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太多拘泥。
抬眸,迎向榮昌的視線,阮皓然啞聲說道:“皇后……薨了!”
雙手一抖,榮昌手裡的茶杯落地。
不及理會灑落一身的茶水,他急忙探手,接過阮皓然手裡的急報,而後仔細看個明白。
“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雙手不停的抖動著手裡的急報,榮昌滿臉不信。
他的主子,如今視皇后如何,旁人不知,他卻一清二楚。
他不敢想,若赫連煦看到了急報,會是如何反應。
“太后的急報都到了,怎會不可能?!”
伸手,拽住榮昌抖動的手,阮皓然沉聲說道:“此事必須稟報皇上!”
心下一窒!
榮昌張了張嘴,卻只得無奈的閉上雙眼。
此事,他若相瞞,一日後,車隊回京,赫連煦到底還是會知道。
只是到了那個時候,他便犯了欺君之罪!
手中,本只有兩張紙厚的急報,此刻對他來說,卻重達千鈞。
緩緩的,將急報合上,他毅然轉身,向著聖駕坐在的龍輦行去。
輦內,赫連煦批閱完奏摺,正立於書桌前,手握毫筆,一筆一劃的,勾勒著端木暄的容顏。
抬眸,見榮昌垂首而入。
他微皺了下眉,不禁出聲問道:“明日此時,車隊便該抵達京城了吧!”
“是!”
不曾抬頭,榮昌輕應一聲,將手中急報握緊。
見狀,赫連煦復又垂眸,仔細的繪出端木暄好看的唇形。
嘴角,撫上一抹愉悅的淺笑。
見榮昌仍舊低眸垂首的站在書桌前,他瞥了眼榮昌手裡握著的東西,眉梢輕挑著問道:“你手裡拿的什麼?”
“是……”
心下忐忑,榮昌的語氣,頓了頓,道:“是剛剛自京城而來的八百里急報!”
“八百里急報?”
將手中的毫筆置於邊上,赫連煦對榮昌伸出手來:“是何急報?大將軍可曾看過了?”
他不記得,自己離宮時,還有什麼緊急大事,未曾料理的。
“是!”
痛苦的閉了閉眼,榮昌深吸口氣,咬牙伸出手臂,將急報呈給赫連煦:“是太后自宮中給皇上的急報,皇后娘娘於前日夜裡,誕下皇長子……”
聞言,赫連煦心下一喜。
但,他的喜悅,尚未溢於言表,便又聞榮昌說道:“誕下皇長子後,皇后娘娘突發血崩……薨了!”
因榮昌的話,赫連煦心下,狠狠一窒!
他說……皇后薨了?!
腦海中,出現短暫的空白。
思緒再回時,赫連煦眉心一緊,瞬間自眸中射出兩道冰刃,並對榮昌厲聲責道:“你胡言亂語些什麼?皇后前日還好好的!”
聞言,榮昌身子一僵,只得垂首繼續呈上急報!
見狀,眉峰一凜!
赫連煦再次出聲:“日後你若再出如此紕漏,朕定不饒你!”
嘴上,怒斥著榮昌胡言。
赫連煦手下動作未停,將榮昌手中的急報拿在手中。
手中的急報,與平日所批閱的奏摺,薄厚相當。
輕輕抬手,他欲將急報開啟。
可,即便是如此簡單的動作,此刻對他而言,卻是難上加難!
雙手,止不住的顫抖著。
他試了幾次,都沒能將手中的急報開啟。
榮昌自幼跟隨在他身邊。
在言語和辦事上,何時出過一絲紕漏?!
但此刻,他卻極力希望,今次,真的是他出了紕漏!
“皇上……”
聲音低緩,榮昌偷瞄了赫連煦一眼,而後恭身上前。
輕顫著手,自赫連煦手中將急報接過,他將之開啟,而後緩緩呈現在赫連煦面前。
視線,緩緩下落。
待將急報上的內容看清之時,赫連煦原本半眯的墨瞳,不禁快速收縮了幾下。
急報上。
白紙黑子,寫的清清楚楚。
道明端木暄因難產,而造成產後血崩,進而在誕下皇長子之後,便不幸罹難!
“這……不可能是真的!”
啪的一聲!
將急報揮落在地。
赫連煦心下劇痛,周身,亦泛起冰冷之意。
她和他,明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