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忽的響了起來,在手包中發出單調的鈴聲。從嚴暄的懷抱中緩過神來,推了推那雙格外強健的臂膀。
“我去接電話……”舒煦染隨意繫上兩個釦子,跳下辦公桌。電話鈴聲就像催命一般,一聲高過一聲,劃開解鎖把手機放在耳畔,便清楚的聽到了一道格外柔軟的女聲……
“我是宋曦。嚴暄……應該還在你的身邊吧。”
被電話打擾了興致的嚴總裁自然不會善罷甘休,從背後環住女人的身體,輕輕的吮。吸著舒煦染盈白的耳垂。
“有事嗎?”舒煦染的身體一僵,只感覺男人在她身後不懷好意的廝磨著,一股熱流湧過,聲音也跟著抖了抖。
“當然,想找你聊聊……看你敢不敢來。”宋曦挑釁般的說道,但她心知肚明,舒煦染會來。
“好,地點發給我,馬上到。”舒煦染幾乎是冷笑著說到的,她知道自己現在正需要一個瞭解對手的機會,既然她宋曦找上門,自己也不能迴避才是。
掛了電話,只感覺萬分對不起身後的男人,可恍悟一想,明明早上信誓旦旦的說不可以因為宋曦對嚴暄的誘惑而讓自己來遷就這個男人,晚上就差點破功了……看來心底對嚴暄的在意,早就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轉過身,對著滿眼情。欲的男人抱歉一笑,“怎麼辦?我有個要緊事要去辦……”
那抹笑格外迷人,眼睛彎成了月牙狀,卻早已跳脫出嚴暄為他製造的夢幻世界,只留那個男人獨自沉淪。
手機震了震,開啟,是宋曦發過來的地址,舒煦染做的第一件事並不是記住地址在哪裡,而是把宋曦的電話號碼存在手機上,看起來,她們以後要經常聯絡了。
男人的眸子沉了,似是有些怒,不過卻不故意表露些什麼,反倒是溫柔的將舒煦染襯衣釦子一顆一顆繫好,整了整她的衣衫。
“去吧,我等你。地址……也一會兒發給你吧。”嚴暄笑了笑,雙手肆意的揉了揉女人嬌俏的臉頰。只有膽小懦弱的男人才會懼怕自己的妻子變得強大,而他從來不怕,因為嚴暄知道,舒煦染有能力飛得更高更遠,而無論她飛到哪裡……總是飛不出他的世界,這樣便好。
嚴暄看著舒煦染從手包中拿出鏡子補妝,穿好了精緻的大衣,巧笑倩兮的離開自己視線,除了有些無奈,便全部都是縱容了。
畫堂春,是宋曦和舒煦染相約的地點,在C市最繁華地段的商業大樓半空,會員制,知道的人不多,但只要來過一次便會再來第二次。
舒煦染對於C市的一切忘得乾乾淨淨,自然不會對這樣一間商務會所有什麼印象。只是琢磨著‘畫堂春’這三個字,便知曉老闆定也是個風雅的人物。畫堂春出自納蘭詞,舒煦染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讀過納蘭詞,只是腦海中閃過這三個字的時候聯想到了而已,這樣算不算是可悲呢?腦海中的字句與歲月無法呼應,只是空知曉些字句而已。
走進畫堂春,安靜的走廊透射著琉璃長燈的昏黃色澤,按照宋曦簡訊中的位置找過去,再推門,只感覺眼前的紅衣女子確實辜負了‘畫堂春’這三個字的好風骨,是個不折不扣的俗物。
宋曦與她幾個小時前見到的模樣相同,火紅色的衣裙,燙成大。波。浪的性感捲髮,就連唇邊掛著的微笑都彷彿卒過火一般。舒煦染反手帶上了門,坐在宋曦對面的單人紅木椅上。
“喝點兒什麼?”宋曦開口問道,又抿了抿水晶杯中的紅酒。
催系就我。“當然是茶水,這樣才對得起畫堂春這種風雅的好地方。”舒煦染文縐縐的說道,唇邊噙了抹鄙夷的笑意,而那抹笑意正是宋曦最討厭的。
“哼……少在這裡顯擺,你一個二流大學畢業的會懂得什麼風雅!”宋曦瞥了眼對座的女人,伸手摁開了服務鈴,徑自說道,“拿瓶拉斐紅酒。”
她怎麼會由著舒煦染在她面前喝茶水,她已經喝了酒,自然要拉著這個女人一起醉才好。
“畫堂春……我還真是不知道這名字的由來有什麼風雅。”宋曦一邊挖苦諷刺的說道,一邊拿出手機想要上網搜尋。
“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銷魂。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這是畫堂春的上闋……”舒煦染默然的說著,眼睛又別有深意的看了看眼前的宋曦,“誰說二流大學畢業的女人不能過有才情的生活,哪個大學畢業的並不重要,重要在於這四年過後你到底留下了什麼……”
“呵……以前就知道你討厭,沒發現你討厭得這麼有格調!”宋曦也不甘示弱,她自然不懂舒煦染口中的詩詞,她看人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