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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銅鏡而已。

可那國師卻激動的向前拜道:“看來太后果然就是它命定之人!”

這下蘇卿言又被他說懵了,難道只要照了它,就是它命定之人嗎,那這塊上古寶物未免也太隨意了吧。

國師見她表情怔忪,連忙解釋道:“尋常人走到它面前,根本照不出容貌。太后若不信,可以讓微臣來試試。”

於是蘇卿言驚訝地看著國師和謝雲舟接過那塊銅鏡去照,果然裡面空空如也,這下才終於信了七八分。可國師說來說去,也只知道這銅鏡唯有在她手裡才能有功用,但究竟怎麼用,卻只說的出什麼“誠心以待、自有感應”之類的屁話。

於是蘇卿言抱著這塊銅鏡回了宮,成日對著它琢磨,甚至還在銅鏡前擺了個法陣,可那銅鏡永遠固執地只映出她的臉,終於到第三日的清晨,蘇卿言連梳洗都顧不上地折騰了半天,最後沮喪地將那銅鏡反扣下,然後便覺得有些睏意,實在抵擋不住,便趴在鏡子前睡著。

等她醒來時,竟然發現自己根本不在宮裡,嚇得她忙彈起往四周看,發現這裡佈置簡單,可用的東西卻不差,十分像一間高門大戶裡的下人房。

正在驚恐時,有人在外敲門喊道:“收拾好沒,魏將軍要出門了,還不快去跟著!”

第14章

“夠了。”

魏鈞眼睜睜看丫鬟將他的外袍在熏籠翻來翻去,再為腰帶配上招搖的金鉤,終於忍無可忍地喊出聲。

那丫鬟被嚇得的手一抖,委屈地瞅了眼旁邊的王嬤嬤。

王嬤嬤原是貼身伺候公主的宮女,公主對她十分信賴,後來將她帶去了公主府。她從小將魏鈞帶大,幾乎算是他的半個奶媽,就算是桀驁不馴的魏將軍,見了她不得不禮讓三分,叫一聲王媽媽。

所以這府裡誰都敬畏如日中天的祁陽王,唯有王嬤嬤敢和他對著幹。她順手將那外袍接過來撣了撣道:“那可不行,公主特地吩咐過,將軍在外行軍慣了,穿衣打扮都不太講究,今兒要見得可是尚書家的姑娘,不能失了禮儀,需得奴婢好好為您把關。”

魏鈞僵著四肢由她把外袍往身上套,滿肚子火發不出,心頭越發懊惱不已。

事情會走到如今地步,全怪他那日在馬車上,因想著小太后心猿意馬,根本就沒聽清公主的問話,隨口就應了句:“知道了。”

誰知公主剛好在催他去和周尚書家的孫女見上一面,就被他這麼稀裡糊塗應下來。

等他再得知這件事時,公主已經歡天喜地地,同周尚書約定好會面的時間和地方,若是推拒,便是打了公主和尚書府的臉面,所以他再不情願,也只能硬著頭皮走這一遭。

“瞧這模樣身段,活脫脫一個風流倜儻的世家公子,那家姑娘看了能不動心。”王嬤嬤將魏鈞穿戴齊整,笑眯眯推著他去照銅鏡,十足的媒婆腔調。

魏鈞的臉沉得跟黑炭似的,覺得自己被弄的像小倌館裡的頭牌,偏偏又不能對王嬤嬤發火,簡直比打輸了仗還惱火。

於是,原本準備去打個照面交差的魏將軍,大早起就被這麼折騰,只覺得今日真是倒黴透頂。

氣沖沖走到馬車旁,看見隨從王成正彎腰搬車凳,原本是輕車熟路的活兒,卻被他搬得歪歪斜斜,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魏鈞皺起眉,走到他身後,大掌往肩上一拍,冷聲道:“將軍府短你的伙食了嗎?這麼沒用。”

王成的肩背一抖,縮著脖子轉過身,當看清他的臉,魏鈞頓時大驚失色,倒退兩步,脫口喊道:“怎麼會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蘇卿言比他更驚訝,摸著臉問:“你知道我是誰?”

她方才在那間房裡,轉悠半天總算找到面鏡子,一照更是嚇得不輕,她怎麼會變成個男人,而且這男人她還認識,正是跟在魏鈞身邊的長隨。

如果這是夢,夢的也太過真實了。蘇卿言咬著指甲,冥思苦想了半晌,唯一能想到的解釋就是:她在夢中上了這個人的身。

可門外的管家又來催促,也顧不得想太多,只有暫時頂著王成的身份走出去,幸好所有人都看不出異樣,就這麼忐忐忑忑地挪到馬車邊,誰知竟會被魏鈞一眼看穿。

兩人站在馬車前四目相對,彼此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久久難消的疑問和震驚。

旁邊的下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呆呆地注視了一會兒,其實一人鼓起勇氣上前道:“王爺你怎麼了?這是王成啊。”

魏鈞突然醒悟過來,如果真是太后男裝出現在這裡,其它人竟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