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首細吻著徐明月的額頭,隨後將她的身子緊緊摟住,眉眼深情嗓音沙啞,喃語道:“月兒,朕不會讓你有事,也不會讓咱們的皇兒有事,萬事有朕。”他聲音沙啞,不顧一切阻攔的救下徐明月。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窗扉,徐明月費力的翻身,待看到掌心那道長長的血印子後,眉眼裡立刻流露出一股子驚訝。
剛要起身,就見嚴任絨哄著眼睛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給她說了一邊,徐明月看著掌心那道長長的紅印子,不由的溼了眼眶。
她自幼生活在宮廷,享受的事榮華富貴,過的卻是困於後宮,算計爭鬥,就算是父皇母后也斷斷不會為了她去冒險推宮換血。
這個傻子,竟然不顧惜皇位,不顧惜性命的做這等子愚蠢事!
徐明月看著前方,手指拂在肚皮上,心裡卻有一股子別緻的溫情環繞。
第063章
不過幾日的光景; 隨行的太醫便研製出了治療大宛傳染病的方子; 徐明月看到坐在一旁喝茶的徐佑; 便起身將一個紅木的盒子遞給太醫。盒子上雕刻著精緻的紅梅,在兩邊鑲嵌著藍寶石和碧璽。
“給你這個; 這些是本宮先前購置的鋪子田宅,你是個有醫術醫德的,將來在長安多開幾家鋪子,懸壺濟世。”徐明月滿足又自豪的將紅木盒子按在了太醫的手中。
“你打理好這些鋪子,將來在東魏史書上必然青史留名。”徐明月坐回椅子上,抬手扶著微微隆起的小腹,她一個孕婦現在無心打理那些田宅鋪子了,先在有水有花草、蟲魚的好地方; 生產下孩子再說。
侍衛走在前,整個皇家儀仗威威武武的朝著長安的方向走,寬敞精緻的馬車在旌旗飄揚中走過大街; 引起整個沿路的百姓注視。
徐明月忽然轉頭盯著徐佑; 隨後打量馬車內角落裡的軟墊; 不得不說,經歷了這事兒; 徐佑竟也像是變了一般; 先前雖說冷鷙清峻,但是私下對她卻是熱情滿滿; 可如今明明坐在一側卻一動不動的看著奏摺,一張薄唇緊緊的閉著; 真不想是不惜性命為她推宮換血的男人。
徐明月眼神流盼嫵媚,因著推宮換血的事兒,第一次對徐佑這般執著和熱烈。
不過,這次倒像是湘妃有夢襄王無情了,徐佑睨了她一眼,便繼續批閱奏摺,絲毫沒有要跟她搭話的意思。
馬車上的窗簾兒被風吹的空蕩著,後面的木料也吱呀一聲,徐明月略略抬眼,望著窗外的樹影、巒霧,心情頓時好了不少,她靜靜的回頭看到徐佑挑著眉打量她,她剛要講話,卻見他早已經埋進奏摺裡去了。
一路晃晃悠悠,在行宮歇腳時,徐佑起身在涼亭裡伸展肩膀,朝著一旁伺候的任和道:“你上次說女人不停的看你,就是等著翻舊賬?”
任和抬眼打量了自家主子一眼,笑嘻嘻道:“可不是嘛!天下女人不翻舊賬那就不叫女人了。”
“嗯,月兒不住的打量朕,朕覺得沒個好事兒,就沒應聲兒。”徐佑嘆了口氣,捋了捋衣袖道:“朕貴為一國之君,被自己的女人一瞪,還批錯了好幾份摺子,朕真的要樹樹夫綱了!”
任和雙手交叉,看著摺子上那亂打的硃筆印子,不由的一怔,跪在地上朝著徐佑道:“奴才方才瞧見大長公主看您了,不過那眼神兒倒像是崇拜愛慕,斷斷沒有瞪啊。皇上,您怕是會錯意了。”任和腦門上冒了一層冷汗,下決心今後要好好伺候大長公主,自家皇帝主子都懼妻到這等程度了,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大長公主啊。
風細細的吹著,徐佑手揉著太陽穴,身上的關節因為上朝累的格格直響,任和小步跑過來,笑涎涎道:“皇上,凌霜宮那邊兒弄了溫泉湯,您要不過去舒展舒展身子?”
徐佑正了正龍袍領子,一本正經道:“嗯!”
出了金鑾殿,一直往南,進了凌霜宮,只見凌霜宮的後園子裡有個冒著汩汩熱氣的溫泉湯,那溫熱的溫泉水一路引到了凌霜宮的淨室。
徐佑推開門,將龍袍扔在椅子上,剛越過琉璃花鳥屏風,就見一個女子穿著白紗的軟裙坐在木桶裡,汩汩的溫泉水流進木桶,半截光滑柔膩的身子在氤氳的湯泉水中,顯得有些粉盈盈。
徐佑衝乾淨身子,便雲淡風輕的徑直進了木桶,一雙清峻又英武的眸子不住的瞟向徐明月的小腹,白膩光滑的小腹微微的隆著。他向來不喜歡女子身子走形,可是看到徐明月那微隆起的小腹,心裡就一陣悸動,想到裡面是他和月兒的孩子,眼神一下變的非常溫柔。
只是,迎上男人那等炙熱又深情的眼神,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