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堃釋出懸賞; 大街小巷貼滿了“提供祈王黨下落者賞金百兩”的告示。
故而,短短半年的時間,朝廷便對祈王黨發動了四次的圍剿。
不過,一次也沒成功。
不得不說; 梁蕭被推為祈王黨首領之位上; 自然絕不僅僅是因為他姓梁,他是梁閣老生前最得意的門生,更是因為此人乃用兵奇才。
四次被圍剿,梁蕭皆能以三萬大軍對抗龍堃十萬大軍; 以少勝多。
然,一物降一物。
一個名叫牧翎的青年才俊,附信一封,一連數日在龍府外求見龍堃。
龍堃日理萬機,自是沒把他當回事。可此人屢遞書信,一次,閒來無事,龍堃便拆了那信。
那乃是封自薦書,信中言簡意賅,言明他能擊敗梁蕭。
龍堃手握南朝三分之二的兵權。梁蕭區區三萬人馬。龍堃其實並不在乎他,也不信他能有什麼作為。可是他厭惡祈王楚卓文這個名字,與他有關的一切,他都迫不及待的想把它毀滅,是以他便見了那個牧翎。
可他沒想到,那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儒雅青年。若是說陸晟軒是龍堃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那這個牧翎的相貌並不照他差。
只是他看上去更妖魅,或者說,他的那種好看,帶著點陰柔的美。
他向龍堃獻了計策。
龍堃聽了後,但覺可行,給了他機會。
梁蕭在之前的四次被圍剿中,都是以隱藏部隊主力,靈活穿插包圍,形成以多打少的局面而將敵軍各個擊破。
換句話說,敵軍根本找不到他的部隊主力。
但在第五次圍剿中,這牧翎就是找到了他。
兩軍力量懸殊,是以梁蕭大敗,三萬人馬,損失將近一半。
而牧翎一戰成名,一夜之間便成了龍堃身邊的紅人。
***
陸晟軒病了三四天。他高燒不退,不僅僅是因為淋了雨,更是因為不捨蘇凌夕的離去,而憂傷過度,新疾引發舊疾,第一次復發了那日為龍堃擋刀子時留下的舊傷。
非但如此,而當他聽說梁蕭大敗,損失慘重,險些連命都丟了的時候,急火攻心,登時吐了一大口鮮血。
“少主!”
宋婆婆的心恨恨地一縮,老淚縱橫。
“我去找少夫人回來!”
“別去……”
他有氣無力,喘息艱難。病的這些天他也想明白了,像他這種人,根本就不該留她在身邊。
他不能相伴,也不能許給她一個美好的未來。她跟著他甚至隨時都可能被他牽連。
之前是他太自私了。他應該控制的。
“阿寧……阿寧說她就要回雲山了,讓她走吧……”
重逢之後,他便一直希望她能回雲山去。
為了復仇,為了大業,蘇錦笙是他必須要除掉的一個人。
他對她只能要麼隱瞞,要麼哄騙,要麼分離。
他突然就很自責。他不該娶她的,都是他的錯,是他沒控制住。
***
第二日清晨,蘇凌夕起的很早,東西都已收拾妥當。金陵的最後一點事宜,她也交代青山做完。
現下她了無牽掛,是時候回雲山了。
蘇凌蘭早早地奔來相送,淚眼朦朧。
蘇凌夕與陸晟軒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蘇凌蘭一點也不知曉。
蘇凌夕沒與任何人說。她終歸做不到和別人說他的不是。
外人自是就更不知曉,不過說什麼的都有。
大多數人還是認為是陸晟軒天性風流,久了膩了,便不要她了。
然,蘇凌蘭並不信這一說法。
但她自然是也覺得問題是出現在陸晟軒的身上。
“六妹妹要保重。”
忍著忍著,她還是哭了出來。
蘇凌夕牽起她的手,笑了笑,“二姐姐莫要擔憂,我早習慣了雲山的生活,照顧的好自己,歡迎你去雲山玩。”
蘇凌蘭應聲,心中仍極是失落。
“二姐姐回去吧。”
“六妹妹保重。”
“二姐姐也是。”
倆人告了別,蘇凌夕勉強地笑了笑,提裙,扶著半兒的手,可剛要上車,但覺腦中一暈乎,一個沒站穩,差點摔了。
“小姐!”
“六妹妹!”
半兒與蘇凌蘭都是一驚。
蘇凌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