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回憶往事:我好像從小到大就沒什麼桃花運,也沒談過戀愛,好不容易貢獻出初戀,卻落得如今這樣的下場。或許我命犯孤星,此生都是孤家寡人。
我想了很久,呆坐到日暮時分。
府外有人來報,說是江尋找上門了。
我有點慫,母后也有點怕他,便沒讓人進門。
但是我們都忘了,江尋會輕功,一道牆而已,飛一飛的事情。
他有些憔悴,月白色的長衫搭在身上,凹陷下去,有些松塌,也可能是故意裝可憐。
江尋瞥了母后一眼,道:“呵,多日不見,母后這攪渾水的功力不減當年。”
“我是為我的阿朝好,你若是不疼她,便放她走吧,強扭的瓜不甜。”母后硬著頭皮,道。
江尋沒答話,抿唇,拽住我的手腕,道:“跟我走。”
我掰他的手指,不肯去,支支吾吾道:“你有話便在這裡說吧,我……我休書也給了,和你沒什麼關係了。”
“呵,你那也算是休書嗎?想和離,想得美!給我過來,不說第二次!”
“那就一刻鐘時間,我只和你說一刻鐘……”
“嗯。”他沒拒絕。
我尾隨江尋去了偏房,時不時回頭,回應母后擔憂的目光。
江尋將房門關上,突然發難,一下子捏住我的下顎,強硬吻上來:“怎麼?一晚上不見,變能耐了?被賜婚,愁的是我,你倒生的哪門子脾氣?!”
“天要下雨,夫要納妾,我攔不住的。”
“呵,不是妾,是娶妻。”
他懟了我一句,我縮了縮脖子,尷尬地不知如何是好。
江尋問:“阿朝,你信我嗎?”
“有什麼信不信的?”
“若是你信我,就該知道,我除了你,不會娶其他女子。”
江尋說得信誓旦旦,我嘆了一口氣,道:“公主已經去請旨賜婚了,現在是騎虎難下,怎麼辦?夫君總不能抗旨不遵吧?這可是殺頭的大罪。罷了,不過是讓夫君多睡個女子而已,我甚看得開,你髒就髒些吧。”
我話音剛落,臉頰就被人扯住了。江尋睥著我,語氣不善道:“你說什麼?有膽子再說一次!”
沒想到江尋潔癖如此嚴重,我急忙改口:“不髒不髒。”
“為夫和其他女子同床共枕,你不醋嗎?”
“醋自然是醋的,總比夫君被砍頭要來得好。”
江尋不知在想些什麼,突然拂袖離去:“我寧願砍頭,也不想負你。”
“啊?”我不明就裡。
當夜,皇城便在傳,江尋抗旨不遵,不願娶心思歹毒的公主,一心只愛糟糠農門婦,於是在殿前長跪不起,請聖上收回旨意。
皇城裡傳得沸沸揚揚,都在罵聖上是個腦子不清楚的,想壞人姻緣。
迫於無奈,聖上只能小懲大誡,誇江尋是個痴情種,然後削他官職,將他貶出皇城,去別州做個刺史。
以上,就是我在馬車上和江尋回憶的種種事情。
我們現在是在逃難,離開生活如此久的皇城,我心生不捨,對江尋道:“不知哪日還能回皇城,我想母后了。”
江尋有一搭沒一搭撫我脊背,道:“快了。”
“是哄我嗎?”
“父親大人不喜當今聖上的作為,打算做點事,宇樓王氏以及其他叛軍也該行動了……”
“你的意思是?”我懂了,江尋這是想尋個藉口造反呢!
可他不是純臣嗎?如何生出謀逆之心的?可惜我是婦道人家,太難的事情聽不懂,也不想多問。反正天塌下來,也有江尋為我頂著。
他看我一眼,道:“若是不爬高一些,護不住家中妻兒。”
“哦。”我很感動,也很領情,當下親了親江尋的臉頰。
第46章
江尋他們要搞大事; 具體怎麼搞; 我壓根就沒問。
好奇心害死貓,女子還是知道得越少活得越久。就是和他待的地方; 漫山遍野都是草; 忒荒涼了些; 我都沒個消遣的東西。
隔天; 我就學會了辨識野菜; 挖一籮筐,讓江尋給我煎野菜餅吃。
江尋的部下; 絕大多數都是他爹的人; 從小在皇城裡摸爬滾打過; 一步步攀到高位,吃了不少苦,所以很瞧不上生活奢靡的公子哥兒。他們見江尋這樣的朝廷命官還會做些鄉野吃食,又想到前些日子痴情種的傳聞,對他心生好感; 感到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