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把我推向龍椅,你的首輔大臣之位將堅如磐石。”
這位藩王正是魯王,從十幾年前安泰帝的太子夭折開始,他就有了入主皇宮的想法,憑什麼都是朱家的子孫,我就必須待在濟南當土財主呢。當時他就暗中和錢閣老有了聯絡,共同進退,錢閣老力薦魯王未果,半路殺出一個謀劃奪門之變的曹核,將順王推向了龍椅。錢閣老和魯王功虧一簣。
魯王也不甘心,絕地反擊欲綁架懷義的夫人何氏,離間順王父子,計謀失敗後潛入了暗處,伺機而動。後來宮中遭遇水痘,魯王那時候都已經偷偷出了藩地,往京城方向而去了,但是沒想到先帝暴亡,三天就死了,而沈今竹已經牢牢掌握了東廠和錦衣衛,並且將謀反的五軍營連根拔起,控制了京城三大營。一個婦道人家,不僅處事不驚,而且垂簾聽政的各種決策也十分內行,大明並沒有生起亂象,反而繼續蓬勃發展。
魯王的人找到了孫秀的把柄,並且收為己用,孫秀作為順天府尹,太后近臣,有太多機會顛覆政權了。再加上十年一度的宗室大祭司,魯王覺得如果再錯過這個機會,機會就永遠不會再來了。魯王安插在各處的探子們開始行動了:
大祭很遺憾的沒有抽中魯王,魯王利用手下挑唆裕王無知的孫子,在宮廷了說出了僭越之詞,導致全家人都失去了參與祭祀的資格,灰溜溜回家了。而從路程距離上那些藩王們魯王離京城最近,倉促之間,魯王補上空缺最合適。所以魯王就這樣大大方方來到了京城。
同時錢閣老早就瞧出王閣老的死穴就是那個不成器么孫,早就設計了一幫人利用酒色財氣,將么孫在墮落之路上越走越遠,這種糊塗蟲隨便一招仙人跳進賭坊就能控制在手心裡。須知科考舞弊和普通的殺人放火霸佔民女等犯罪截然不同的,么孫殺了人,王閣老憑藉資歷和威望可能會掩蓋起來,繼續當首輔大人,可若是科考舞弊案,那就絕對無法翻案繼續當首輔了了——辭官回鄉是最好的結果。因為科舉是所有官員的根本和驕傲,王閣老若是在科舉上出現汙點,那麼無論他以前有多麼多門生故友、多少官員對他馬首是瞻,一夜之間,王閣老都會被所有人厭棄。哪怕是王閣老狠心大義滅親,親手將么孫弄死,也是無法避免辭官的結局。
錢閣老和魯王合作,一切都進行的非常順利。如果王閣老如願下臺,那時候崔閣老資歷還沒有熬夠,太后再看中也無用,肯定是錢閣老成為了首輔大人,百官之首。然後魯王要挾孫秀配合刺客們投毒或者刺殺太后和小皇帝,皇宮再次絕嗣,魯王“恰好”在京城祭祀,錢閣老擁立魯王繼位,兩人都達到了目的。
多項計劃進行的井井有條,絲毫不亂,一切都在錢閣老和魯王的預料中進行著,除了——他們的對手是沈今竹。
王閣老聽到沈今竹的講述,老淚化作了熱血,憤然說道:“真是狼子野心,虧得我平日待錢閣老不薄,他也是我一手推薦提拔上來的,我們同朝為官,雖有時政見不同,時常有些爭執,但私底下還是朋友,我們還是兒女親家,孫女嫁到了他們錢家當媳婦,可是沒想到他居然引壞了我的么孫,玷辱我的名譽,置我於死地!那個魯王更可惡,想要刺殺孤兒寡母,謀反□□!太后,事不宜遲,要趕緊控制住魯王和錢閣老以及餘黨,以防他們狗急跳牆!”
沈今竹面不改色,淡淡說道:“哀家進來詔獄的時候,是帶著錢閣老一起,他的同黨和隨從被就地正法,此刻錢閣老已經被脫了官服,關在詔獄最底下的牢房裡審問了。至於魯王——小皇帝今晚宣了魯王一家進宮,全部賜死。首惡都已經伏誅,京城不會有變,但是魯王世子還在濟南,如今看來,魯王世子很快就要舉起誅殺妖后,清君側的大旗謀反了。”
王閣老深以為然,魯王既然預備了那麼久,在藩地和朝廷都集聚了不少實力,如今全家似乎都被賜死了,魯王世子肯定不甘心等死,八成會孤注一擲,賭一把。藩王謀反,誰都不會傻里傻氣的舉起謀反大旗,那麼汙衊沈今竹是妖后、穢亂宮廷、濫殺藩王和大臣這個幌子就是必須的。至於殺了妖后,小皇帝怎麼辦,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王閣老沒想到沈今竹會有如此雷霆手段,這麼爽快的將兩股勢力連根拔起,逼得魯王世子不得不撕破了偽裝,舉旗謀反。原來他被關在詔獄時,外面已經發生了那麼的變化,太后不容小覷啊!若是換成是我,我在短時間內,是做不到這些的。
能混到這個位置,而且穩坐釣魚臺的王閣老腦子轉得飛快:揣摩太后的意思,恐怕是要將科舉舞弊案遷到錢閣老還有魯王頭上了,放了我和我們王家?否則她怎麼會唯獨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