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嗤道,“剛剛辦完了貪汙案,現在又嫖妓,我大陳朝還有身正名清的官員嗎?”
於文庭苦笑:“爺,這種事,那朝那代都有,況且追捧玩弄女人,甚至都被人高雅了,能怎麼辦!”
夏琰撫額,“是啊,能怎麼辦?要快點把煥然摘出來。”
於文庭說道:“爺,這事怕是有些難度!”
“鄭公國兒子,大小也是世子,他們想怎麼樣?”夏琰有點惱了。
於文庭分析說道:“爺,他們可能想得到些什麼?”
“想得到什麼?”
於文庭回道:“我猜,他們最終是不能拿一個世子怎麼樣,會私了,可是鄭國公府會被他們拿捏在手中,至於拿捏到手中後,有什麼目的,目前無從得知。”
夏琰又問:“朱氏家人上狀紙了嗎?”
於文庭搖頭:“沒有!”
夏琰說道:“也就是說工部侍郎家是不會為這個蕩婦出頭了!”
於文庭回道“爺,已經休掉了!”
“那也就是說只有怡心園的人了。”
於文庭回道:“是,爺,跟怡心園有關的人和事,估計要拿這事做文章。”
夏琰冷笑:“不要偷雞不成蝕把米!”
怡心園二樓
中年男人正坐在太師椅上聽下人彙報事情,眯著雙眼,撇著短短的八字鬍,鷹溝鼻子的鼻孔微微束著,顯示著他極度的精明與算計。
下人邊偷偷瞄了一下主人,邊回道,“王爺,園子裡的女僕、男僕全都問了,都沒有人路過紅香湯池外,也沒有人拿點心,沒人拿點心也就沒人……”
被稱作王爺的中年男人就是夏琰等人口中,園子的後臺老大——梁王。
梁王抬起陰陰的眼睛,口裡輕輕的說道,“這是你能斷的事?”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下人嚇得趕緊跪了一下來。
梁王卻又問起其他事:“查到白天那個失足落水之人了嗎?”
“回王爺,還沒有!”
梁王眯眼狠戾的說道:“昨天晚上的事再給我查!”
“是,是,小的馬上就去查!”下人連滾帶爬的退了出去。
下人退出去後,屏風後面出來的個穿黑衣的中年男人,只見他拱手說道,“王爺,失足落水之人查到了!”
“什麼人?”
“是城北的混混,以小偷小摸為生!”
“小偷小摸為生?”梁王不相信的反問。
“是!”
梁王問道:“有沒有查,怎麼會到東城來?”
“流竄作案!”黑衣人說道,“這些人經常滿京城的亂竄,但他經常去的地方是西町瓦市,不知為何來到東城!”
梁王眯眼眯了一會兒後說道:“查查園子裡最近新買的奴僕,會不會跟某個奴僕有關!”
“是,王爺!”
黑衣中年男人退出去後,園子的女主人——寧秋蓉進來了,她沒有往日的嬌媚,顯得有些憔悴,進來後就鑽進梁王的懷裡,低低問道,“怎麼辦?”
梁王冷冷的回道,“只管照著我說的做!”
“爺,可你知道的,夏琰可不好惹!”寧秋蓉摸了摸還疼痛的臉。
梁王不屑的說道:“他不好惹,我也不是吃素的!”
“爺,東西是不是這個小賤人拿的?”寧秋蓉問道。
梁王吐了口氣,“目前還沒有查出來!”
“如果是她拿的,她又沒去別的地方,東西會藏在哪裡?”寧秋蓉焦急的說道。
梁王問道:“園子,她能接觸到的地方都查了?”
“都查了,沒有!”
梁王抬看了看房頂,說道:“也許東西不是她拿的!”
“如果不是她,還會是誰?”寧秋蓉想不明白。
梁王語氣吃重的說道:“給我徹底查,昨天晚上,就算是一隻蟲子飛過都不要放過。”
“是,王爺!”
秋夜,天高露濃,一彎月牙在西南天邊靜靜地掛著,清冷的月光灑在大地上,顯得幽黯寂靜,風吹夜更涼,坐在馬車裡的夏琰終於忙完回府了,他拉了拉衣袍,倚在馬車後廂壁上閉目養神。
馬車外,夏小開騎著馬飛快的跑過來,跑到馬車邊上,跳下了馬,一個竄步進了馬車,對夏琰說道,“梁王今天一整天都在梁園。”
“嗯!”
“屬下查了,他正在園子裡查著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