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親就會沒命。
她敲開陸府大門,直接衝了進來,門僕哪裡敢攔她。非但是門僕,陸府上下僕人,沒一個敢阻撓。她進來之後,直奔地牢,正好看見了這一幕。
蘇凌夕大驚,也大駭。莫禮承頭顱耷拉,嘴角是血,也不知是死是活。
心恨恨地一縮,有對莫閣老的擔憂,更有對陸晟軒的失望,如今已經不是失望,而是絕望。
“凌夕。”
驟然見她出現,陸晟軒自是意外至極,但見她眸光陰冷,渾身顫抖,自是知道眼前的一幕嚇到了她,也令她對他更失望了。
陸晟軒想解釋,可解釋什麼呢?
“他昏過去了。”
蘇凌夕狠狠地盯著他,厲聲道:“我爹呢?!”
“我不知道。”
蘇凌夕一聲輕笑,面色凜然,“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你一直想要我爹的命麼?”
陸晟軒恍然,“原來那個黑衣人是你的人。”
蘇錦笙有兩次被殺的機會,一次被莫禮承破壞;另一次原來是被她阻撓了……
陸晟軒的心狠狠地一縮,看來他和她註定會越走越遠……
蘇凌夕咬著牙,死死地盯著對方,控制著,控制著,卻還是哽咽了,“你母親身患重病多年,這是她當年親口對我說的。不是我爹殺了她。蘇家已經被毀了。這報復還不夠麼?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爹?非要他以命相償?若是以命……”
蘇凌夕想說,當年龍婉寧推她墜崖,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他。
若是以命相償,她已經死過一次了。她承受了那麼多痛苦,差一點就永遠也醒不過來,難道就不能算是為她父親恕罪,這恩怨就不能一筆勾銷了麼?
但她沒說。
因為她的命在他心中一文不值。
“凌夕……”
陸晟軒走了出來,握住了她的手,“我們談談。”
蘇凌夕推開了他,後退一步,“沒什麼談的,你放了我爹。”
她聲音發顫,怕極了她爹已經死了。
陸晟軒又靠近了她一步,“別這樣,我們談談,我把什麼都告訴你……我……”
蘇凌夕堵上耳朵,使勁搖頭,“我不聽,你放了我爹,放了我爹!”
她幾乎是喊出來的。
空氣彷彿凝結,四周出奇的靜,只有蘇凌夕急促的喘息聲和“砰砰”的心跳聲。
兩人眸光相對,一個極是痛苦,一個極是暴怒。
有些事情想瞞也瞞不住,況且陸晟軒真的也不想再對她有任何隱瞞了,良久,他終於開了口,“你爹不在我這,不過我會找到他,也必須殺了他。”
蘇凌夕腦中嗡的一聲,狠狠地攥緊了拳頭,死死地盯著他,幾乎一字一頓,帶著恨意。
“陸晟軒,我爹若死了,我記恨你一輩子!”
她說完,驀然轉頭奔了出去……
陸晟軒立在原地,狠狠地閉上眼睛,胸口一縮,只覺五臟六腑彷彿都燃燒了起來,口中驀地一鹹,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
第二日,當密謀的石室之門開啟,陸晟軒才知道,原來蘇錦笙是被龍堃的人劫了去。
而他也終於知道,龍堃要讓蘇錦笙做什麼。看著蘇錦笙對自己恭敬的笑容。那個血腥的夜晚,一幕幕呈現在眼前,陸晟軒心中的恨意幾乎全部被激發起出來,使他不由的攥起了拳頭。
不論是二十二年前,八年前,還是現在,他都充當著同一個角色,那就是叛徒!
***
蘇錦笙第二日便應命去投奔了苗山的姜鍾黎。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想接近龍堃,卻一直被言煜壓著。
手中雖握有言煜的把柄,但那實則是一項玉石俱焚之舉。他若是將事情告之龍堃,自己無疑也是死路一條。
言煜便是抓住了這點,一直壓著他。
所以事實上,龍堃於蘇錦笙而言,是遙不可及的。被迫,他只能依附言煜。
然,其實他也曾有過幾次機會。
其一,是在賞梅會上。
蘇凌夕一舞豔驚四座,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竟舞出了梁雪茹的舞姿。
龍堃當時雖露出不悅,但最終卻冷然指定了蘇凌夕為魁首。
蘇錦笙心中笑了。
那麼像,像的簡直一模一樣,他知道,龍堃是捨不得殺的。
他本以為龍堃當晚必會讓蘇凌夕前去侍寢,以她女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