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是太后娘娘的義母,先帝尊號龍婆,姐姐也跟我一般,喚她老人家婆婆即可!”
聽聞老婆婆是太后的義母,離灝凌的眉宇,不禁緊皺了下。
若是他母后的義母。
那,她便也是他的外祖母了。
難怪聚仙樓時,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來就打。
試問,連太后都喚她義母。
在這離國境內,誰又敢對她不敬?!
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端木暄再次福身:“端陽見過婆婆!”
“好!好!”
一連說了兩個好。
龍婆看了眼一臉木然的赫連煦,而後拉起端木暄的手,與白鳳棠說道:“我老婆子要去瞧瞧鍾丫頭,你們兩個小的,也一併過去吧!”
瞳眸微側向赫連煦所在之處,但卻不曾回頭。
端木暄對龍婆點了點頭。
見狀,龍婆會心一笑:“再過不了幾日,他便是你的夫君了,此刻你與他既是見著,該守的禮數,且還是要守的。”
都道是,薑還是老的辣!
人老成精!
龍婆活了這麼大把歲數,方才從聚仙樓到皇宮中,該看的,不該瞧的,她都進了眼裡,入了她心中。
雖然,她不知端木暄過去在楚國時,與赫連煦有何種的誤會和糾纏。
但如今,她似是失去了往日記憶,把他忘了個一乾二淨。
不過,即便如此。
夫妻,總歸是夫妻。
看赫連煦對她一往情深的樣子。
想來,她們的緣分,從都不曾斷過。
“婆婆的意思,端陽明白!”
對龍婆回以一笑,端木暄微轉過身,對赫連煦福身行禮道:“端陽尚還有事,暫且別過楚帝。”
“去吧!”
張了張嘴,赫連煦的喉間,無比艱澀的吐出兩個字。
他,想要留他。
卻也知道,有眾人在前,她心裡即便有話,卻也不會與他多說什麼。
抬眸,看向赫連煦,龍婆輕道:“回到離國,與你母后帶話,就道是我老婆子有話在前,讓她好生代我照顧端陽。”
聞言,赫連煦心下一凜!
看樣子,眼前的這位老婆,除了救過離國的先皇帝。
與他楚國皇室,似是也有所牽連!
“走吧丫頭!”
拉著端木暄的手,輕扯了下,龍婆抬步離去。
不曾再看赫連煦一眼,端木暄隨著龍婆和白鳳棠,一路前往太后宮中。
見狀,迎霜微福了福身,便也跟了上去。
……
後花園中,美景如畫。
除卻百花爭豔,前些日裡,離灝凌才命人移栽的櫻花樹。
如今,迎霜開過,盛極而敗,正到了花期後時。
櫻花樹前,花香四溢,滿目花瓣隨風落,堪堪落英繽紛!
此刻,赫連煦立身櫻花樹下,任花落簌簌,神情自是有些落寞。
俊臉之上,青腫交加。
他眸色晦暗,其中隱隱有火苗攢動。
靜寂許久,他終是悠悠一嘆,而後輕喃著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暄兒何以……會失去記憶?”
只要,一想起方才端木暄對他的疏離,他的心,便隱隱作痛起來。
此刻,他終於能夠體會。
過去,端木暄在王府之時,到底是以何種心情,來面對他的。
“這其實,便是我暫時不想讓你見她的理由之一。”立身於赫連煦身後,離灝凌微昂著頭,語氣裡,也有著藏之不住的晦澀之感:“阿煦,明人面前不說假話,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心裡大約該是有數的……我救她離開皇宮之時,她便已然因失血過多,而在生死之間來回遊離!後在,來離國的半路上,知翠竹慘死,她的情緒過於激動,再次引發出血……王太醫之所以讓她忘卻前塵,其實,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為的,無非是留下她的這條性命!”
聞言,赫連煦微側過頭。
憶起楚國皇宮中所發生的一切,想到端木暄的血一點點自體內流逝掉的冰冷感覺,他深幽的瞳眸之中,如北極寒冰一般,冷的讓人瑟瑟發抖。
深深的,凝著離灝凌許久。
赫連煦的心下,自也是百轉千回。
須臾,只見他有些出乎離灝凌意料之外的輕言說道:“你救了她的性命,便是我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