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殺了我,我的老胳膊老腿啊,都快被你顛散架子了,讓你慢著點兒,慢著點兒。”
錢罐嘿嘿一笑,“老先生,真是對不起了,可這事情真的狠著急啊,您看您現在不是沒事兒嗎?”
“我……”老先生氣的抬手便準備打人,不過錢罐身子靈活,一躥就跑到了遠處,老郎中氣的瞪了他一眼,“你不是說有婦人滑胎嗎?人呢,在哪兒呢?可是流血不止?”
錢罐是把人帶到了雲初的宅子,可是方帶娣還在溫家呢,具體情況,雲初不清楚,可是就連唯一該清楚的人,此刻也不清楚,溫念祖搖著頭,“不知道。”
老郎中也不知道內情,所以也不便發表意見,“那帶我去看看人吧!”
村長媳婦轉了轉眼睛,對雲初身後的侍衛道:“幾位小哥,麻煩您幾個受受累,把帶娣抬過來吧!”
“不用,還是咱們過去吧,不過老先生,請您先看看這個!”雲初看了眼青杏,青杏便把那塊肉連同碗一起端給了郎中,“老先生,請。”
“夫人,這是何意?”郎中問道。
“勞煩先生給看看,這肉是不是有什麼問題?”雲初道。
老郎中點點頭,他在心裡猜測著這次滑胎的原因,可能有些蹊蹺,不過他只管看病救人,至於別人家發生了啥,他可管不了那麼多了,把肉放在鼻子底下剛要聞,卻聽雲初說了,“不用聞了,我的鼻子很好用,如果有藥的味道,我會聞出來的。”
老郎中又把手在肉上摸了摸,然後放在舌頭上嚐了嚐,生肉肯定是不好吃的,雲初沒有吃肉,所以做出來的味道有什麼不同的她也不知道,老郎中舔了舔,除了生肉的味道,倒也沒長處啥來,不過身為醫者,能夠診脈斷病,都是極為細心地,他翻了翻肉,甚至用手扯了幾下。
大家不知道他在幹啥,不過很快他就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夫人,這肉的確有問題,應該是有人動過手腳的,裡面肯定放了東西,至於是不是能夠讓人滑胎的藥,我還不清楚,但是這事兒十之八九了吧!”
沈玉凝帶頭變了臉色,“這肉有問題?這可是要給雲初吃的肉啊,誰……誰這麼心狠,居然對雲初下手?青杏,你可還記得是誰送的肉來”
青杏也害怕了,這會兒心都不知道嚇得跳到哪兒去了,“我……我也不記得,那麼多人的鄉親們,我一個都不認識,可是他們……他們怎麼能夠害少夫人呢。”
“好像是王嬸子,不對,是田大娘,哎呀,我也記不清了!”方招娣倒是都認識,但是當天忙忙活活的,大家又你一言我一語的在耳邊吵吵,她真的記不太清楚了。
雲初知道是誰,但是她卻擺擺手,讓幾個人不要驚慌,不過能夠躲過一劫,還是靠老天保佑的,此刻她也嚇出了一身冷汗。
老郎中沒有理會他們,繼續道:“動手腳的人,是用有問題的針扎進肉裡的,夫人你看,這裡面有個小針眼,不仔細看真的看不出來,而且多數都是順著肉皮的毛孔弄進去的。”
“可我們都吃了,也沒啥反應啊!難道只有懷孕的婦人吃了會流產,其他人都沒事兒?”錢罐道。
老郎中點點頭,“要是真的這樣,那就差不多了,”他又看了眼雲初的肚子,“夫人真是萬幸啊。”
到底是咋一回事,是誰要害雲初,溫念祖也有些糊塗了,不過老郎中的話卻讓村長媳婦更有底氣了,“雲初,看吧,我就說是在你家這兒吃出來的問題吧,帶娣跟我那小孫子,可都是為你擋的劫啊。”
眼下來看,這話也沒有不對,雲初對郎中道:“麻煩先生移步,去看看那個滑胎的婦人吧。”
郎中點頭,肉裡放什麼藥還不清楚,不過他卻可以根據婦人的脈象斷定出來的,因為事關重大,雲初也去了溫家,村長在家裡唉聲嘆氣,方帶娣躺在床上,流血過多,臉色都白了,看到雲初恨的咬牙。
“你害了我的孩子……我……我跟你拼命!”方帶娣虛弱的道。
雲初沒搭理她,“老先生,您給她看看吧。”
錢罐給郎中搬了椅子,郎中坐下,屋中一片安靜,郎中眯著眼睛給方帶娣診脈,手指在她的手腕處輕輕的動了動,須臾之後,他嘆息了一聲,“的確是食用了致人滑胎的藥物,而且藥性很強,再加上這次她氣血大虧,只怕以後想要懷上孩子,難了。”
方帶娣一聽,哇哇大哭,嘶喊著是雲初要害她的。
不過大家都知道,這事兒跟雲初沒關係,要不是她嘴饞,怎麼可能會流產呢,郎中還沒走呢,村長媳婦就迫不及待的追問雲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