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你皇姐,這一身雖然素淨,卻是現下最好的衣料,起坐之間都不會起一絲褶。”
顧玄茵今日穿了件雪青色繡暗紋的襦裙,衣料輕薄,裙襬蹁躚,遠遠瞧著就是個十五六歲小姑娘該有的打扮,再仔細一看,領口袖口的暗紋卻並非花鳥雲紋之類,而是用極其細的銀線繡著二龍戲珠的圖樣,宣告著主人獨一無二的尊貴身份。
顧玄茵笑笑,“長公主就是識貨。”她又看向顧玄蒼,“玄蒼哥哥身體好些了嗎?”
“回陛下,臣這幾日好多了,上回陛下派來的太醫醫術高明,日日來為臣針灸,臣已經好幾日沒有再犯過病了。”
顧玄茵頷首,“那就好,太醫日日去,齊王、梁王他們應該都看見了吧?”
顧玄蒼道:“是,二位王叔都看在眼中。”
長公主聽得一頭霧水,“他們看見怎麼了?”
顧玄茵笑,“讓叔叔們看看,朕對宗室是極好的。”
幾人又聊了些別的,齊王、梁王才到。
宴席開始,絲竹聲悠揚響起,舞女們身姿輕盈,翩然而動。
在座卻只有長公主一人把心思放在絲竹歌舞上,她有些疑惑地蹙了蹙眉,這幾個舞女看著眼生,她怎麼從未見過?
寒暄過後,顧玄茵清脆道:“藉著今日酒宴,朕有一事要與諸位講。”她目光掃過在座眾人,最後落在怯生生的溧陽身上,“上回溧陽進宮和朕說,二王叔身患重病,已經無法治理越國,想求個恩典,讓二王叔回京養病。”
齊王、梁王對視一眼,先看向比他們年長一些的長公主。
以長公主的性子,一時半會自然想不通其中深意,而是擔憂道:“二王兄病得竟這般嚴重麼?玄蒼你們怎麼不早說?”
顧玄蒼微微垂著頭,說道:“臣上過奏書,只是……”他看了眼顧玄茵,“只是從來送不到先帝身邊。”
長公主詫異地睜大雙眼,“怎麼會這樣?”
齊王終於按捺不住,開口道:“皇姐,陛下,你們莫要忘了,二王兄可是當年趙王的同母兄弟,先帝爺仁慈,才給他一條生路。”
他話裡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不是訊息送不出來,是先帝不想管。要錯也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