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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翼。”

小皇帝被他一提醒,腦中逐漸有了雛形; 喜滋滋地趴在桌上開始排布。

蘇卿言實在很佩服這人裝大尾巴狼的能力; 面上是盡職的嚴師; 背地裡不知想著什麼齷齪心思; 正想著,那人又往這邊靠一步,趁小皇帝未察覺; 在她耳垂旁吐著氣道:“今晚,臣在將軍府等太后。”

蘇卿言氣得轉頭再瞪他一眼,可那人臉皮厚的驚人,連她用指甲掐著他的手心都彷彿只是被蚊子不痛不癢地咬了口; 目光深深地凝在她臉上; 又再壓著聲再加了句:“太后答應過要遂了臣的心願,臣可不想等得太久。”

她被氣得直磨牙,偏偏不敢大聲斥罵他; 這時瞥見他的頭正靠在自己臉邊,突然生出個念頭,飛快看了那邊的小皇帝一眼,然後抬起下巴,狠狠在他耳垂上咬了口。

饒是魏將軍身經百戰,也被這一口咬得輕“嘶”出聲,小皇帝聽到動靜轉頭,就看見魏鈞手按著耳垂,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竟顯出他從未有過的窘迫模樣,奇怪地問了句:“魏將軍,你怎麼了?”

魏鈞默默咬了咬牙,忍住當著小皇帝的面把她給拖進寢宮的念頭,悶聲道:“無事,方才有隻蚊子鑽進來。”

小皇帝納悶地撓了撓頭,道:“這都十月了,母后的寢宮從未斷過薰香,哪來的蚊子。”

蘇卿言憋笑憋得十分難受,這時故意扇了扇風道:“本宮也瞧見了,挺大隻蚊子呢,只往魏將軍那裡盯,想必是魏將軍閒來無事招惹了人家。”

小皇帝也不懂她話中深意,只見魏將軍面色陰沉,看起來怪可怕的,努力插科打諢道:“朕可聽說了,只有母蚊子會咬人,想必那蚊子也是被魏將軍的男兒氣概折服,才只盯著你一人。”

這話一出口,他就看見魏將軍的表情立即緩和了,將捂在耳垂的手放下,帶著笑道:“陛下果然睿智,那蚊子只盯著臣一人,想必是對臣覬覦已久了。”

蘇卿言無端端被這兩人揶揄,氣得胸口直髮悶,對小皇帝板起臉來訓斥道:“陛下哪裡學來的這些渾話,什麼公蚊子母蚊子的,可有哪本正經史書記載過,以後不許再聽那些小太監們瞎說。”

可憐的小皇帝不知姨姨為何發怒,再看了眼陰晴不定的魏大將軍,覺得兩人他誰都惹不起,還是老實轉身排他的陣型吧。

他將滾圓的肚子壓在桌案上,苦著臉撥弄著棋子,滿心的哀怨:他今日為何想不開要到坤和宮來,沒討到姨姨的歡心不說,還被她給訓了一頓,再加上瘟神一樣的魏將軍,兩個人好可怕,還是趕緊考完了溜之大吉比較好。

蘇卿言看見小胖子趴在桌案上,苦惱地脖頸上的肉都皺在一處,卻沒法伸手幫他,只得嘆了口氣坐下來繼續等著。

再看魏鈞被髮怒的兔子咬了口,總算沒有再逾矩,也搬了張椅子在旁邊坐下來,讓宮女上了茶水,慢條斯理地噙了口,偶爾朝這邊扔過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蘇卿言託著腮權當沒看見,轉眼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小胖子只排出了左翼陣型,急得都快哭了,肚子餓得咕嘟嘟只響,迫不得已回頭朝母后求救。

蘇卿言實在心疼不過,硬著頭皮對魏鈞勸道:“這也到了午膳時間了,別把陛下給累著了,不如下次再考吧。”

魏鈞吹拂著茶杯裡的浮沫,輕抬起眼皮道:“陛下既然是國君,便要懂得有始有終的道理。太后可不能再慣著他了,要用膳,等擺完這個陣型吧。”

小皇帝快被逼哭了,他真的只記得這麼多,剩下的打死也想不出。這麼看來,他今日不知要餓到什麼時候了。蒼天啊,為什麼要讓他這時跑來坤和宮,自己跳進這活閻王的掌心。

蘇卿言眼看著魏鈞勸不動,只能咬著唇乾著急,雖然小皇帝那身板應該不怕餓,可他如今正是長個子的時候,萬一差了這一頓,以後成了個矮子皇帝,她可沒臉對太上皇交代。

思來想去,按這人的流氓性情,好像只有自己犧牲點兒了,於是蹙著眉嘆口氣,站起身走到小皇帝旁邊,將藏在袖子裡的一塊糕點送到他口裡,然後走到魏鈞面前,微微彎腰道:“魏將軍是否忘了,咱們的事還沒說完呢。”

她的頭壓得有些低,說話間吐出的香風,正好吹著魏鈞額上落下的一縷垂髮,癢癢地搔著他的面頰,魏鈞手腕一抖,端著的茶潑出些濺到搭在膝上的衣裾上。

他卻未低頭看上一眼,只是盯著面前的小太后,纖腰更往下彎,用衣袖輕輕在他腿上拂過,鳳眸帶著媚意眯起,朱唇輕勾起,用氣聲貼他耳邊飛快道:“魏將軍怎麼這般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