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仁低頭,聲音不高:“知道,父親,整個京裡的人都在拍手稱快!”
“不——”
聽到老父否定的口氣,董正仁驚訝抬頭:“父親?”
“那些享樂的人不會稱快!”董大人板正的回道。
董正仁又低下頭,“是,父親!”
董大人對兒子說道:“我已經已經向尚書大人申請過了,過幾天你就可以出發了!”
“多謝父親操勞!”
董大人雖刻板,卻愛子,說道:“不必,去修渠通河道也好,忘了京城這些煩心事,等過兩年,讓你母親再給你尋個本份踏實的小娘子過日子,再生個孩子,你的人生不會比任何人差!”
聽到老父親說這話,董正仁不自覺的抖了一下,想說什麼,終於是什麼也沒有說出口。站在兄弟姐妹當中,繼續聽父親講家風家規,可是他的腦子已經不知道飛到哪兒去了。
夜色中的京城,有些地方燦如白晝,有些地方暗如陰曹地府,比如義莊,比如大獄。
孤只的義莊在秋色中更顯得蕭瑟,一個裹著頭巾的男人站在不遠處的高坡上,他痴痴的看向放死人的義莊,如一棵樹般立在秋夜的風中,過了很久,他才喃喃自語,“這就是你想要的日子?如果你想到的日子是想死,為何不早點告訴我呢,何必讓那些男人汙了你去,何必……”風兒把他的話傳了很遠,也許傳到了義莊,義莊陳屍的地方,彷彿有嗚咽,彷彿有悲鳴……
開國公府
夏琰拖著倦色回到府裡,今天到家童玉錦倒是沒有睡覺,夏琰好奇的走到她身邊,“做什麼?”
童玉錦答非所問:“這段間我們經常吃鴨子!”
夏琰不解的問道:“可跟你手中的東西有什麼關係?”
童玉錦笑笑,“這兩天天氣好,我讓美珍把這些鴨絨毛蒸了一下,又拿出去爆曬,已經好了,你摸摸,是不是很軟綿舒服?”
夏琰好奇的伸手摸了摸,“恩,是挺軟綿的,你準備拿它做什麼?”
“給你做副手套,做個棉褲,做個背心!”童玉錦笑道,“背心已經做好了,現在正在做手套。”
“做這麼多?”夏琰笑笑。
“是啊,反正在家裡也沒事!”來大陳明五、六年了,童玉錦現在的針線活還過得去,美珍幫著裁好,她縫一下還是沒問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