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然身邊說話的那位,身影相貌輪廓也十分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是誰了。
而就在此時,曹核已經游到對岸了,算是完成了賭局,手下狗腿子們和狐朋狗友趕緊遞上帕子和衣服,還伺候著曹核穿上,曹核看著對岸河樓說話的四個人,恨的咬牙切齒,問道:“你們有誰聽說過李魚有個三哥?”
眾人都搖頭,但是有一個人說道:“我沒見過這個三哥,但是這三哥後面站的個子最高的那個我好像認識。”
曹核問道:“是誰?”
那人說道:“我也不是很確定,因為憑他的個性,他好像不應該出現在這種場合,而且還站在別人後面,此人有事都衝在前面,這金陵之地無人敢惹他——惹他的人都被揍的聽他的名字就跑了。”
曹核驚訝說道:“你說的莫非是金陵小霸王徐楓?”
那人說道:“正是,他老子魏國公怕他惹事打出人命來不好收拾,從七歲器就乾脆把他拘在軍營裡,操練議事都帶在身邊,很少放他出來玩,所以你不太認得他。”
曹核問道:“你怎麼認識他?”
那人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頭,訕笑道:“我以前在徐家的族學附學一年,和他外甥吳訥有些小過節,差點被他尋仇打的半死,從此推出徐家的族學,還見了他就躲,他在族學打的人太多了,不記得我,我卻是記得他的,雖說三年了,面貌改變一些,但大體還能看出來就是徐楓。”
曹核又問:“你是如何進的徐家族學?”
那人笑道:“曹哥,你忘了,我姓李的,是曹國公府的嫡支子弟,我們曹國公府和魏國公兩家是姻親,魏國公太夫人以前是我們李家的大小姐呢。我們李家族學前幾年關門了,因這層姻親關係,我爹孃把我安排道徐家的族學上學,去了三個月就被徐楓打出來了,那裡敢再去啊。”
曹核一拍腦袋,“哦,對啊,你叫做李賢仁,誒,你這樣的,還真不像國公府的少爺呢,算起來,這徐楓還是你表弟呢,被表弟打成不敢相認,真夠丟人的。”
李賢仁臉皮極厚,當然了,要是不厚,也不會來捧曹核的臭腳,“我們這一支已經從曹國公府分家分出來了,也不算什麼正經國公府的少爺,白白捱了他一頓打,家裡人也不敢去瞻園討個公道。”
曹核一想,說道:“不對啊,若真是徐楓,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為李魚這種酸腐小秀才出頭、還站在那個什麼三哥的身後?會不會是你眼花了,或者只是相貌相似而已?”
李賢仁也不自信了,說道:“都有可能吧,所以我剛才說也不確定,天下相貌相似的多了去了,可能只是巧合。”
曹核一腳踢過去,罵道:“真是廢物一個!說了半天和沒說一樣!到底是不是給個準信能死啊,你去對面問一問不就知道了?”
李賢仁怯怯說道:“我不敢啊!早被他打怕了,萬一真是怎麼辦?”
“怕什麼?有我在。”曹核說道。
“不行不行。”李賢仁猛地搖頭,“若真是他,動起手來,我們一哄而上都很難佔上風,何況他身邊還有會武的汪祿麒,那個什麼三哥瞧著也是厲害人物,以後有機會我再幫你打聽。”
曹核拂著衣袖說道:“今天就算了吧,改日再找他們算賬!”
李賢仁暗道:曹核桃啊曹核桃,你就是個色厲內荏的核桃,你自己都不敢惹,憑什麼要老子去撞南牆,老子才不去呢。
且說曹核遭遇人生最大的挫折,很是鬱悶,便學著大人的模樣,帶著狗腿子和狐朋狗友去酒館買醉了,而三層河樓上的看秦淮河風景的李魚對沈今竹好一頓誇讚:“三哥,若今日不是你幫忙,我是輸定了,這脫衣橫渡秦淮河的就是我。你骰子搖的真好啊,是跟誰學的?”
沈今竹說道:“我三叔教的。”
汪祿麒驚訝不已:“你三叔怎麼教你這個呢?他其實知道你是女孩子對不對?”汪祿麒經過很長一段時間才接受了沈今竹其實一直都是她自己,從來就不是什麼狐狸精渡劫失敗之類的志怪事件,當然不會是因為要報恩,所以由男變女了。
沈今竹說道:“我三叔還教我用火【槍呢,搖骰子不算什麼的——那骰子灌了水銀,是假的,要不然憑我的真本事,怎麼可能連開五個六?我就學了三年,人家賭坊的夥計幹了一輩子呢。”
沈三爺和沈今竹叔侄一起經歷過盂蘭盆會生死,他早就不把這個侄女當做普通女孩看待了,手上有什麼本領,都一股腦的交給她,以備將來防身,誰知道那個本事將來能救命用呢。沈三爺是生意人,最是現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