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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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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子皇帝將手縮回椅把上,大大鬆了口氣。

在他御座之下,弓腰持笏的蘇相也鬆了口氣。

在他身後,滿朝文武全鬆了口氣。

而在朝堂上瞬間輕鬆下來的氣氛裡,只有還沒把太后座椅坐熱乎的蘇卿言,緊張地連腳趾都出了汗。因為她清楚地看見,魏鈞在接旨時,似是不經意地,抬眸往她這邊瞥了眼。

這一眼不帶任何情緒,彷彿只是在宣告:他明白這一切是由她所為。於是可憐的太后腦海裡迅速閃過紅顏薄命之類的不詳語句,她怯怯地摸了摸脖子,瞥見旁邊瞬間得瑟起來的小胖子,憤憤想著:我若是死了,也算是為國捐軀吧。

可她還沒心疼自己幾天,宮裡就起了更大的波瀾。

事情的起因是坤和宮裡死了個宮女。因那宮女是貼身服侍蘇卿言的,她派人查了幾日,確定那宮女確實是自縊以後,便讓人帶她的親人進宮來認屍,再撥了筆銀子讓他們回去好好安葬。

她原本以為這事就這樣了了,誰知兩日後,蕭太妃竟領著這些年極少在宮裡出現的長公主來了坤和宮。

按輩分來說,哪怕是蘇卿言如今已貴為太后,也得尊長公主為長姐。是以,蘇卿言雖然內心疑惑,仍是恭敬地請公主坐下。

長公主今年已經四十有餘,卻仍是雲鬢嬌容、顧盼神飛,哪怕與足足小她二十歲的蕭太妃站在一處,無論模樣還是姿態,竟是分毫也不輸。

她輕抬手腕讓宮女扶著入座,繡著金絲孔雀翎的寬袖滑下幾寸,露出一截凝脂般的雪白手腕,並著膝,眯起眼,周身散發著由皇家嬌養而出的雍容與高傲。

蘇卿言吩咐宮女奉茶,又掃了眼始終低頭站在一旁的蕭貴妃,對公主問道:“不知公主今日駕臨坤和宮,究竟所謂何事呢?”

公主嘆了口氣,道:“按說本宮已成婚生子,本不應再管宮裡的事。可母后走的早,後宮裡出了事,也不便讓大理寺或刑部插手,所以本宮只能勉為其難,回來主持個公道。”

蘇卿言放在膝上的十指收緊,面上仍是笑著問:“本宮倒不知,後宮究竟出了什麼大事,需要勞動公主大駕?”

公主眯起眼,盯著她一字一句道:“本宮聽聞,坤和宮正位德行有損,為掩蓋醜行,不惜謀害人命,最後還草草將人安葬,惹得冤魂作祟,許多宮人都不得安寧。”她看見蘇卿言驟然冷下的臉孔,突又笑著摸了摸鬢髮道:“當然,這些無稽之談本宮自然是不信的,可既然話已經傳到我這裡,今上初登基又年幼,還未到明辨忠奸的地步,身為他的親姑姑,本宮自然有責任來查問一二。”

蘇卿言沉著臉,看向從進宮後就未發一言的蕭太妃,冷聲道:“究竟是何人向公主冤告本宮,大可站出來與本宮對質。”

這時,有人自蕭貴妃身後走出來,竟是貴妃宮裡的一位嬤嬤。她縮著脖子跪下,被太后逼視的目光看得兩股戰戰,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

公主抬手道:“你不用怕,有本宮在這兒,誰也別想威脅到你。就將你之前說的話再說一遍吧。”

於是那嬤嬤顫顫巍巍地說起來:“太后身邊的宮女秀兒是老奴的侄女。有一天,秀兒哭著來找我,說當日護著太后出乾元門的一名侍衛程峰,與她本已私定了終生,卻在那場宮變裡為保太后而受了重傷。聽聞程峰傷重不治時,秀兒偷偷去看望過他,誰知竟被告知了一個秘密。原來太后與岐王早就暗通款曲,那時名為尋找太子,實則是想投奔岐王。程峰親眼看見岐王將一塊手帕交給太后,後來在混亂中被遺落,他便留心收在了身上。”

她擦了把額上的汗,繼續道:“程峰自知時日無多,便將那帕子交給了秀兒,秀兒覺得害怕,又偷偷給了老奴。誰知剛過了幾日,老奴就聽見秀兒的死訊。思來想去,實在不敢怠慢,便將這事告訴了太妃,然後,太妃就領著我去找了長公主。”

蘇卿言聽到此處冷哼一聲,道:“太妃果真,宮裡的事不找今上、不找本宮,竟一狀直接告到了公主那裡。”

蕭太妃用帕子擦著眼角,一臉愧疚:“臣妾那時也是六神無主,因駙馬與臣妾的妹婿同為魏氏,才想到要去公主府求助,還請太后莫要怪罪臣妾啊。”

“罷了。”公主按著額角揮了揮手,道:“太后大可放心,若是誣告,本宮自然會好好懲罰這刁奴,絕不讓太后聲名平白受辱。”然後她對那嬤嬤抬起下巴道:“你將那帕子呈上來吧。”

嬤嬤顫顫巍巍地站起,將一塊帕子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