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如若不然,她又怎麼有立場指責他對自己不信任呢?
心念一轉,極其溫柔的撫上赫連煦的手背,端木暄淺笑著將話題轉開:“今日皇上命榮昌送來的名冊,我已然看過,不過這其中,我有一事不解。”
聽她這麼說,赫連煦眉梢輕輕一挑。
仔細打量著赫連煦的神情,端木暄試探的問道:“在我初入王府之時,便知府裡有兩位側妃,這其中,我只見過阮寒兒一人,至於另外一個,到底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
柳鶯的事情,劉姑姑所答不祥。
此刻,她直接問赫連煦,總該會得到答案了吧!
臉上,閃過一抹釋然,赫連煦凝視著端木暄,輕聲道:“你是想問朕柳鶯的事情?”
輕輕一笑,端木暄對他點了點頭。
輕嘆一聲,將端木暄攬入懷中,赫連煦緩緩說道:“柳鶯過去跟你一樣,都是母后身邊的婢女,與你一般,她深的母后寵愛,所以,在朕弱冠之年,母后便把柳鶯賜給朕做了側室!”
原來,柳鶯真的是太后的人!
心下微微一哂,端木暄仰頭望著赫連煦:“既是如此,為何在我嫁入王府之時不曾見過她,還有……此次榮昌接府中女眷進宮,也沒有見她一起同來。”
端木暄沒有問的是,她一直不曾見到柳鶯,為何在冊封妃位的名冊上,卻有她的名字!
且,她的封位,居然與阮寒兒同階。
是華妃!
“自從朕從邊關回來,她的身子,便一直不好。你嫁入王府時,她正在病中,一直臥床,朕便沒有讓她去與你請安。”眸華灼灼,赫連煦垂首睨了眼端木暄。伸手,撫上她的背脊,他耐著性子繼續說道:“至於你說那日榮昌去接女眷,卻沒見她同來,根本是因為,母后將她早一步接進宮裡,為選了座肅靜些的院子,讓她養病呢!”
“是這樣麼?”
半信半疑的低喃一聲,端木暄思緒飛轉。
這柳鶯若是真如赫連煦所言,是出自太后身邊,過去幾年裡,她應該有所耳聞才對。
且,既是太后將柳鶯提前一步接進了皇宮,又何以與她隻字未提呢?
似是看出了她的顧慮,赫連煦輕拍她的後背:“對於柳鶯,你不必擔心什麼,她為人極好,不會如寒兒一般與你爭搶什麼。”
赫連煦說話的語氣,極為順遂,好似對柳鶯的為人極為篤定。
她越是如此,端木暄便越覺得柳鶯不簡單。
“我這裡,有什麼她好爭搶的麼?”哂然一笑,端木暄暗暗皺了下眉頭。
依著赫連煦所說。
這柳鶯是個極好的女子。
就不知,她這個人,到底有多好。
心中,雖是如是想著。
端木暄卻並未再與赫連煦問起柳鶯的事情。
過幾日,便是她與皇上封王立後之時。
待她接掌了鳳印,身為宮中兩妃之一的華妃,柳鶯一定要從她手裡接過金冊才可。
到那時,她定會好好瞧瞧這個,被所有人,都稱之為好人的神秘女子。
半晌兒,不見端木暄出聲,赫連煦都快以為她睡著了。
“暄兒?!”
撫著她後背的手微頓,他不禁輕喚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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