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命的侄兒看的長遠、看的清楚,若是由著不成器的曹國公做主侄女的婚事,還不知會嫁給什麼腌臢人家去。定完親事,我派人去曹國公府清點賢君的箱籠,都先抬到我的陪嫁莊子裡去,莫要被他們這群不肖子孫禍害了!”
魏國公夫人知道,這已經是太夫人的底線了,忙答應下來,回去和魏國公商量定親的賓客。李賢君失魂落魄的回到南山院,太夫人瞧出她臉色不對,連連追問,李賢君含淚將玉白菜事件說了,太夫人差點氣厥過去,連連說道:“好!好!不用等後日定親了,明日我就派人拿著單子和鑰匙去曹國公府,當場開箱核對,若是真被掉包或者偷用了,我定會給你討個公道!他們若還要點臉,就把東西賠償給你,要是混不吝不承認,我就去應天府告他們監守自盜,謀奪侄女私產!要他們傾家蕩產,也要物歸原主!”
次日一早,太夫人的心腹楚嬤嬤就帶著五十個健壯的丫鬟婆子,還有一百名瞻園親兵浩浩蕩蕩去了曹國公府,曹國公夫人遠遠看這架勢,就覺得來者不善啊,笑著一張臉迎接楚嬤嬤,請楚嬤嬤上座奉茶,楚嬤嬤都懶碰茶碗,直接道明瞭來意,那曹國公夫人嚇得將手中的茶碗跌落在地上。
無論曹國公夫人如何推諉阻擾,楚嬤嬤堅持要查驗李賢君那十幾個箱籠,一群人到了庫房,箱籠上兩把鎖都在,但箱籠上的徐李兩家的封條早就撕開了,而且屬於徐家的那把鎖好多都被撬開了,只有李家的鎖頭還在。楚嬤嬤暗道:果然被太夫人言中了!曹國公夫婦監守自盜,不知箱籠裡頭還剩下幾件東西。
曹國公夫人臉色蒼白,她原來的計劃是先把箱籠的東西慢慢搬光了,再一把火燒了庫房,做出失火的假象,到時候死無對證,李賢君只得自認倒黴,她以為還要過一兩年徐家才會派人清點呢,就放鬆了警惕,沒想到徐家會來的這麼快。
曹國公夫人眼珠兒一轉,痛哭流涕道:“哎呀!我對不起侄女、辜負了姑太太的重託啊,這箱籠收在庫房都被人盜了!這可如何是好啊!那麼多貴重的東西都沒了,我們就是把整個國公府填進去都賠不起啊!天啦,讓我死了算了!”
連曹國公聞訊也顧不上煉丹飛昇、參歡喜禪了,跑到庫房和夫人一起一哭二鬧三上吊,尋死覓活,還命下人去應天府報官,說家裡失盜,丟了好多貴重東西云云,要差役過來查案,夫妻唱練做打,配合默契。
唉,這就是太夫人的親侄兒啊,這李家真的要完了,不知配享太廟的老祖宗開國元勳李文忠作何感想。楚嬤嬤冷笑說道:“你們夫妻監守自盜,以為天下人都是傻子嗎?太夫人已經說了,你們若把東西折價賠給李賢君,她就不追究了;你們若蠻不講理,賊喊捉賊,就準備去公堂對質吧!”
曹國公夫人果然混不吝的說道:“賢君是我們李家人,她又是晚輩,如何告的了身為一品公爵的長輩?恐怕這狀紙送到應天府,就被天下人所指為不孝逆女呢!”
瞧著這對無恥的夫妻,楚嬤嬤冷冷說道:“要告你們夫妻的,不是賢君,是我們太夫人,你們這群李家的蛀蟲,敗光了家產還不夠,連侄女的私產都要吞掉,以後你們休想進徐家的門,太夫人說了,徐李兩家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曹國公叫道:“你這個老刁奴休想挑唆我們姑侄的感情!太夫人就是李家人,身上留的是李家人的血!姑表親,姑表親,打斷骨頭連著筋,姑姑不會不管我們的;那李賢君是我們李家待字閨中的小姐,我是她最親的堂伯父,她更不會不認我的!”
曹國公夫人又哭叫道:“我可憐的賢君侄女啊,伯孃無用,沒有保管好你的物件,你原諒伯孃好不好?伯孃以後將功贖罪,給你找個好婆家,以後衣食無憂,富貴雙全。”
楚嬤嬤冷笑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太夫人早就是徐家人了,別說是告官了,曹國公府以後就是抄家滅族,也傷不到我們太夫人頭上去!至於賢君的親事,就更不著你們操心,她父親早就看穿你們是爛心腸貪婪之輩,早就寫了遺囑由我們太夫人料理賢君的親事。我勸你們一句,三日之內,將丟失的東西折價賠償,否則的話,太夫人自有法子逼你們吐出來,到時候再撕破臉,就最後一點情分都沒有了!”
言罷,楚嬤嬤命人砸開箱籠,清點剩下的物件,按照以前的單子核對,遇到古董字畫等物,還當場有懂行的人勘驗,就怕被曹國公夫人掉包,還請了應天府的主簿和推官作為見證,約一個時辰,東西清點完畢,竟然被曹國公夫人偷了大半去!折算丟失物件的損失,共計十萬九千七百五十六兩銀子。
楚嬤嬤將單子扔在曹國公夫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