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火如塗的下著注。從南方而來的訟師駱文冉見陣仗這麼大,不安的對梁王說道,“王爺,你看……”
梁王陰了一眼沒信心的駱文冉:“來時,你可不是這樣啊,駱先生!”
“王爺,你明知這人不是對方殺的,你不……”
梁王打斷他的話,“不,人就是對方殺的,如果你都認為人不是對方殺的,你怎麼贏對方?”不得不說,梁王的心態要是拿到現代商場上來,那妥妥是大贏家啊!
駱文冉說道:“王爺,打贏官司是我駱文冉的強項,可你該知道,把黑顛成白,除了我的口才和詭辨之外,還要當事人渾厚的實力,否則成不了事!”
“我沒實力?”梁王放眼過去。
駱文冉被一眼掃得心驚:“王爺,我不是這個意思……”
梁王收回警告的眼神,說道:“你給我記住,我請你來,就是要把黑的說成白的,只要黑的能說成白的就成了!”
“王爺,墊揹人是誰?”駱文冉再次問道。
梁王眼緊束:“你還要為自己找退路?”
駱文冉搖頭:“王爺,不是小的不盡力,這種事情,我得把各種情況都羅列進去,否則會被對方堵死!”
梁王看著駱文冉很久,很久後才吐出一句話:“人是寧氏殺的!”
“我明白了,王爺!”
童玉錦一邊等夏琰和趙之儀訊息,一邊到大理寺女人關押處,和那些被押的女犯聊天,雖然一開始沒人理她,但是她有耐心啊,不急不徐的坐在過道里,有時看看書,累了跟好奇的夫人聊天,第一天,她還要需要拿書裝樣子,第二天,乾脆不需要了,她成了這些夫人的拜託人。
拜託人?就是拜託童玉錦為她們帶話,帶什麼話呢,向夫家、嫁家懺悔的話,童玉錦一一同意,拿著筆墨為她們書寫家書,就憑這一點,她開啟了夫人們的設防,套出了不少話,雖這些話對她的案子看起來沒什麼作為,但是童玉錦知道,往往看起來不起眼的某個細節,可能就是事情成敗的關鍵。
從這這兩天的對話中,童玉錦至少摸清了那天晚上所有客人的名單,跟趙之儀拿過來的名單基本相符,並且打聽到了當天晚上朱氏可能陪梁王,一個‘可能’,也就是說不確定是陪了梁王還是其他人。
實在從夫人們口中套不出話來後,童玉錦把這個疑問放著,準備打聽第二拔人——雜役。
當然,這些夫人們不包括怡心園的頭頭——寧秋蓉,寧秋蓉一直坐在牢房內靜靜的聽著,見童玉錦沒有打聽到朱氏陪了那個男人,冷冷的偷笑著。
童玉錦收好紙張路過寧氏牢房,見寧氏不屑的看向她,她停下腳步,站在柵柱前往裡面看看,說道,“除了你,她們都跟我說話了,你想不想跟我說些什麼,說不定能為你減輕些罪名!”
“呸……”寧氏恨夏琰的人打了她巴掌,連著也恨童玉錦。
童玉錦看著她搖了搖頭,“郡王家的媳婦啊,真是太粗魯了,難怪他們要休了你!”
寧秋蓉聽到這話,突然跳起來,蹦到柵柱前,一副要吃了童玉錦的樣子,“你別得意,等你男人過了新鮮勁,看看你什麼下場!”
童玉錦頭往後傾一下,好像很害怕的樣子,“為什麼會有下場,我不認為,但是你的下場好像不太妙,要不要我也給你的夫家或是孃家捎個信,讓他們過來聽聽你後悔的話?”
“滾,你給我滾……”
“惱休成怒,嘖嘖,這心胸……這氣量……嘖嘖,怎麼能在大家族中生存嘛!”童玉錦真是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
“你……”寧氏不防童玉錦一語中的說出了她的缺點,孃家、夫家個個都說她氣量狹窄,沒有大家風範,突然之間歇斯里底,吼道:“那又怎麼樣,我還不是活得很滋潤,要男人有男人,要銀子有銀子!”
“那到是!”童玉錦微笑著附合道。
“你……”寧氏沒想到童玉錦竟附合自己,真搞不清她什麼意思時,就在她搞不清時,童玉突然湊到發矇的寧氏跟前說道,“所以來了個比你厲害的女人,你有危機感了,所以……咔擦……”童玉錦用手作刀樣切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說完後,緊盯著寧氏的面部表情。
寧氏的面部表情沒讓她失望,那一刻的驚恐失措雖掩飾的很快,還是被童玉錦捕捉道了。
童玉錦得到自己想到,迅速退了開去,微笑著朝寧氏揮揮手,出了牢房。
寧氏看著童玉錦微笑而走,不知為何,後背感到發麻,彷彿見到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