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蘭把她遞回來的茶杯放到一邊,又湊過來道:“不過小姐,咱們跟那武安侯也不熟,他會不會……會不會是騙你的啊?”
騙我?
唐芙想了想,搖了搖頭:“應該不會吧?哪有人……哪有人拿這種事胡說八道的?他……他可是個男人。”
男人最忌諱被人說自己身體有什麼毛病了,就算真有毛病也是藏著掖著,又怎麼會編這種瞎話騙人呢?騙了她又有什麼好處呢?
她雖然是唐府的大小姐,但是無父無母,娶了她對武安侯來說沒有任何幫助。
若他跟那淮王一樣只是對她圖謀不軌,那昨日在山上趕跑了那幾個淮王下人,周圍又沒有旁人,他真想做什麼她也拿他沒辦法,哪還用得著費這麼大的周折?
佩蘭想想覺得也是,摸了摸掛在腰間的一把鑰匙。
“奴婢把那和離書鎖起來了,倘若將來程……”
她說到一半停了下來,覺得不該說些似是而非的話讓小姐徒生期待,便改口道:“倘若將來您有什麼別的打算,咱們就拿著這和離書離開武安侯府。”
唐芙點頭,主僕兩人連日來難得吃了頓踏實的飯菜,晌午唐芙正準備睡個午覺的時候,常管家卻領來了兩個丫鬟,說是長公主命人送來給她看家護院的。
一般的丫鬟要麼是貼身伺候,要麼就是做些雜活,看家護院那是家丁的事。
長公主既然這麼說,那就說明這兩人是帶著功夫的,不是普通丫鬟。
唐芙一時間有些摸不準,不知道是武安侯回去後跟她說了昨日在山上的事,她覺得唐府的下人靠不住,怕自己的孫媳婦還沒娶進門就有什麼閃失,所以才派了這樣兩個人過來。
還是她怕她把她孫兒的惡疾傳揚出去,所以派人來盯著她讓她不要碎嘴?
唐芙看著兩人,不知該怎麼安排才好,便先問了她們各自的名字。
那個子高一些的丫鬟道:“奴婢兩人既然來了唐家,從此以後就是唐府的奴婢,小姐隨便賜我們兩個名字就是了。”
倒是個言行舉止十分周全的丫頭。
唐芙笑了笑:“我慣常不會取名,連身邊丫頭的名字都是祖父在世時幫我取的。何況將來我還要嫁去武安侯府,你們也少不得和以往的舊識打交道,換了名字彼此都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