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蓉妞從袖中取出一個銀兩的毫針,穩準狠的插進婦人的穴位,顧笙愈發緊張起來,正要捂眼,卻見那婦人直起身來,對著蓉妞千恩萬謝。
“以己之力,助人渡難,便是最好的佛法。”徐明月看了看顧笙,神色認真的說了一句。
顧笙此刻卻滿心的學醫熱情,甚至成了蓉妞的小迷妹,偷偷跑過去,抓著蓉妞的衣角,一臉崇拜的要跟著蓉妞學醫。
蓉妞尷尬的看了臺階上的主子一眼,八成把這小嬌氣包塞給自己了,自己的好主子呦……
金鑾殿,徐佑一身龍袍坐在檀木椅子上,謝贏謙恭敬的立在一旁,似乎在商討著什麼大事兒。
如今東魏新立,許多舊部朝臣和藩王私下勾結,對朝廷的法令陽奉陰違,如今正好藉著祭祀山川的機會,給他們立立規矩。
徐佑先前活捉平西王,並當眾斬殺平西王三族,雖說殺一儆百,但是卻在隱隱間落下了鐵血殘酷的名聲,那些藩王私下裡也是招兵買馬,藉著皇家血統把這個遠房的徐氏表親拉下馬。
徐佑抬手擦著那把陪他出生入死的長劍,視窗的風迎面吹來,兩袖迎風,一時豪情滿懷,頗有亂世梟雄的氣運。
“皇上,平西王剛剛被鎖拿,雖說淝州勢力大減,可是有些舊臣卻心存怨念。再者宣王與我們一向不合,如今他怕是還在整治藩地兵馬。”謝贏謙唇角緊抿,似是極為擔憂。
徐佑起身看著窗外浮動的旌旗,此次去關中祭祀山川是政治活動,主要目的是選拔人才,他轉了轉指節上的玉扳指,直視著謝贏謙的眼睛道:“朕要的是有用之人,至於宣王,若是不改那等子急躁脾氣,整治兵馬就更是包袱。”
“皇上聖明!”謝贏謙跪地。
宣王原本是西魏勢力最大的藩王,在先帝當政時,的確擁兵自重,就算西魏沒有兵變,那急躁的宣王也會奪了先帝的龍椅,且收攏先帝所有的女人。若說江山易主,也要是徐佑這般文武雙全,善於籌謀的男人,這樣整個江山才會穩固!
徐佑斜著眼看著那些舊部佞臣跪在臺階上求饒,清風暖日下的俊美冷鷙。
“真是痛快。”謝贏謙爽心的笑道,“能為江山除去這些蛀蟲,真是大喜之事。”
他先前被那些佞臣折騰的妻離子散,直到投靠徐佑,才終於找到了自我。
徐佑靠在窗邊,淡淡道:“關中清涼寺,差人盯著。若有異樣,一律殺無赦,包括大長公主!”
“贏謙領命!”說完,謝贏謙直接朝著兵部方向去了……”
這是東魏第一場祭祀山川,所以再關中投入的兵力眾多,只是因為不瞭解關中的地形,所以士兵鋪天蓋地的繞著清涼寺搜查。
見他們這般粗魯的搜查,嚴任絨十分擔憂地看向徐明月,生怕宮裡的人對徐明月不利。
顧笙心中一凜,將銀針穩準的紮在士兵的頭頂,那個士兵個後空翻避開這根銀針,隨後一個翻身挑著長劍朝著身後的顧笙刺去。
就在此時,顧笙急切伸手撥開他的劍尖兒,“你是誰!敢在清涼寺放肆!還不放開我!”
這個士兵本就搜查的心煩,被這丫頭一針扎過來,還以為是刺客,當下便揪著顧笙往山下走,似乎想要將她法辦!
蓉妞和嚴任絨擔憂的看著,蓉妞捋了捋袖子,當下便要下山去跟那個士兵說清楚。
“她性子膽怯,還是要繼續磨練,越多磨練,越有利於她快速成長!”徐明月微微踢開地上的枯枝。
顧笙打量他一番,惱道:“我不告訴你!”
剛說完,手腕子就被士兵狠狠抓住,顧笙皺眉,“你鬆開!”
正在爭執間蓉妞拿著徐明月的令牌前來相救,那士兵看到徐明月的腰牌,忙鬆開手,一聲悶哼,連連給顧笙道歉。顧笙是大長公主的心頭肉,為了這個小姑子,大長公主都手撕了麗妃,他若是觸碰了大長公主珍惜的人,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顧笙捏了捏手腕,轉身禮貌而溫和道:“你是兵部的?”
“在下錦衣衛鬱鳴!衝撞小姐,多有得罪。”
鬱鳴本是錦衣衛首領,這次皇帝來關中祭祀山川,他奉命來關中辦事,順道遇見了故交,託他來巡查清涼寺。
顧笙回神過來,甜脆的開口道:“錦衣衛大人,笙兒不學無用的事兒,只是見你出手很快,可否教教笙兒如何像你一般出針如風?”
鬱鳴眉頭緊皺,想拒絕,可是看看遠處的大長公主,還是生生的把拒絕二字咽回去了。
遠處安頓事宜計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