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勝者王侯敗者寇,若事敗; 達喜的事兒少不得也落在您的頭上。如此,倒不如毀個乾淨?”
皇后沾了沾墨抄了半句佛經,半晌又靜靜的坐在玉佛前誦經打坐; “本宮太過心急了; 如今一杯清茶; 一局好棋; 那些幸福快樂的日子跟本宮是無緣了,但是本宮不想這一切落到斐兒身上,若真的有災禍落在本宮身上; 本宮要你發誓,誓死帶著斐兒逃離長安,呵護他一輩子!”
月色明亮; 牆上奇形怪狀的石頭倒映著月光,徐明月看著月光不由的輕笑,“這可真是無巧不成書,真沒想到夏香竟然是假冒的,只是她模模擬夏香如此逼真,說明未央宮裡是有內奸的。”
白季點了點頭,沉吟道:“這個假夏香原本是姑蘇人氏,因為對未央宮裡一個侍衛動了情,這才假扮夏香……中元節時,與那個侍衛一個不小心暗通款曲了。”
蓉妞把衣裳摺好,看了白季一眼繼續道:“你說的還是淺層的,我聽未央宮的宮女嚼舌根子,說假夏香為皇后做事,私下卻把持著未央宮的宮人,只有給她銀子的,才能有機會伺候皇后,她光靠著這門生意可是謀取了不少的私利。”
徐明月聽到這話,不由的望向蓉妞,“收著皇后的銀錢,再到別處牟利,倒是唱的一出出賣大戲。”
“主子噁心,奴婢更噁心。這假夏香做事不聲不響的,卻比皇后不知道陰狠毒辣多少倍!有句話就是說會咬人的狗不叫喚!”蓉妞想到夏香的所作所為,不由的淬了一口。
為了個侍衛入宮,倒是正常,但一進宮就能入未央宮,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假扮夏香,這就要惹人懷疑了。
白季曾蟄伏在未央宮小半月,原本是想撤退的,倒是巧了,起夜時倒是查出點什麼來了,“主子,我曾看到這假夏香摘掉面具的模樣,她私下還曾跟宣王徐璞偷偷私會過,龍吟潛入宣王府,找到了宣王的第七房侍妾,跟假夏香一模一樣……若沒出錯,這假夏香應該是宣王的侍妾。”
聽到這裡,徐明月不由的冷笑,“宮中探子實在太多了。”
白季起身,正要跳窗出去,忽然想起了什麼,轉過身來朝著徐明月道:“主子,那日我去玉華宮西殿,看到有人偷偷摸摸的鑽進魏嬪的宮裡,不過只是偷走了一隻香爐……不知是何居心?”
徐明月眉眼中閃現狐疑的神情,淡淡道:“神出鬼沒必定居心不良,說不定這一會就有人謀算魏嬪,你且暗中保護著她,不要大意輕敵。”
蓉妞腳步頓住了,一雙杏眼裡閃過了一絲畏懼,本能的後退了幾步,擔憂道:“這個宮裡終究太不安全。”
“哪裡都不安穩。”徐明月冷笑道,“宣王徐璞先前為了個女人投奔沈蛟,現在卻在未央宮的宮人上橫插一腳,其野心實在不小。你且去吩咐龍吟一聲,務必把這件事兒查探清楚。”
未央宮東苑,一個穿著堇紫色宮裝的女子端著一隻皓月簪,躡手躡腳的推開門。
魏嬪強眯著眼睛,打量那個背光線的女子,眉清目秀不似下人,只是腕子上帶著的鐲子卻是刁奴夏香的。
夏香抬手死死捏著魏嬪的下巴,分外陰狠道:“怎麼不認識我了?當年你為了進趙府為婢,不惜陷害身世悽慘的雪純,還潑雪純髒水,弄的雪純一家人被趙府驅逐毆打,流落街頭。”
魏嬪抬頭,快速地睨了一眼跟前的女子,大聲道:“你是雪純?!”
“雪純早在七年前就死了,我是夏香,未央宮掌事大宮女!”
“你不是!你害死了夏香,你是假冒的,你天誅地滅!”魏嬪畏懼的不住後退,一雙晶瑩的眉眼裡全是驚恐。
夏香冷冷一笑,將一隻幹抹布猛地塞進魏嬪的喉嚨,隨後用一隻細密的針板斜斜扎進魏嬪的指甲,魏嬪掙扎痛苦的蜷曲。
夏香拔掉針板,隨l*q後又抓起鞭子狠狠的抽打魏嬪,本想一鞭子勒死她,怎奈人困馬乏,魏嬪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滿是猩紅的手緊緊捏著夏香的喉嚨,夏香惱臉用力一推,魏嬪的後腦勺一下朝著桌角撞去。
正在這時,窗戶一下開了,一聲低沉的男人聲音傳來,“你一家雖流落街頭,但並未感染瘟疫死去,現在寧古塔築長城!”
夏香身子一頓,隨後猙獰的朝著男人撲去,“你撒謊!你撒謊!”正要抬手,就見男人手起刀落,一下砸暈了夏香。
魏嬪靠牆坐著,腦勺上的血簌簌的流著,臉色煞白煞白的,待男人走過來,她不由的眼發黑,心發燒,全身溼冷發抖,“你是白季?!”
說完,整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