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長島城的訊息傳到這裡,差不多需要十天時間,如果真發生了什麼,在畿內大殿絕對會做出應對,但現在卻是毫無動作。”
“那麼軍中的反應如何?”
“本家的直屬軍勢都非常信任主公,沒有什麼動搖。但是和泉眾、雜賀眾似乎有些疑慮。”
“好了,我知道了,”我點了點頭,“繼續關注畿內的情報,雜賀眾的動靜也盯緊點。”
“是。”服部正成領命離開。
我有點煩躁的坐了回去。元親的這招,真是挺噁心人的。
按照常理,我應該立刻壓制謠言,然後儘快擊敗長宗我部家的軍勢。但我知道第一件事差不多是事實,本願寺很快就會敵對,而且還聯絡了比睿山、根來寺和朝倉…淺井方。如果我和元親的戰事持續個兩三天,或者元親乾脆躲進吉良城,然後依城而守,憑藉五六千人想拖幾天是完全沒問題的。到時候確切的訊息傳來,雜賀眾肯定會動搖,甚至覺得受了我的欺騙,那事情就糟了。
我也想過截斷訊息渠道。可是,海路我能控制,卻拿相鄰的阿波、祝��焦�話旆ǎ�鞘僑�眉業牡嘏獺�
與其到時軍中動亂,灰溜溜的撤回來,以致在土佐大失威望和顏面,甚至被元親趁勢進襲,不如現在按兵不動,先穩定內部再說。
正如汽車一樣,與其冒著在行進中發生故障的危險,倒不如提前大修來的合適。
嘆了口氣,雖然很想擊敗元親,但是現在看來只能放棄機會了。作為勞師遠征的客軍,內部絕對不能出問題。
這樣打定主意之後,我召回了準備封鎖久萬川的水軍,全部用來控制仁澱川一帶。另外,我派出了常備的五百人前往宇佐魚港,加強對岸上倉庫和岸邊荷船的保護。這些倉庫中的軍糧和軍需,以及靠岸停泊的荷船,是我堅持戰事和離開土佐的關鍵,絕對不容有什麼差錯。
而看到我遲遲不願決戰,秀景、直虎和蜂須賀正勝等人都覺得很難理解。這是多好的機會啊錯過實在太可惜了他們紛紛私下前來晉見,希望我儘快下定決心。我只能告訴他們,得到了確切的訊息,畿內的形勢有變,有很大可能波及到我們。
這樣過了不到兩天,紛亂就真的發生了。
事情的起因,是從畿內傳過來的一張檄文。檄文的內容如下:
“自信長上洛以來,擾亂畿內,屢屢為難我佛門各宗。雖然一再退讓,信長卻變本加厲,如此貪心無止,我方決不能再姑息養奸。受我佛及宗門護佑的諸位,此刻正是各盡忠節、迴護宗門之時。凡我宗門信眾,也應一體響應,共同對付織田家。這是對我佛的虔誠,即便身死,亦能直接往生極樂。”
這番內容很快就在吾川、高岡兩郡傳得沸沸揚揚,於是先前的謠言差不多就被認定成了事實。不僅如此,還有新的謠言說信長大敗之類,甚至有鼻子有眼的說信長躲在染缸裡被三好家捉住……這特麼的哪是說信長,分明是在說近四十年前的管領細川高國啊
不久,服部正成的訊息也到了,本願寺顯如確實已經發出了檄文。大致內容和風傳的差不多。這下我幾乎能夠確定,長宗我部家和三好家之間,已經達成了某種程度的默契。
到了這個地步,我必須對雜賀眾做點什麼。
考慮到此時召喚他們的首領,說不定會被他們誤會。我決定親自前往拜訪鈴木重秀和土橋守重。
一進入雜賀眾的營地,我就感受到了其中的備戰氣氛。偶爾有小隊人路過,看到我和直虎一行,都流露出戒備的情緒。
“看來事態已經很嚴重了。”直虎小聲的說道。
“是啊。”我點了點頭。
但是隻要我不作出過激的動作,雜賀眾是不會輕易反亂的。這一點我很有信心。雜賀眾由於遠離本處,如此不安和戒備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石山本願寺的影響也因此而減小了。
人都有從眾習慣,這裡沒有那幫狂熱的和尚挑頭,雜賀眾就很難單獨起事。更何況,我和雜賀眾之間有過非常友好的合作,他們現在要想回到紀伊國,也必須依靠我的水軍。
鈴木重秀不笨,不會貿然起事。如果我能說服他,他和土橋重次是有能力約束手下的,那麼說不定還能繼續攻擊元親。
我這樣想著,就看見鈴木重秀和土橋重次果然親自迎了出來。
走進營帳之中,他和土橋重次把我讓到主位上,我也就不客氣的坐下,然後直接問道:“本願寺的檄文,兩位已經見過了吧?”
“不錯,”鈴木重秀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