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梁王很久都沒有說話,突然說道:“去安排,我估計那仁拿到東西想讓我找出路!”
“是,王爺,小的馬上就去安排!”
開國府外書房
當趙之儀和夏小開到夏琰書房說這件時,童玉錦簡直不敢相信,“明搶?”
“是,”
童玉錦呼氣搖頭:“我的個天啊,這……”
趙之儀一臉嚴肅的說道:“關乎生死存亡的大事,從來都是這樣!”
童玉錦抿嘴說道:“那現在怎麼辦,沒有賬簿,還能定梁王的案子嗎?”
夏琰眸光微深,“不急,總有他露出尾巴的時候!”
童玉錦說道,“後天就是秋闈,這件事要押後了!”
“只能押後了。”趙之儀說道,“胖丫頭找到了,果然和死者朱氏的家人在一起!”
“什麼樣的家人?”
“前夫!”
“哦,”
趙之儀說道:“明天早上,讓大理寺去抓人!”
童玉錦不放心的問道,“不會逃跑吧!”
趙之儀搖頭:“我猜想,不要大理寺的人到,他就會來衙門自行投案!”
童玉錦問道:“為何?”
“今天晚上抓住他時,他沒有掙扎,也沒有狡辨,算是預設了!”
“哦,那就等明天吧!”
工部侍郎府
董正仁跪在董大人面前,董夫人嚎啕大哭,“你這個孽子,你這樣是不孝啊,你知不知道,你是大不孝啊,你為了一個賤人,你毀了你自己,你傷了你的老父老母啊,你怎麼能這樣待我們啊……”
董大人神情一地悲憤,一時木然,看著嫡嫡親的兒子,也忍不住老淚縱橫,“我的兒啊,你這是為哪般啊,休都休了,殺都殺了,你何必去補這一刀啊,你這一刀不是補在賤人身上,你是往你老父老母心上扎啊……”
董正仁也禁不住熱淚盈眶,他趴在地上,大呼:“兒子覺得沒有了桃娘,整個人都活得沒滋沒味……”
董大人聽到這話,氣得站起,走到兒子跟前,拿手捶著兒子的後背,“孽障啊,孽障啊……你讓老父如何活下去……”
董正仁大哭:“父親,你就當沒有生過兒子吧!”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看著你從一個小小的人兒長大成人,你知道,為人父、為人母要付出多少心血嗎,你一句就當沒有生過,你讓我們怎麼活呀!”董大人情不自已,雙手顫抖著。
……
屋外,一輪明月高高掛在天際,撒下月光,孤傲且冷清,彷彿人世間的一切,靜靜地,一陣風兒打破了夜的寂靜,顯得夜更清冷起來。
屋內,哭聲從嚎啕大哭到低低嗚咽,彷彿訴說著人間最悲苦的愁悵。
問世間情為何物,糾纏紛擾,愛、恨彷彿就在一瞬之間,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愛得快活不下去了,他怎麼會補那一刀?
為何?
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看著心愛的人痛苦掙扎,你恨不得代他(她)去痛苦,代他(她)去死,看著在自己面前疼得死去活來的朱氏,自己曾經心愛的妻子,她顯現出來的疼痛帶給他的是快意還是恨意,還是愛意,他已經分不清了,他只覺得自己應當為她做什麼,當她疼的不能自已時,他覺得那時那刻也彷彿死了過去,伸手便拿了邊上的刀,補了一刀,這樣她就不會再疼了,就不會再痛了,自己的心也不會再痛了。
誠嘉十七年秋
三年一次的大比之年到了,各路學子們早已到了京城,分散在京城大大小小的客棧之中,京城實行宵禁已經快一個月了,自從開禁以來,這是最長的一次。
童玉錦的別院住了不少人,空蕩的院子一下子熱鬧起來。
童玉錦在趕往別院的時候,彎到了大理寺。
果然如趙之儀說得那樣,董正仁投案自首了,陪他的是他的老父親——工部侍郎董義道,這位年過半百的父親臉上全是哀傷,滿身悲愁。
樊大人親自接待了這位工部侍郎,“董大人,你這是……”
董大人未言先哽住了,緩了一會兒才說道:“帶犬子投案來了!”
樊大人也不知道說什麼合適:“董大人……”
董大人轉頭看著自己的兒子,說道:“怡心園朱氏被殺案,那第三刀是犬子補的!”
樊大人有些意外,也不意外,畢竟,朱氏曾是董家媳婦,說得過去,“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