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煦染被程希這突如其來的告白弄得摸不著頭腦,但還是欣慰的笑了笑,坐在程希身邊的椅子上。男人拿起手機,輕輕摁著,一段音樂便響了起來。
把妹換相。這段音樂舒煦染在韓國的時候經常聽,是某個非常著名的女子組合的成名舞曲,街頭巷尾全都在放。只不過……程希突然放這個做什麼?
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從樓梯傳了過來,舒煦染再抬眼,便看到了三個穿著超短裙、低胸裝帶著假髮的……男人。嚴暄,舒煦陽和她可愛的兒子Minu。
雖然已經排練過無數次,但程希看到三個人這身裝扮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笑噴了。
嚴暄習慣性的臉上沒有表情,及肩的長髮將他本就好看的五官襯托得更加細膩,只是短裙下那雙格外結實的腿和露在空氣中富有力量的胳膊將他的性別徹底暴露,男人身上的肌肉幾乎要將上衣漲破了,可他依舊面色認真僵硬的扭動著不怎麼靈活的腰身。舒煦染的目光定在他身上的時候,竟然還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滿臉的嬌羞。
相反的,舒煦陽似乎很適應女裝,衝著妹妹拋了個媚眼跳得越發誇張起勁,連分明的腿毛也跟著囂張的扭動著。孩子站在最前面,肉呼呼的小臉上,大眼睛不時眨啊眨,小屁股扭得格外快,就像經過周密的訓練一般。
三個人明顯排練了一下午,跟著音樂越跳越興奮,舒煦染本來是笑著的,她似乎永遠也想不到自己的哥哥,兒子還有那個同床共枕過多年的男人穿上裙子的樣子會是這麼滑稽。這本就是個放心自尊心搞笑的節目,可是女人竟然留下了眼淚,一邊笑一邊無聲的抹去掛在臉頰上的晶瑩。
嚴暄第一個發現舒煦染哭了,也顧不得跳舞連忙走了過來。舒煦陽和Minu也跟著湊到近前,他們的造型太恐怖了嗎?為什麼舒煦染非但沒有忘掉憂愁反而痛哭流涕起來?
“煦煦……怎麼哭了?我們是想逗你笑的……”嚴暄無辜的說著,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假髮,見摘不掉只好哀怨的繼續帶著。
“媽媽,一定是爸爸和舅舅的造型太難看……嚇到你了。”Minu也擠到了媽媽面前,伸出小手抹了抹母親的眼淚。
“姐……”程希連忙關掉音樂,無奈的抓了抓舒煦染的衣角,可憐巴巴的叫著。
“是我太高興了。”舒煦染將孩子小小的身子抱在懷中,笑著抽了抽鼻子,“活了二十七年沒有看到過這麼搞笑的舞蹈……哈哈哈哈!”女人放聲大笑,指了指圍在她周圍奇裝異服的男人們,又笑著指了指程希,“等你傷好了,你們四個人再跳一次吧!我傳到網上去肯定可以大火!”
見舒煦染心情不錯了,四個人又整整齊齊的一次排開,對著舒煦染喊出整齊響亮的口號,“舒煦染,你是我們永遠的公主!”
女人捂著唇笑得更加燦爛,嘴角難得的上揚著,眼眸中也多了些往日的神彩。只有舒煦染一個人才會瞭解自己的心裡到底有多感動,那種被呵護的幸福感似乎已經要將她淹沒了。
一生註定要出現的幾個男人像這樣視她如珍寶,在痛苦的時候為博她一笑而放下自尊……這其實真的很幸福,哪怕嚴暄和光碟的事情就像橫亙在自己心中揮之不去的一道傷疤,此刻也已經忘記那些了……
嚴暄為她做了很多,那麼驕傲的一個男人竟然可以拋棄掉固守的自尊心,無論是在警察局,還是現在,這個男人一直在包容她,遷就她。所以有的事情,該忘掉嗎?
舒煦染笑著拿出手機,將四個男人奇裝異服的樣子照了下來,因為程希沒有穿女裝,在她摁下快門的一剎那,其他三個人便熱情的給他的腦袋上添了幾對兔耳朵。
拍過照,舒煦染又有幾絲嫌棄的看著過於強壯的舒煦陽和嚴暄,“你們倆快把衣服換下去吧,身上的肌肉和裙子配在一起好惡心!”
Minu剛要跟著爸爸去換衣服,卻被舒煦染一把拉到了自己懷中,女人替孩子整了整假髮,滿臉帶笑,“還是我兒子穿裙子最可愛,讓媽媽捏捏臉。看這漂亮的大眼睛,以後你穿裙子算了。”
Minu癟了癟嘴,卻乖順的偎在媽媽懷中,任由自己白嫩嫩的小臉被媽媽捏來捏去,“你要是能天天開心,我天天穿裙子無所謂……”
這時候嚴暄和舒煦陽已經換回了他們自己的衣服,兩個人都只是穿著尋常的休閒褲和線衣,卻像模特般帥氣俊朗,在客廳中各自找了位置坐下,便開始面面相覷起來,現在已經到了晚飯的時間……他們要吃什麼?
“Minu來和小舅舅坐一會兒,讓你媽媽去找點兒食物。”程希眼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