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讓他感受到了唐芙對他的關切,心花怒放。
傅毅洺咧著嘴無聲地笑,點點頭向窗邊走去,再次翻進了唐芙房中。
女孩睡得正沉,呼吸均勻而又綿長。
夏季天熱,蜀地又有些潮溼,她便沒有放下床幔。
這倒方便了傅毅洺,進去走了沒兩步就看到了床上的人。
他在腳踏上輕輕坐了下來,想像白日那般去拉她的手,又怕驚動了她,便又將手收了回來,只是目光在那柔荑上停留片刻。
女孩子的手跟他明顯不同,手指細長,白嫩嫩的,一看就是精心保養過的,手上半點繭子都沒有。
傅毅洺將自己的手和她比了比,一大一小,他手指稍稍彎曲,就能將她的手全部包裹。
他笑了笑,趴在床邊看了她半晌,心想等過些日子他就跟她坦白,告訴她他身體其實沒什麼問題,並不是什麼天閹,當初只是情急之下撒了那個謊,希望她能原諒他。
應該會原諒的吧?
傅毅洺想。
她願意讓他牽她的手,明明不愛做繡活卻給他做了荷包,說明……說明她心裡,其實已經對他放下了戒備,開始接納他了,像接納真正的夫君一般接納他。
那……她應該也能原諒他當初那個沒有惡意的謊言吧?
傅毅洺心裡雖然還有些忐忑,但已經不再像以往那般不安了。
唐芙親手給他繡的荷包,還有對他親密的舉止並不排斥的模樣,都讓他覺得自己勝利在望,很快就能徹底得到她了。
他思索著什麼時候跟她坦白合適,想著想著,眼中忽然亮了起來,自己低頭悶笑許久。
芙兒現在已經願意讓他牽手了,那……就等她願意讓他親吻她的時候再跟她坦白好了。
傅毅洺只是想想,就覺得自己彷彿已經吻到了她一般,身上又開始燥熱起來,白日裡那個沒有說出口的玩笑也回到了腦海中,盤旋不去。
他吞嚥一聲,緩緩抬起頭,看向女孩嬌豔的嘴唇。
之前在路上的驛站他就曾經沒忍住想一親芳澤,但並沒有成功。
眼下這個念頭再次冒出來,怎麼也止不住,一再蠱惑他去試一試,反正她睡著,輕輕碰一下不會醒的。
傅毅洺緩緩站了起來,雙手撐著床鋪,屏住呼吸向女孩的方向探過身去。
他能看到她額角有一顆小小的痣,能看到她根根分明的睫毛,每一樣都刻在他心裡,無處不美。
女孩這次沒有醒,也沒有翻身的動作,傅毅洺在就快憋不住氣的時候終於輕之又輕地貼上了她的唇,原本準備一觸即走的人就此愣住,渾身的骨頭似乎都因為這輕如鴻羽的碰觸而變得酥麻。
他很清楚自己該走了,卻又不捨得就此離開,心中煎熬之際忘記屏息,那股熟悉的髮香再次傳來,絲絲縷縷的從鼻尖灌了進去。
傅毅洺腦子裡轟的一聲,再不記得自己的初衷,輕吮女孩的唇瓣,加深了這個吻。
熟睡的人被他吻醒,臉上神情有些茫然,迷迷糊糊地喚了聲:“阿珺……”
阿珺,是阿珺!不是表哥!
傅毅洺唔了一聲,徹底堵住了她的唇,蹬掉自己的鞋,整個人都覆了上去,將她牢牢壓在自己身下,然後……
醒了。
入目是熟悉的帳頂,沒有半點女兒氣息的房間,空氣溼漉漉的,身上有些黏膩,一部分是因為窗外不知何時淅淅瀝瀝下起的小雨,一部分是因為他自己……
傅毅洺坐了起來,吐出一口濁氣,掀開被子看了看身下的狼藉,無奈的把弄髒的床單被褥換了,自己隨便鋪了床新的,擦乾身體又躺了回來。
還好今晚沒打雷,還好他沒睡在芙兒身邊,不然就完蛋了。
他晚上的確去唐芙房間看了看,也的確想要親她,但就是怕自己親下去後便一發不可收拾,所以沒敢。
現在想想還好沒敢,不然若真成了夢裡這樣,芙兒醒來發現自己被一個男人壓在身下,嚇也嚇死了,怎麼可能還順著他與他溫存。
傅毅洺翻了個身,嘆了口氣,直到天亮都沒再睡著。
趁著當地官員還在忙著青崗寨招安的後續事宜沒空來煩他,接下來幾天傅毅洺帶著唐芙把城中逛了個遍。
沈世安與孟五幾次想約他都沒約到,直呼他重色輕友見利忘義,有了媳婦就不要兄弟。
好不容易約到他一回,沈世安強烈建議換個別的地方吃飯,說是自己新發現了一家館子,位置特別隱蔽,店面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