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陪聖駕一同進膳!”
聞言,端木暄抿唇一笑。
側目,見太后正笑看著自己。
她站起身來,淡笑著福下身來:“那……臣妾便先行告退了。”
“去吧!”
微微抬手,太后和顏悅色的對端木暄輕擺了擺手。
起身,端木暄抬步向外,帶著白鳳棠和太后新賞的小盛子,隨榮昌一起步出大殿。
待到端木暄一走,殿內一直不曾吭聲的雲嬪,便仗著太后是自己的表姑母,哼聲說道:“面上看著春風得意,卻不曾用心想想,就她那副尊容,皇上能看得上才怪!”
聞她此言,太后不禁眉頭皺起。
“雲嬪這話說的,好似你見過皇貴妃的真容似的。”邊上,阮寒兒不冷不淡的輕嘆嘲諷道:“話說回來,若雲嬪妹妹,也有皇貴妃一樣的出身,可為皇上和太后分憂的話,那此刻……陪著皇上一同進膳的,便是妹妹,你便也不用在此說這些風涼話了。”
“你……嬪妾怎麼覺得,玉妃姐姐說這話,好似是吃不著葡萄,嫌葡萄酸哪?!”
“你……”
“你們都給哀家閉嘴!”
冷喝一聲,太后抬手,撫上自己的鬢角,一臉頭疼的樣子:“哀家還在這裡坐著,你們便可如此肆無忌憚的,是當真覺得,哀家不當用了麼?”
“臣妾不敢!”
站起身來,阮寒兒對太后垂首福身。
冷冷一哂,雲嬪看向阮寒兒,眸中滿是敵對。
她們,在兒時便是故識。
且姿容不相上下。
但最後,阮寒兒憑藉父兄之力,先嫁給了赫連煦做側妃,後又位列玉妃之位。
而她,卻只能靠著太后的緣故,才勉強能夠進宮做了個嬪。
這,讓她的自尊心,深受打擊!
“沒有心肝的東西!”
見雲嬪如此模樣,太后暴喝:“哀家讓你進得宮來,是為了讓你更好的照顧好皇帝,可此刻你倒好了,先學會以下犯上,目中無人了!”
“嬪妾知錯了,太后息怒!”被太后喝斥的渾身一抖,雲嬪連忙垂首認錯。
鳳眸半眯,眉心緊擰。
太后暗歎一聲,扶著劉姑姑站起身離開大殿。
太后離去之後,柳鶯並未多說什麼,便帶著自己的人,也離開了大殿。
看著殿中央處,劍拔弩張的阮寒兒和雲嬪,仇婉若不禁嬌笑出聲:“兩位姐姐如此相爭,可能爭出個皇嗣麼?如若不能,便還請兩位姐姐都平平火氣,畢竟……姐姐們,都不是皇上最寵愛的人!”
仇婉若此言一出,無論是阮寒兒,還是雲嬪,皆都面色一滯!
自皇后出事之後,在宮裡,皇上一直最寵的,都是仇婉若!
可此刻,她竟如此言語!
這不是明擺著,在向她們兩人炫寵麼?!
視線,齊齊的,落在正抬步向外的仇婉若身上。
若眸華可為刀劍,此刻她們定已將仇婉若,施以凌遲之刑!
————
翌庭宮。
宮殿巍峨,臺階高聳。
端木暄步下車輦,緩步向上。
對於這裡,她並不陌生。
可謂是十分熟悉。
但,此刻,只要一想到,馬上就可以見到自己孩子,端木暄的心,便隨著腳下臺階的一一後退,而跳動的越發快了些。
終於,臺階數盡,她得立翌庭宮前。
見端木暄佇足不前,榮昌不禁催促道:“今日,皇上特意在大殿上擺膳,只等著娘娘過來一起享用,娘娘請……”
垂眸,是榮昌做著引臂動作的手臂。
深吸口氣,端木暄唇角微彎著,抬步邁入大殿門檻。
大殿內。
赫連煦懷抱赫連洛,早已等候多時。
當耳際,有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傳來時,他倏然轉身。
只他一轉身間,他懷中,已然六個月,只穿著一件明黃色小肚兜的赫連洛,直直的,映入端木暄的雙眸之中。
心下,微微一顫。
端木暄的雙眸之中,隱隱有氤氳之氣縈繞。
“娘娘,奴婢便不進去伺候了。”
窺得端木暄的心下起伏,白鳳棠的雙唇,不禁抿成一條直線。
“嗯!”
輕應一聲,端木暄眉心舒展。
竭力,止住自己唇瓣的輕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