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夫錯了,為夫向你賠罪。”徐佑一笑,“你先前忙著招攬朱tangxin砂礦的生意,現在缺的也是一把人脈的東風,不如朕把這陣東風給夫人你吹來?”
徐明月到他會用硃砂礦這件事兒作餌,便抓起桌上的書,再次擺出一副不搭理他的模樣。
那一雙帶著不搭理的眼睛,徐佑睨了她一眼,便起身抓住她的手,湊到她的耳邊低低道:“白季是你的人?朕的錦衣衛抓住他了,你說朕是拆他胳膊,還是卸他根腿?”
徐明月突然手指一頓,軟肋被戳中,但是臉面上又有些過不去,便下意識的抬手指著紅牆上飛掠而過的寒鴉,轉移話題道:“神鴉可是上古神獸,聽說是仙人的坐騎……”
徐佑一挑眉:“朕對這些不感興趣,不如我們做些有趣的。”說完揚著下巴,帝王氣十足的盯徐明月的眉眼。
徐明月瞥了他幾眼,伸腳踢他腰一下,隨後笑的花枝亂顫,全然一副民間夫妻的自然。
“你怎麼知道夏香是假冒的?”徐佑給她捏了捏肩膀。
“皇后前陣子把所有精力都用來對付蘭妃,魏嬪那邊兒必定會顧不上,但是夏香身為掌事大宮女竟然會私下對魏嬪用刑,這說明一點兒身為奴才的覺悟都沒有,這樣的人根本不可能是從小進宮的。”徐明月搖頭:“最可惜的皇后渾水摸魚殺了夏香,要不還可以查出些宣王暗中策劃的事兒……”
徐明月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小聲道:“我倒是覺得這麼大一件事怕不是宣王那腦子能策劃,我是覺得宣王背後又人出謀劃策。”
“下個月朕要去汴州勸農,汴州風物新鮮,你又是愛熱鬧的,你可願隨朕去?”徐佑抬手摸了摸她的頭。
徐明月低頭靜靜的喝水,一副拒絕的模樣,半晌,又在他懷裡找了個舒適的姿勢,閉著眼睛淡淡道:“我是怕曬成焦炭,與其到汴州曬太陽,本宮還不如在宮裡的荷池畔吹吹風。”
“不如朕答應你一個條件?”徐佑挑了挑眉,一副拿捏的態度。
聽到他這般說話,徐明月明顯得逞了,悠悠閒閒的喝茶,“飛鳥盡,良弓藏,你不在這宮裡,本宮怕是也落不著好,倒不如出去汴州轉轉。”
徐佑沒理她。只是手捏著徐明月的的臉,沒轍了道:“朕真的是拿捏不了你這隻小妖精。”
“讓人拿捏的住,還怎麼做小妖精,要知道你母后可是稱本宮為禍國狐狸精的。”徐明月眯眼睛笑著說到道。
五月間,原野裡的綠嫩芽已經長的高高的,沿河兩岸的楊柳柔柔的擺盪著枝條,禮部和欽天監算好了去汴州的吉日。
“公主,汴州府尹重病未醒,現在不能動彈……汴州府尹現換成了吳吉。”
徐明月吃驚地道:“吳吉?功曹書佐吳吉?那可是個油鹽不進的傢伙,只聽皇命,又天生不要命不怕得罪人,咱們去了汴州辦事兒,可就為難了。”
徐明月不斷沉吟,腦中思慮這如何擺平這個油鹽不進的吳吉。
“……可是,可是公主您這一去……那顧笙小姐該如何邪……”蓉妞擔憂地咬住下唇,有徐明月在,這滿宮裡沒有敢在顧笙頭上作威作福的,可是徐明月不在,這欺負人的買賣可是上趕著來。
“早些時候,本宮便跟師父說好了,師父會帶著顧笙去清涼寺,剛好也帶著笙兒去歷練一番,那怯怯的性子,師父怕是能糾正過來的。”徐明月起身換了件輕便的羅裙。
“嫂嫂啊,您怎麼能這般待我呢?溫師父可是嚴厲的沒個邊兒?”顧笙的甜瑩的臉上掛著些委屈,半晌又很溫柔的靠在她的胳膊上道:“嫂嫂你這樣,笙兒可是會生氣的。”
這下汴州的訊息正如一場疾風暴雨,讓顧笙有些措手不及,她們龍家現在已經沒了後人,在她意識中徐明月是她唯一的親人,她不想失去這個親人,所有當晚哭得悲傷,到了第二天卻極端的絕食起來。
下人們也急了,生怕她出個意外,蓉妞一時也沒了對策,便告訴了徐明月。
徐明月起身到了顧笙的西廂房,抬手摸摸她的腦袋,安慰道:“嫂嫂的胞弟徐明尋先前被前朝華妃陷害您,眼睛失明,那年宮變時,流落江湖。”徐明月嘆了口氣,繼續道:“現在藩王野心勃勃,為了奪位,滿江湖的找明尋,一旦找著,明尋就會成為藩王的棋子,到時成了是傀儡帝王,不成將會被藩王撕票兒……明尋他有危險,嫂嫂不能讓他們謀害明尋。”
顧笙深吸了一口氣,低低著嗓音,眸底全是識大體的端莊溫柔,“嫂嫂,笙兒錯了。”說完,重新撲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