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幕後兇手,不能讓哀家的孫兒白白犧牲。”
徐佑捻了捻綢布,隨後從太后面前走過,面色冷漠高傲的坐在了上座兒,“女人入宮那刻起,喪子失寵就是宿命,掙不開,就只能認栽。”
太后眉宇間的悲傷逐漸消退,臉上忽然上了一層怒氣,皺眉指責道:“你這是迷戀別的女人迷戀的沒了命,自己的子嗣沒了都視而不見,蘭妃性子高潔,一定能生下個出色的孫兒!你簡直是沒一點兒人性!”
徐佑冷笑幾聲,道:“朕還以為母后知情。死了也好,省得日後一個外人的孩子跟朕的皇兒爭皇位。”徐佑突然想笑,“母后還給她晉封了妃位,當日朕遭人算計,在茶盞中下了還情蠱,朕沒喝,來給她診病的太醫喝了,兩人云雨巫山……她明知道肚子裡的是個孽種,還妄想得隴望蜀的做太子,方才母后可是聽到她說她肚子裡的是太子了?!”
太后臉上的笑僵住了,聽到徐佑的話,不由的想到蘭妃前陣子給她請安時,她一抹蘭妃的肚子,蘭妃就有些反常……原來裡面懷的是個孽種!
午膳傳了上來,太后看著碟子裡精緻的菜式,不由的皺皺眉,“不管你是出於什麼考慮不處置蘭妃,只是蘭妃瘋癲是個開端,雍王能用舞姬和蠱蟲,就說明他們在前朝後宮培植了不可忽視的勢力,雖說他們在暗處,可是務必要查清楚,把他們一網打盡,免得日後再有子嗣折損。”
“母貴子重,生母算計不到,便是在安穩的世道,也保不住子嗣。”徐佑開口,眸子中卻透出一股淡漠,“月兒雖說權位高,但西魏已經滅亡,她若懷了皇嗣,必然不會拿著皇嗣冒險來竊取江山,且以她的謀略,沒人能算計她的子嗣,哪怕是野心勃勃的雍王。”
太后的睫毛靜靜垂著,呼吸也變的順暢很多,眼底對徐明月的態度也不似先前那般劍拔弩張。
瞧著太后不反對的態度,徐佑突然輕笑出聲,淡漠道,“母后還是收斂些,莫要越幫越忙,倒時真傷了聰慧多謀的皇嗣,母后就該哭了。。”
風呼呼的颳著,冷雨絲絲灌進窗扉,徐明月探手去關窗,隨後抓起窗邊的銀剪手指一轉,赤芍花的花枝便落在了地上,“花開極好,但是長錯了枝節卻會被修剪掉!”
蓉妞看到徐明月眉宇間有疲憊之色,便走過來,溫聲道:“公主,夜深了,歇著吧。明個兒的事兒,明兒再考慮。”
徐明月倒是鎮定,任由蓉妞服侍歇息,不過頭枕在鴛鴦枕上卻莫名的睡不著,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像是海潮一般蜂擁而來,習慣了那個男人在身邊,如今突然不來,倒是有些……
她嘆了口氣,起身開啟門,一雙眉眼看著窗外半缺的月,明明是陰雨綿綿,也不知為何還無端的升起半輪殘月。看著這殘缺朦朧的月,她覺得心裡那股憋悶一瞬間化成了無窮寂寞,沉重的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徐明月轉身窩在窗邊的榻上,就著昏暗的燭火,翻著西廂記,喃喃道:“花落水流紅,閒愁萬種,倒是無語怨東風……”說完,又自嘲的扔掉西廂記,她又不是年少多情的少女,念這些閨怨多半會痴傻……到不如私下打磨打磨硃砂的生意。
正想著,就聽見屋外颳了大風,吹得窗扉嘭的一聲開了,她裹緊衣裳起身去關窗,剛到床邊上,就見徐佑已脫了龍袍,抖開錦被自覺的去暖床了,今個兒朝政繁雜,雖說躺在床榻上,但是臉腮上卻有股子疲憊,這一天前朝後宮讓他累了,只有來這凌霜宮,看看那個女人,心裡才稍稍的有種放鬆的感覺。
徐明月詫異的看著床榻上自覺主動暖床的男人,不由的一笑,她坐在床邊,細細的給他捏著太陽穴。
徐佑一怔,目光灼灼地打量徐明月幾遍,隨後又粗魯的扯她的耳側,似乎懷疑有人掛了面具偽裝她的似的。
“你個壞男人!”徐明月像是撒嬌的貓兒一般伸手抱住他,原本無邊無際的憋悶也像是一瞬間變得火熱。
徐佑似是一怔,然後起身將她撤出來,目光狐疑的盯著她的眉眼,無聲的一嘆道,“可是為了蘭妃那事兒?位分是母后晉封的,她不知道蘭妃懷孕的真相,所以……”
徐明月伸手捂住他的唇,一隻柔膩的腦袋偎在他懷裡,淡淡道:“我最近頻繁夢到龍陸銀,怕是要向蘭妃那般,冤魂索命隨他去了……”
“龍陸銀?”徐佑一聽不由皺眉。
隨後起身將她打橫抱起,摟著她柔軟的身子,翻身壓住,大手不安分的直往她褻衣裡探,手法嫻熟又一路蹭摸啃咬,擦槍走火之際,他暗啞著嗓音低低道:“好,朕就讓他好好看看,朕如何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