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那個時候,說不定會多愛你一些。”舒煦染勾了勾唇瓣,任由自己的身體被嚴暄抱著,這個男人身上的酒氣並不刺鼻,反而帶著一股淡淡的薄荷香,昨晚從梟龍幫出來,她便和嚴暄談過了,無論她現在的身體狀態是不是可以應付霍營的治療,她都要去醫院。
男人沒有說話,可是幽暗的雙眸卻變得複雜,未知對於舒煦染來說是一種恐懼,然而對於嚴暄來講,即使知道一切,這個女人未知的反應卻也並不輕鬆。
“嚴暄!怎麼了?!”舒煦染只感覺男人的身體晃了晃,連忙掙開那份桎梏,看了看他有些發飄的眼神,“你這是喝了多少啊……”
舒煦染無奈的擰起眉頭,帶著嚴暄走到她的休息室。大門推開,乾淨整潔的床單散發著淡淡香氣,嚴暄是喝酒了,他現在也確實感到有些頭暈,不過……他的酒量一向不錯,就算喝多了也可以保證自己大腦的運轉。
“我頭暈……”嚴暄眯著眼睛說道,裝作一副馬上就要癱倒的模樣。
“躺下吧。”舒煦染的心臟一下子揪住了,她從來沒有聽過這個男人說自己身體哪裡不舒服,這次既然說,那肯定是非常難受了。
嚴暄故意把自己身體的全部重量放在舒煦染的身上,就這麼賴著她,貪婪的享受著得來不易的體貼和照顧。
舒煦染白皙的臉頰上帶著無與倫比的認真,柔夷輕輕解開嚴暄風衣的扣子,幫他脫了下來,睫毛在眼瞼上留下淡如月影般的光華,看起來很美,美得不可方物。女人並沒有感受到男人露骨的注視,小心的扶著他躺下,拉好被子。
“你躺著吧,我讓人去買解酒藥……”舒煦染剛剛從床邊站起身,便被男人扯住了手腕,高跟鞋跟晃了晃,重心不穩的跌在嚴暄的懷中。
他不是喝醉了頭暈嗎?頭暈還有這麼大力氣?
舒煦染的眼底閃過一絲敏感的錯愕,這個男人,不會是裝的吧?
“別走。”嚴暄的大掌慢慢繞上了舒煦染的肩膀,微微一用力,便將她也抱到了床上。兩個人緊緊的貼在一起,女人沒有去掙扎,由著男人將她摟得格外緊。
“明天晚上我們就可以一起回家了吧。”男人啟唇,語調中帶著期盼。
“……”
“我希望下班後可以和你一起吃晚飯,枕邊有你,家裡有你和孩子的笑聲……我想要的太奢侈了嗎?”嚴暄又輕輕說著,似乎在等待著舒煦染的答案,他從來沒有如此渴求著幸福,而他要的幸福其實就是如此簡單,有舒煦染足以完成。
“怎麼會……”舒煦染笑了,只不過笑得格外沒有底氣。
“十年前我想要的就是如此,十年後卻依舊沒有得到。擁有你,對我來說太奢侈了嗎……”嚴暄撇了撇唇,閉上了眼睛。舒煦染對於每個男人來說都是奢侈的,可望不可即,這一點他發自內心的承認,這個丫頭總有讓男人魂牽夢縈的資本,不庸俗,不蠻橫,有思想,有味道,然而這樣的讚美他永遠都是放在心中的,不想說,更說不出。
“嚴總真是抬舉我,舒煦染自認沒有那個本事永永遠遠拴住你的心,十年……其實你對我的興趣也快到頭了吧。”
“傻丫頭……你把我的胃口養刁了,我只要你。”
舒煦染心頭緊了,嚴暄就像她腳下的路,從韓國回來到現在,只是默默的待在她的腳下,不動聲色,但卻將自己引導到他想去的地方。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迷茫過,對於明天有所期待,更懷著恐懼,記起來了……然後呢?她需要時間捋順自己的思緒,以前,當下,未來……
“你的保安不給力。”嚴暄忽而說道,又淡淡的舒了口氣,“我從梟龍幫派些身手不錯的兄弟過來,輔導SG的保安部學習擒拿吧……這樣的幫助可以接受嗎?”嚴暄知道舒煦染不喜歡自己多管閒事,這樣的行為應該還算中立吧。
不知道為什麼,舒煦染只感覺眼眶酸了,她在為什麼事情傷感?是嚴暄的理解和體貼,還是對明天的恐慌?心亂如麻到了極點,有期待有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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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盾醫院,清晨。
舒煦染清楚的聽著耳畔的鳥鳴聲,這是春季將要來臨的前兆吧,萬物復甦,生機勃勃。
“喂!我說的話你記住沒有?!”霍營無奈的揉了揉眉頭,大掌在舒煦染的眼前晃了晃。
色到刀染。“哈?你說什麼了?”舒煦染緩過神來,眼眸卻依舊迷離。
“這還沒開始治療你就發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