死的……。。胤禩一時目露兇光,
“爺?”舞墨小聲地問著,剛才含雪臨走前拜託自己多請請爺,
“什麼事?”
“張主子那您去嗎?”見爺不像對張主子無情啊,天天還派自己去打聽張主子吃什麼?睡得好不好,肚子有沒有怎樣,為什麼爺自己不去見呢?
“哎!”胤禩嘆了口氣,這才起了身,“去吧!”
聽雪閣裡,聶蕾並沒有抱胤禩能來的準備,所以她也只是躺在床上,半拿著本書看似非看,一行字看了十多遍,愣是沒看明白過來是什麼意思,而胤禩悄聲進屋後見到的就是美人憷目的景色,才幾天不見,就如此消瘦了,這舞墨還說張主子每日都吃了東西,也休息得很好,其實他哪裡知道這話都是聶蕾硬逼著含雪對著舞墨說著,她不想讓人以為自己是故意不吃不喝,對著胤禩博同情。
“蕾蕾。”胤禩難免觸景生情地喊了一聲,
“啪!”聶蕾手中的書突掉了下來,但很快就恢復了過來,“你來了啊!”
“恩!”胤禩走到聶蕾的跟前,“身子這幾天不妥嗎?舞墨不是說,”
“舞墨說什麼?舞墨說什麼也是我讓丫頭告訴他的。”
“那你為什麼要撒謊?”
“不要別人的同情。”
“不要誰的同情?”
“誰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