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往後退擺脫他的氣息,板起臉道:“將軍怎能為了一己私慾,威脅報復朝廷重臣,這可是奸佞所為,對不起你魏將軍的清名。”
魏鈞輕哼一聲,撩著她落在枕上的烏髮道:“臣可不是一己私慾。”
蘇卿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不是一己私慾,還能是國之大義不成?”
魏鈞靠在她耳邊柔聲道:“太后是臣打定主意要共度餘生之人,若是臣連自己的妻子都保不住,還帶什麼兵,守什麼城。所以太后說說看,這是不是關乎國之安危的大事。”
蘇卿言想不到這人會突然說出這麼無恥的情話,心跳莫名加快,臉上湧著熱氣,受不了被他那樣的目光盯著,忙偏頭過去,硬著聲道:“魏將軍以前也是這麼哄人家姑娘的吧。”
魏鈞嘆了口氣:“臣多年來在外帶兵行軍,所見的都是不修邊幅的老爺們,哪裡有什麼姑娘給我哄。”
蘇卿言聽得一陣同情:原來是見過的女人太少,難怪逮住她就不放手。
於是轉回頭,認真地建議道:“所以將軍就該好好娶一門妻室,這樣在外也能有人牽掛。我看上次那位周姑娘就不錯,花容月貌,氣質端莊,而且對將軍又是痴心不渝。”
魏鈞瞪起眼,看來他方才那一腔情意都餵了狗,小太后如此冥頑不靈,看來只能強攻為上,於是懶得再多言,只憑心意,壓上她的唇憑好好肆虐了一番。
兩人本就躺在床上,親的久了難免擦槍走火,魏鈞雖然身有殘缺,本質上卻是男人中的男人,大掌不安分地往下走,蘇卿言被嚇得背後都涼了:想不到他都這樣了,還真能有不少心思。
幸好這時門口現出個人影,管家彎著腰,恭敬地在外喊道:“夫人,兩位姨娘已經在花廳等著了。”
兩人這才想起,剛才曾讓人去傳來府裡的兩位姨娘來問話,於是蘇卿言總算趁他分神喘了口氣,立即伸手抵住他的胸口提醒道:“魏將軍,要記得先辦正事!”
魏鈞微微一笑,按著她的唇道:“好,這些事晚上再辦。”
蘇卿言瞪他一眼,忙將他推開,坐起整理好髮髻和衣裙,然後才走到門前對管家道:“知道了,讓她們等著,我馬上就去。”
管家見夫人臉頰上還留著殘紅,紅唇微腫,再往裡一瞥,聶天一副志得意滿的神色坐在床邊,心裡暗自嘀咕著:這下可糟了,看來自己又壞了他們的好事。想不到啊,這聶天倒是身殘志堅,大白天的就折騰夫人,實在是令人敬佩啊。
當蘇卿言領著魏鈞走進花廳時,一眼就看見坐在椅上的兩位只穿素衣的女子。
這兩位姨娘一位姓範,一位姓許,孃家都不是什麼高門大戶,嫁給翟老爺後也不爭氣,都未生下能爭寵的兒子,是以翟老爺死後,更是活的小心翼翼,眼看著秦夫人在這府裡胡天胡地,卻也是敢怒而不敢言。
今日聽說夫人要招她們問話,一時摸不清深淺,只穿了素色的衣裳,簡單塗了脂粉就過來候著,範姨娘比秦夫人進門的早,今年已經二十有六,膝下只一個八歲的閨女,這時一見秦夫人進來,就站起親熱地拉著她的手道:“夫人今日氣色真好,衣裳也配得好,倒襯得姐姐我這張老臉越發沒法看了。”
許姨娘沒範姨娘這般圓滑的手腕,只是跟著點頭,然後嬌嬌怯怯地向夫人行禮,她生的十分美貌,一點也看不出是三歲孩童的母親,舉止間自有些弱不勝風的嬌羞感。
蘇卿言一掃那兩人的神態,便知她們應該十分怕這位夫人,於是擺出高傲的姿態坐下,揮手讓魏鈞上前道:“我是有些事要問你們,聶天以後便是我的貼身隨從,你們只管聽他問話來答就行。”
兩位姨娘面面相覷,再看正撩袍坐下的聶天,穿著深藍色的束腰直裰,身姿朗朗,目如晨星,完全看不出以往粗野漢子的模樣,竟像換了個人似的。
難怪聽說那正得寵的蓮軒,如今只落得個深閨悽怨的下場,要不說人靠衣裳馬靠鞍,聶天這麼一打扮起來,氣質立馬就不一樣了,眼神往這邊淡淡一掃,陽剛味十足,讓那位嬌柔的許姨娘突然紅了臉,忙端起茶杯,掩飾那一刻的失態。
蘇卿言高高坐著,不知為何覺得這一幕十分礙眼,再看魏鈞便忍不住腹誹:問話就問話,還非得換衣裳,這裡誰也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不知顯擺給誰看。
這時,只聽魏鈞朗聲問道:“敢問兩位姨娘,最近府裡可曾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
許姨娘低著頭只不停抿茶,範姨娘仰頭笑著道:“咱們這府裡向來平安無事,哪來的什麼奇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