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歸,家裡派了好些人出去找都沒找到,後來還是於大人府上派人來說,哥哥在他家,和於少爺住在一起,父親才放心。”
“連親哥哥都嫌棄,我在家裡還有什麼意思,恰好三叔做生意路過京城,我就想法子跟著他回金陵了。”
“冰糖?”
“嗯。”
“無論祖母和姑姑怎麼問我為什麼回金陵,我都沒說,現在就你知道這事,可別對別人說啊,祖母最討厭誰說我克母了,要是知道哥哥的言行,會不喜歡哥哥的,說不定會罵他呢。畢竟祖母經常說,小時候哥哥對我很好,什麼都讓著我。現在,就當我們扯平了吧,以後他要是再胡說,哼,我就不客氣了。”
“冰糖?冰糖?”
呼呼,遇到要保密的事情,冰糖趕緊裝睡,用鼾聲回應,在園子裡生存,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
沈今竹心道,睡著了沒聽到最好,今兒被吳敏觸動了心頭,有些話不吐不快,現在全說出來,卻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暢快。以前她年紀小,沈老太太說魂兒還沒長全,又在中元節這種特殊時期,怕撞著不乾淨的東西,就一直沒讓她去母親墳地裡去,只是在家裡祠堂上對著畫像和牌位磕頭,現在八歲了,沈佩蘭說到了中元節那天,會要表哥徐柏送她去家族墳地拜祭,想想離七月十五,也只有四天了。
難道真如姑姑所言,她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是一切都那麼真實——無臉的鬼魅,掐在脖子上那種恐怖的窒息感,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記起來。
想到這裡,沈今竹又往冰糖的懷裡拱了拱,聽著窗外的雨聲,漸漸的居然也睡著了,做一些光怪離奇的夢,夢見畫像上的娘搖著搖籃,幸福的看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