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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反守為攻,要懂得發狠立威,才會令人懼怕,不敢再在背後弄那些齷齪的小動作。”

蘇卿言聽得若有所思,站起身對他躬了躬身道:“多謝魏將軍指點。”

誰知魏鈞根本不領情,走近一些,親暱地在她發上揉了一把,然後在蘇卿言發怒前又道:“至於這鏡子的事,臣弄清楚了原委,會再進宮一趟。”他傾身過去,壓在她耳邊道:“可太后最好記得臣方才說過的話,無論太上皇能否回來,臣的心意都不會更改。”

蘇卿言不知該怎麼說,乾脆腳底抹油溜出房去,那侍衛將早等得十分焦急的秋嬋帶回來,秋嬋攢了一肚子疑問,卻不敢問出口,只是扯著她的袖子小心地道:“太后你沒事吧,咱們能回宮了吧。”

蘇卿言按了按她的肩以示安撫,疲憊地嗓子都有些沙啞,道:“沒事了,回宮吧。”

而另一邊,魏鈞正用一塊布巾擦著手裡的銅鏡,回憶起十八歲那年,他平復西南叛亂回京,卻不知是中了什麼邪瘴,日日被噩夢攪得不得安寧。

長公主心疼兒子,聽說那面南疆帶回來的銅鏡是寶物,便自作主張將銅鏡懸在床幃上,想要震退邪祟。從那時起,他就開始做夢,夢中的女子與他日日交纏,每一處細節都無比真實。

現在想來,那並不是一個夢,而是銅鏡帶著他,穿到了未來的某個時刻。

他漸漸回過神來,突然生出個大膽的想法:當時太后第一次進入銅鏡,便是被帶到了將軍府。也許這正是一種提示,他們兩人註定能透過這銅鏡來交流。

若是他們一起進入兩面鏡子裡,究竟會發生什麼事?

第26章

這天一大早; 蕭太妃就帶著兩位昭儀去太后宮裡請安,這件由她自己招來的差事; 開始覺得苦不堪言; 但是日子久了倒也習慣了不少。

不過今日她卻覺得有些忐忑,因外太后特地交代了; 讓她將明珠公主給一併帶過來。

偌大的宮殿裡,太后一身絳紫色的宮裝高坐上首; 蕭太妃垂著頭; 領著兩位昭儀上前,雙手並膝一福; 再恭敬地端茶敬上道:“恭祝太后金安。”

蘇卿言撩著袍袖; 彎腰將茶接過來; 卻只在唇下吹拂; 並不急著去喝。

可她不喝這口茶,那幾人便不能坐下,太妃和昭儀倒還好; 那明珠公主站得久了,小腦袋便不安分地四處搖晃,突然瞅見不遠處的桌案上,擺著盞白兔形狀的宮燈; 豔羨地盯了半晌; 母妃卻根本沒讓她離開的意思。

蘇卿言慢條斯理地磕了磕杯蓋,然後又問起蕭太妃,關於尚服局的一些事。太后沒吩咐坐下; 這幾人就只能規矩站著答話,明珠公主覺得小腿都痠痛起來,小臉抗議地皺起,但到底不敢隨便開口去喚母妃。

偷偷抬眸瞥見前面沒人注意她,便提著裙襬往旁邊偷溜,誰知剛跑了兩步,正好撞見一名進來送糕點的宮女,嚇得她大叫出聲,滿盤的糕點撞落了一地。

這動靜實在太大,令太后皺起眉,高聲問道:“是怎麼回事?”

蕭太妃回頭一看,忙瞪眼過去道:“公主是來給太后請安的,怎麼能到處亂跑,還不快過來。”

公主自知闖了禍,忙吐了吐舌頭,縮著脖子站到太妃身後,乖乖等待斥責。

蘇卿言將茶盞放下,伸手讓秋嬋扶著站起,一步步走到公主面前,問道:“公主今年多大了?”

明珠公主怯怯地抬頭,小聲道:“馨兒已經五歲了。”

蘇卿言點了點,轉身時目光突然變得凌厲起來,盯著蕭太妃道:“陛下不足八歲就要在奉文殿上朝,日日習武、批閱周章。公主如今已經五歲,金枝玉葉的身份,卻還這般沒規矩,貪玩又莽撞,太妃身為她的母妃,究竟是怎麼教養的?”

她極少會這般板起臉孔訓人,蕭太妃聽得腿直髮軟,忙躬著身子,帶哭腔道:“全怪臣妾無能,還請太后責罰。”

可蘇卿言只是淡淡抬眸,對公主一招手道:“到本宮這裡來。”

明珠公主不明就裡,求救似的看了母妃一眼,卻見她也是一副惶恐神色,只得怯怯地走到太后身邊,然後聽太后道:“公主以後就留在我坤和宮裡吧,你母妃不懂的教你,便只有讓本宮來費心了。”

公主瞪大了眼,一時間難以理解發生了什麼,蕭太妃渾身如墜冰窖,嘴唇顫顫地正要求情,卻收到太后一道冷冷的目光,瞬間將她所有的僥倖都擊碎。

可若是公主去了太后宮裡,自己這個親孃只怕就再也見不到她,絕望和恐懼一齊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