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沈大人說道:“鄒潘進,朱大運招供說你主指使他殺人,是否屬實?”
鄒潘進直起身拱手:“回大人,絕沒有的事!”
朱大運一看鄒潘進不承認,急了,那罪名豈不是要自己擔了,連忙大叫:“鄒老爺,怎麼不是你讓我殺人的,你說那個小子知道你是個斷袖後,整天纏著你,你讓我做了他?”
鄒潘進低眼回道:“我沒有說過!”
“不可能,你說動手之前給我三百兩,事成之後給二百兩,總共五百兩,銀子還在我家裡放著,你不能不認賬!”朱大運有什麼說什麼。
沈大人叫道:“來人,去朱大運家取來證物!”
“是!”
鄒潘進哼道:“那也不能證明是我給的!”
童玉錦見此說道,“鄒潘進,我問第一次,你不承認主使謀害劉大寶性命嗎?”
鄒潘進被童玉錦言正嚴辭搞得慌了一下,不過他馬上回道,“沒有做過的事,我不認!”
童玉錦繼續問道,“鄒潘進,我再說一遍,我現在只審落水案,人證物證俱有,你不認罪嗎?”
“我……無罪可認!”
童玉錦吐了一口氣,盯著鄒潘進看了一會兒,說道,“知道事不過三嗎?”
所有人都被童玉錦說得愣住了。
趙之儀朝夏琰看了一眼,難道這廝準備出手了?
章大人眉毛幾不可見的動了動,難道要動作了?
沈大人一臉懵的看向夏琰,夏琰心裡隱隱有些明白了,鄒潘進不承認主使殺人,那麼勢必會牽到下面一個案子,會……他看了一眼計成儒。
計成儒見夏琰看他,魚袋眼緊了緊,又看了看不認罪的鄒潘進,恍然明白,如果他不認罪,可能牽連到自己的庶十一子,他陰了一眼堂上的鄒潘進,想讓他伏罪,可惜鄒潘進沒有收到他示意的目光。
章大人感受上公堂之上的暗潮湧動,拿起邊上的茶杯輕輕啜了一口,心想,難道計成儒沒有知會這個庶女婿,讓他趕緊伏罪?
計成儒以為十一子說過了,所以此刻,他也著急。
計平方跟鄒潘進早就有言在先,根本沒有想到自己老子坐上公堂,誤導了鄒潘進,讓鄒潘進還以為是為他坐鎮,事情真是搞複雜了。
童玉錦只想查落水案,只需要鄒潘進承認是主使就可以結案,她以為鄒潘進會為了計平方而認罪,那想他不認,非得讓自己往深處挖,不知為何,她腦中出現了自己畫得人物關係圖,一些沒空去想的東西,突然躍了出來。
童玉錦拱手朝沈大人說道,“大人,我想單獨跟趙之儀趙公子說幾句話!”
包括夏琰在內,所有暗地裡明白趙之儀身份的人都吃了一驚,什麼意思?
趙之儀捏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內心又高興又有點不解,為何不找她夫君,找我?
童玉錦帶著趙之儀迅速避到候審處,小聲問道,“兩年前,就是計家長子摔馬的前後,京城裡有沒有因為馬而死或受傷的官員?”
趙之儀腦回路沒跟上童玉錦:“什麼意思?”
“你就說有什麼沒有?”童玉錦小聲而急切的問道。
趙之儀認真想了一下,“好像有!”
“誰?”
趙之儀回道:“前御史大夫翟得渠!”
童玉錦問道:“夏琰有個朋友叫翟雲飛,跟他是什麼關係?”
趙之儀說道:“是他老子!”
童玉錦伸出自己的手比劃了一下,說道:“是這樣的,我有個大膽的猜測!”
趙之儀突然感覺心跳有點快,非常興奮:“什麼猜測?”
童玉錦反問:“知道劉大寶為何要訛鄒潘進嗎?”
趙之儀接著她的思路回道:“因為知道包老鐵為鄒潘進在馬掌上做了手腳?”
童玉錦點頭:“是,這個做了手腳的馬去了哪裡?”
“你懷疑到了翟大人手中?”趙之儀仍然接著她的思路往下走。
童玉錦說道:“不是懷疑,那張鄒潘進在馬市的交易記錄有明確記載,出事的馬是他賣給了御史臺,而御史臺把這些馬分配給了所屬的高品秩官員!”
趙之儀明白了,問道:“你準備扯出這件事?”
童玉錦搖頭:“不,這件事牽連甚廣!”
趙之儀不解了:“那你什麼意思?”
童玉錦舔了舔嘴唇說道:“我想到了一個可能!”
趙之儀眯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