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色一擰,赫連煦冷道:“此事朕心意已決,鶯兒你不必多言!”
只要,一想到巧兒送的蓮蓉粥,險些要了端木暄的命,赫連煦心中的火氣,便難以澆熄!
“朕每日繁忙前朝之事,後宮本該是安逸之所,卻不該如此勾心鬥角!”視線冷冷的自柳鶯、阮寒兒和仇婉若身上一一掃過,赫連煦沉聲說道:“日後,在這後宮之中,朕不想再看到任何一絲汙穢之事!”
聞言,殿下三人,連同他身側的端木暄皆都起身,齊齊福身應聲!
抬手,將端木暄扶起,赫連煦作勢便要起身。
邊上,太后見狀,徐徐出聲:“今日皇貴妃定是驚著了,便由榮昌先行送回宮去,哀家還有話要跟皇帝說。”
聞聲,赫連煦對端木暄柔聲輕道:“你且先回曌慶宮,朕晚些時候過去!”
微微頷首,端木暄點了點頭。
“臣妾先行告退!”
輕輕的,對太后投以一笑,端木暄恭敬行禮,帶著白鳳棠和迎霜,先行離開初霞宮。
端木暄一走,太后便遣散了眾人,身邊,更是隻留劉姑姑一人隨侍。
待眾人一走,赫連煦便開口問道:“母后想跟雲嬪求情麼?”
他以為,太后此時留下他,是要替雲嬪求情!
但他錯了。
只見太后搖了搖頭,輕輕苦嘆:“雲嬪不知進退,皇帝罰了也就罰了,哀家此刻要說的,另有其事!”
“嗯!”
只輕嗯一聲,赫連煦便不再出聲,靜等太后開口。
幽幽一嘆,太后蹙了蹙眉心:“皇貴妃乃是離國帝姬,她與你為妃,所為的,是楚離兩國合力抵抗南嶽。今日,若她有個閃失,則後果不堪設想,也正因為今日之事,有些話,哀家不得不與你說上一說!”
靜靜的,看著太后,赫連煦輕道:“兒子聽著,母后直言便是!”
深深的,吸了口氣,太后語重心長的說道:“若要楚離兩國長久締盟,唯皇貴妃膝下有子才可!”
心下,瞭然!
赫連煦眸色微沉,語氣中平靜無波:“朕是問母后,若朕與皇貴妃有了子嗣,洛兒該當如何?!”
“你與皇貴妃有子,則楚國和離國之間的關係,便又多了一層保障!”神情凝重,太后靜靜凝視著赫連煦,看著自己兒子俊美的容顏,她面上凝重退去,伸手想要撫上他的臉:“即便你和皇貴妃有子,洛兒如今已是太子,日後繼承大統的,自然是他!”
“母后的意思,兒子明白了!”微微側目,躲開太后伸來的手,赫連煦站起身來。“若沒其他事情,兒子便去曌慶宮了。”
抬起的手,僵在半空,太后心下微痛。
眉心緊蹙,她有些困難的牽動了下嘴角:“還有一事!”
微微側身,赫連煦看向太后。
“如今皇貴妃進宮已有一段時日了,哀家尋思著,這協理六宮之職,該由她擔起了!”
赫連煦輕點了點頭:“後宮之事,一向由母后做主,如今即使母后如此認為,朕命端陽協理六宮便是!”
“如是甚好!”
太后同是輕點了點頭!
在太后將事情說完之後,赫連煦並未在初霞宮久留,而是直接便去了曌慶宮。
抬手,遞給太后一盞安神茶,劉姑姑輕道:“太后,雲嬪絕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哀家知道!”
垂眸,喝了一口茶,太后眸中,陰晴不定。“哀家本以為她進宮之後,可為端木家爭些顏面,卻不曾想,她竟如草包一般,心機全都擺在臉上,如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之人,哀家要她何用?!”
在邊上察言觀色許久,劉姑姑再次出聲:“可用奴婢去傳華貴妃過來麼?”
“不必了!”
面上,一臉波瀾不驚的樣子,太后淡笑說道:“她的性子,從來隱忍,若非雲嬪,過去在宮中一直仗著與哀家本家,對她不恭不敬,她大約也不會出此險招!”
太后以為,今日之事是柳鶯所為。
而她這麼做,並非是想要謀害端木暄的性命,而是要藉機剷除處處與她做對的雲嬪!
沉思片刻,劉姑姑的語氣裡,略到遲疑:“華貴妃一直對太后的命令言聽計從,此次竟如此行事,著實出乎奴婢意料,奴婢擔心,今日她膽敢如此,待到日後,只怕會不好駕馭!”
“無妨!”
喟然一嘆,將茶盞放下,太后來回活動了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