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琰本來躺著的,他坐了起來,看著童玉錦久久沒有說話,簡單的幾句話,處處顧大局,件件切中要害,事事避開土地買賣,如果一直按這個思路走下去,土地買賣一定會得到有效扼制。
童玉錦被他看得不自在了,捶了他一拳,“幹嘛這樣,說話呀!”
小半天后,夏琰簡短的回了幾個字:“嗯,很對!”
“哇瑟,琰哥,我說了半天,你就在‘恩’後面加了兩個字呀?”童玉錦調笑說道。
夏琰滿面笑容:“我要是再加幾個字,你尾巴豈不是要翹上天了!”
“我那裡!”
“還沒有!”夏琰抱起童玉錦,把她惹得咯咯直笑。
等兩個人鬧夠了,夏琰才說道,“你剛才說得這些,我想以林久成的名義上稟給聖上!”
“為何?”童玉錦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懂。明白是知道夏琰在保護她,不解的是怎麼跟林山長扯上關係了。
“給他兩個小孫子鋪路吧!”夏琰有意幫襯一直照顧童家的林久成。
“哦,對,還是你想得周到!”童玉錦大樂,果然還是男人,想問題就是比自己想得周到。
“你不怪我吧?”夏琰摟住童玉錦說道。
“我為何要怪你?”
深夜裡,窗外有風從樹葉的縫隙間蕩過來,在五月微暖的夜裡顯得涼涼的,柔柔的,吹在人身上舒服極了,月光輝似水一般在曠野間流淌,薄薄的輕霧如紗般漂浮起來,朦朦朧朧的,彷彿夢幻般。窗內,一盞守夜的小銅燈,透過夜幕照過來,給這溫馨的夜色增添迷人的魅力。
夏琰低沉的男聲在這朦朧夜色,似誓言般透著滄桑:“你就平平安安呆在我身邊,跟我一起活到老吧!”
“嘿嘿,琰哥又感慨人生了。”童玉錦伸手遮住滿眼深情的雙眼。
“小女人,還敢調笑你夫君!”被遮住雙眼的夏琰壓上了自己的小妻子,滿腔愛意在初夏的夜裡盡情綻放。
京城皇宮
誠嘉帝從右手邊拿了批過的摺子,對著宋、韓二人說道,“這摺子上的內容是你們一起商議的結果?”
“回聖上,是!”
誠嘉帝嘆道,“朕總覺得缺了什麼?”
“皇上,禁止土地買賣、規範田契,勢在必行!”
“朕明白,你們再去商議,直到朕滿意!”
宋廣和韓牧開兩人相互看了看,然後齊齊回道“是!”
誠嘉帝說道:“之儀出去辦事了,小候爺又有私事,兩位愛卿就辛苦一點!”
“回聖上,這是為臣的本分!”宋廣和拱手回道。
誠嘉帝說道,“在這次田契案中,各位愛卿都不錯,我想把方大人的職位往上提一提,你們覺得怎麼樣?”
“回聖上,方大人能力卓越,是該擢升了!”韓牧開拱手回道。
“那朕提他為戶部左曹郎中正六品如何?”誠嘉帝似乎在徵求兩位臣子的意見。
“請聖上決斷!”
“好,朕明天就讓人擬旨!”
“聖上英明!”
開國公府
開國公一直擔心兒子找他,訓他一頓,結果一直到第三天早上,他們小兩口子過來請安,也沒有任何動靜,他是既偷著樂,又有點失落。
為何呢?偷著樂,這是本能,能不被人訓當然是件好事,為何不樂!兒子可是一直關注自己的,這下變成關注兒媳婦了,兒媳婦似乎搶走了自己的兒子,後知後覺的開國公不開心了,憂傷了!
看著面前給自己行禮的兒子、兒媳婦,久久的沒有讓他們禮成。
夏琰怪怪的看著自己老爹,自己還沒找他麻煩呢,他到好給自己找麻煩了,輕咳一聲,可惜開了小差的開國公沒有聽到。
高氏覺得今天的太陽從西邊出了,老頭子居然敢給兒子擺臉色,這可稀奇了,難道三郎因為童玉錦訓了他,他不高興了?可自己沒聽下人過來說兒子訓老子了,怎麼回事?
是啊,怎麼回事,童玉錦暗暗想到,難道公爹吃錯藥了,半天不讓自己禮成,搞得腰痠背痛,真是的!
夏琰再次咳了一聲,這次咳聲有點重,終於驚醒了開國公,“哦,你們要回小錦孃家呀?”
“回父親,是!”
開國公無精打彩的說道:“辦喜事,當然應當去,去吧,去吧,早點回來!”
“是,父親!”
京城某衚衕
方家正在準備搬家事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