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命姑姑如何能和梁雪茹比?就是相提並論,也會讓世人笑掉大牙的。
那陸晟軒為什麼就和梁雪茹長得那麼像?
難道是陸晟軒的母親像極了梁雪茹?
似乎只有這一種合理的解釋……
當天晚上,陸晟軒回來的很晚,見蘇凌夕沒睡,甚是詫異。
“怎麼還來沒睡?”
蘇凌夕瞧了瞧他,沒說話。
陸晟軒洗了澡過來,見蘇凌夕還是坐在桌前,毫無要就寢之意,便摟住了她,親暱道:
“等我呢?”
蘇凌夕不語,只抬眸瞧了瞧他。
陸晟軒把她抱到了腿上。
“幹嘛這個眼神兒瞧我?”他說著便要去親她。
蘇凌夕卻拒絕了。
“表哥長得是不是很像表哥的娘?”
陸晟軒一愣,不過轉瞬笑了,“你是想說,我長得好看是麼?”他說著,手又不老實,在她身上摸來摸去。
他平時便常常是這般態度,與她說的幾乎都是一些閒扯的話。可蘇凌夕很想和他談談心。
她推開了他,面露不虞。
陸晟軒看出她不高興了,笑了笑道:“我長得是像我娘啊,我娘可是個大美人兒。”
蘇凌夕聽說過她那遠方表姑美。
“表姑是怎麼,怎麼……”
她想問他母親是怎麼死的,可涉及人家母親去世的話題,就是再親近的人之間也要慎重考慮語言。
陸晟軒見她止住了話題,便又開始與之動手動腳地閒扯。
蘇凌夕心中疑問甚多,想問的就更多,可無論問什麼,對方都很敷衍,完全不重視,似乎只一心想著床上那點事。
***
深夜。
書房中燭火微微。
一黑衣人和一白衣人相對而坐。
黑衣人道:“龍堃殺了徐梓敬。徐鎮威面上無異,心中都得想把他千刀萬剮。”
白衣人道:“這正是我想要的。”
黑衣人道:“眼下扳倒到了景唯,工部尚書換上了我們的人;現下又在戶部尚書徐鎮威心中釘了釘子,下一個是誰?”
白衣人持筆在紙上寫了一個字。
黑衣人眸光一變,“之前您不是說,他是最後一個麼?”
白衣人道:“本打算如此,但眼下等不了了,此人道貌岸然,虛偽陰險,他若進入內閣,一定會再毀我們一次。”
黑衣人點頭,緩了一緩,“可是……那……”
白衣人沉默,良久良久,只目光望向燭火,始終沒說話……
***
蘇凌夕近來常被噩夢折磨。不是夢到母親去世那天,就是夢到四年前與陸晟軒訣別的那天。每次醒來,她都滿頭是汗。
夢中是那些,清醒的時候又常想陸晟軒、梁雪茹與那畫像這三者之間的聯絡。
近來,她試著開啟表哥的內心,試著與他交流,可每次都失敗。
表哥對她確實很好很好。成親初期,她有些被愛情衝昏頭腦了。
之前還明明對他有懷疑,有哀怨,有憤恨,可幾次溫存,幾句好聽的話,便讓她矇頭轉向。
不得不說,她愛他愛的太深,太渴望得到他和他的愛。
曾經一度,她以為她得到了。
可現在,她又突然覺得她沒得到。
他不與她說心事,也沒有什麼心靈上的溝通,似乎,只專注於房事。
他到底喜不喜歡她?心中到底有沒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