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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完了晚膳,蘇卿言總覺得和母親還有許多話要說,硬扯著母親在自己房裡陪著睡了一晚。

到了第二日清晨,蘇卿言便發現這決定十分錯誤,因為母親大清早起來,硬將她拖起用早膳,說她已經貴為太后,不該再像在閨中時那般偷懶。

於是昏昏欲睡的蘇卿言被拖上了飯桌,鳳眸半眯著,尖下巴差點落進粥裡,半夢半醒地聽著母親教訓,內心卻覺得有些甜意,自她當了太后,可再沒人這麼教訓過她。

不對,好像那人也曾經教訓過她,也不知他昨日離開後怎麼樣了,會被公主發現什麼嗎?

正在胡思亂想間,管家拿著封信走進來,對著蘇卿言道:“今早送來的,有人給太后娘娘信。”

蘇卿言總算清醒些,奇怪地問:“是誰送來的?”

管家搖了搖頭,可他見那送信人衣著不俗,主人必定身份不低,這才將信遞了進來。蘇卿言低頭拆開信,然後徹底被嚇醒:這魏鈞也實在無恥,得知她出宮回府的訊息,竟大剌剌給她送信,讓她今日到將軍府去一趟。

正想將那信帶回房裡直接撕了,可轉念又一想,以這人的性子,若她不去,只怕他會想盡法子來相府搶人,到那時只怕連母親都瞞下去,於是嘆了口氣,不情不願地對母親道:“用完午膳,我要出去見見以前的姐妹。”

周夫人覺得有些奇怪,二姑娘好像一直沒和哪家姑娘特別好,不過老讓她呆在家裡也是無聊,好不容易出宮,也該四處走走散散心,於是笑著應允:“好,我讓府裡的馬車送你去。”

可蘇卿言哪敢讓相府的馬車載著送去將軍府,於是讓秋嬋陪著,特意在東市換了輛車,等到車開到將軍府門前,饒是秋嬋這麼不願多事的丫鬟,也忍不住問道:“太后,我們為何要來這裡?”

蘇卿言轉頭做了個“噓”的手勢,示意她莫要多問,然後讓她給車伕付了錢下車,將軍府門口早有家丁迎接,可憐的秋嬋進門後又被領到了偏廳,眼睜睜太后被帶到不知何方。

等被領到了書房,蘇卿言見到魏鈞好整以暇坐在案几旁,等背後的門關上,終於把憋了一肚子的火發出來:“將軍越來越膽大妄為,就不怕本宮本人看見進了你的將軍府吧。”

魏鈞一見她便笑出,站起將她牽到座上坐下道,又換上無辜的表情道:“那我想見你,總不能直接去相府遞拜帖。”

見小太后抬眸瞪了他一眼,魏鈞竟覺得十分受用,然後往旁邊的鏡子一指道:“太后可是冤枉臣了,臣今日找你來是為了正事。”

蘇卿言還在憤憤不平,心說:什麼正事,還不就是偷情的事!

第46章

蘇卿言總覺得魏鈞想帶她進鏡子裡是不懷好意; 但有時也會暗自揣測,當他們再度入夢時; 進入的會是個怎樣的世界。

魏鈞總不會這麼倒黴; 再上個閹人的身吧。可魏將軍若不被閹,自己可就慘了; 還不知能不能逃得脫這人的魔爪。

正在低頭思索時,魏鈞卻走到她身後; 彎腰下來; 扶著她的肩對向那面銅鏡,然後柔聲問道:“太后看到些什麼?”

蘇卿言歪著頭看了半天; 只看見他們兩人的臉映在鏡中; 一前一後; 顯得十分親暱; 她不知為何有些臉熱,納悶地發問:“並未看見異常啊,魏將軍看到什麼了嗎?”

魏鈞扯起唇角; 貼在她耳邊道:“太后不覺得我們看起來尤其相配嗎?”

蘇卿言差點想將他的手指咬了,就知道這人根本不可能找她辦什麼正事。

魏鈞見小太后就要翻臉,才終於收起調笑的心,指引著她道:“太后沒發覺; 這鏡子的花紋變得更深了嗎?”

蘇卿言這才注意到; 銅鏡旁邊刻出的符文,不但向內凹進去,而且還似塗了層淺淺的金粉; 盯住不動時,就會看見上面泛起的,隱隱浮光。

她立即震驚地抬頭道:“這鏡子為什麼突然變了?”

魏鈞道:“也許,是因為我們完成了它的指引。我每日都會觀察這面鏡子,直到今日才發現變化,我覺得這應該算是一種提示。”

“提示我們,要再進入夢中嗎?”蘇卿言小心地問道。

“沒錯。”魏鈞點頭,然後十分誠心地建議,“太后不如今晚就留在這裡,陪我一同入夢。”

蘇卿言對他翻了個白眼,理直氣壯道:“本宮的銅鏡不在,就算留在將軍府也沒用。”

魏鈞顯得有些失望,可好不容易把人叫來了,又捨不得立即放她走,想了想道:“太后好像從未參觀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