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的推測主要有兩種:一是利用他手中的鉅額資金成立一個投資基金組織,然後當一個風險投資專家;二是重新建立一家計算機公司。人們這樣推測是有理由的,因為在斯卡利最後一次對蘋果公司進行重組前的幾個月裡,史蒂夫一直打算去喬治·盧卡斯電影公司的電腦圖形設計部。現在史蒂夫手中掌握著這麼多的資金,他要用它做什麼呢?
上面這個問題的答案很快就有了。由於史蒂夫沒有多少事情,所以他的時間很充足,於是,他就找了一家諮詢公司,想讓這家公司給他找一條從政的路。同樣是這家公司曾經和史蒂夫的行為榜樣——佛教信徒、前加利福尼亞州州長傑裡·布朗一起合作過。但史蒂夫從來沒有投過票,也不屬於任何一個政治派別。這家諮詢公司明確地告訴史蒂夫要想獲得選民的支援是很困難的。此路不通,史蒂夫只好去尋找別的出路。
“我認為最能發揮我特長的就是設計新型電腦產品,這也是我喜歡的工作。”史蒂夫後來這樣說。也是在那個夏天,他才開始明白,為什麼這麼多年來他周圍的同事都是這樣描述他的。“因為我喜歡做,所以我能夠做得最好。我召集了一小組計算機‘天才’,成功地研發出了蘋果Ⅱ電腦和麥金託什機。
“有—天,我拿出了一張紙,想寫一下我最關心的事情。當然,這10多年以來我自己最關心的就是蘋果公司和蘋果電腦,因為我創造了蘋果Ⅱ電腦和麥金託什機。但除了這些,我最關心的就是促成蘋果教育基金( Apple Education Foundation)的創立。我提出了這個看似有點瘋狂的想法,緊接著根據這個想法建立了一個名叫‘孩子不能等’(The Kids Can’l Wait)的專案。按照這個專案,我們想辦法給美國的每一所學校都贈送一臺電腦,後來專案的實施情況是,加利福尼亞州的每一所學校都得到了一臺我們贈送的電腦,總共大約是l萬臺。
“我把研發電腦和培養人才兩個專案結合了起來,帶領著為數不多的電腦‘天才’一方面創造電腦奇蹟,另一方面關注教育事業。”
史蒂夫還去了斯坦福大學的圖書館,在那裡細細檢視生物化學和DNA重組方面的研究成果,他想了解在灣區除了電腦產業以外的其他迅速發展的產業。他以前曾經會見過斯坦福大學的一位生物化學家,他就是諾貝爾化學獎獲得者保羅·伯格(P8rrl Beir),那次會見是1年前在為法國總統弗朗索瓦·密特朗(Francois Mitterrand)舉行的宴會上,現在史蒂夫打電話給伯格,邀請他一起吃午飯,並順便詢問他幾個問題。就這樣,史蒂夫和伯格在斯坦福大學附近的一家咖啡廳見了面,並談了很長時間。
“他向我介紹他們正在研究人類基因修復專案,”史蒂夫說,“實際上,基因修復專案的研究規則性很強,要求精確無誤,有點像電腦科學中的一些思想概念。”
“他對我說他們如何在一間陰暗潮溼的實驗室裡工作,而且一兩個星期才能做一次實驗。我問他:‘為什麼不用計算機做模擬實驗呢?用計算機做實驗不僅可以使實驗效率更高,而且以後學習微生物學的學生可以應用保羅·伯格開發的基因重組軟體進行科學研究。’他聽了我的話,眼前一亮。”
但伯格回想起那次談話時,說的和史蒂夫有點不一樣。伯格說,是史蒂夫聽完他的話眼前一亮的。這位科學家向這位年輕的創業家解釋道,現在能夠模擬實驗專案的計算機的價格還是太高,相關應用軟體也很少。“突然,史蒂夫很是興奮,因為他打算要成立一家研發這種電腦的公司,”伯格回憶說,“他跟我談話前,頭腦裡就想到要建立一家新公司了。他很年輕,也很富有,因此他要在以後的日子裡找一些事情做。這些都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史蒂夫從參與設計“藍匣子”到設計蘋果I和蘋果Ⅱ電腦,然後是設計“麗莎”電腦,最後是麥金託什機,可以說他這一路走來自己的創造能量都有釋放的渠道,可現在他已離開蘋果公司很長時間了。在與伯格談話後,史蒂夫看到了希望,他的創造激情又重新被點燃了。他要研發一種新產品,一種新機器。他要全身心地投入,努力地去開拓一條新的路。
在8月底,正當史蒂夫打算以大學為市場設計一種新型電腦的時候,蘋果公司又有了新的動向,公司決定設計開發一種新型電腦,這種電腦與史蒂夫頭腦中所想的電腦不謀而合。開始時,是加塞取消了剛剛啟動的麥金託什大型機的研發計劃,而支援技術要求不高的小號麥金託什大型機。當1985年夏天加塞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