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好好備著便是了。”
韓氏聽她如此黑自己,頓時氣的火冒三丈,可當下還能說些什麼!
這時,一直未語的老太爺張口道:“算了,算了,一件禮物而已。吃飯吃飯。”
蘇老夫人雖什麼也不缺,不在意少一件禮物,但韓氏送了個空盒子,可是太叫人太生氣了。她當然知道事情有蹊蹺,知道韓氏怕是被人給耍了。可那能怪誰?
好好的氣氛被此事破壞,硬是僵了好一會兒才恢復。
韓氏又氣又怕。老爺當然不可能在老夫人的生宴上發怒,但不用想也知道,他一定氣極了。
晚宴散後,大公子蘇顥天和雙胞胎都去了母親處。韓氏氣沖沖回房,把房中的下人全部叫了來,挨個問話,又把自己房中和下人房中都翻了個底朝天,也沒見那小葉紫檀唸佛珠的影子。
蘇顥天道:“娘,這一定是外人做的,故意要讓娘難堪!”
蘇凌瑤在一旁氣道:“肯定是三姨娘!”
蘇凌芙卻沉默不語。她總覺得有些奇怪,有些不安,但也說不上是哪裡不對勁。
翻騰許久無果,因為晚上還要看戲,韓氏便讓雙胞胎與大少爺回去了。
他三人走後沒多久,貼身丫鬟阿寧匆匆而來,給了韓氏一張字條。韓氏看了後,臉色瞬時大變。
她一把揉碎了那字條,眸中射出驚怒之光。
阿寧瞧著她,“姨娘……”
韓氏咬牙切齒,“死丫頭,她也要在這時給我添亂!”
阿寧驟驚,不過眼睛一轉隨即有了猜測。
“是……是春蓮!?”
四年前,韓氏與春蓮之間確實有著一筆交易。
正如蘇凌夕所知道的那樣。當年,夫人姜氏再次懷孕,韓氏怕其誕下兒子,危機蘇顥天庶出長子的地位,便利用了對蘇顥天情意深重的春蓮,神不知鬼不覺地害死了姜氏那胎。
她本想做掉春蓮,可姜氏死了,春蓮被髮配到了老宅。
她在家中的地位越來越高;春蓮又實在太微不足道,況且去了老宅的沒幾個能活長的。所以她漸漸地便把春蓮給忘了。
直到蘇凌夕前些日子突然接她回來,韓氏一直提心吊膽,擔心蘇凌夕別有用心。她暗中觀察了一段時間,沒發現什麼異常,再加上忙著老夫人壽誕的事兒,便放鬆了警惕。
可她沒想到……
她放過了春蓮;春蓮卻來威脅她!
阿寧急道:“她要怎樣?”
韓氏狠狠地道:“她要我戊時獨自去月陽閣與她面談,否則就要與我魚死網破。”
“啊?”
阿寧道:“當務之急,咱們得穩住她。”
韓氏輕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殺氣,“當然道穩住她,她不就是想入顥天的房麼?我成全她!”
***
戊時漸近,韓氏穿戴整齊,吩咐阿寧去和老爺說她身體不舒服,晚些時候去看戲。
阿寧依言去了。
韓氏獨自來到西門附近的月陽閣。
她雖不怕春蓮,卻也知道,此時唯有穩住她,從長計議。但她已經動了殺心,也絕不會讓春蓮入兒子的房。春蓮握著她的把柄,她怎麼可能留她在身邊?
想到這兒,韓氏便覺春蓮天真無比。
轉眼,她進了月陽閣,閣中一目瞭然,只有一座二層小樓和一個戲臺子。
其內一片寂靜,除了她的腳步,再無其它聲音。
她四處尋望了一番,卻不見春蓮,心中有些詫異,亦有些不好的感覺。她又向裡走了走,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一絲細微的響聲。
她驀然回頭,但覺聲音來自距月洞門不遠處的一口水缸之後。
她快步過去,還未接近,卻聽霍然一聲“尖叫”,伴隨著哀求。
韓氏這時才看清楚,只見蜷縮在那裡的人正是春蓮。春蓮臉色慘白,瑟瑟發抖,裙襬血跡斑斑,一柄匕首正中她的腿部。
韓氏心中甚驚,只聽春蓮慌張道:“二姨娘,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求你了求你了,不要殺我,啊……!”
她尖叫一聲,向月洞門爬去。
而正在這時,只聽閣外響起腳步聲和話語聲。
“……!!!”
一切只在須臾,韓氏心中又是一抖,立時花容失色,不過也瞬間什麼都明白了。
自己……中計了!
為時已晚,只見蘇老太爺,蘇老夫人,蘇錦笙,蘇家兒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