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前此刻停放著許多精美、奢華的馬車。牽馬的小廝忙得不亦樂乎,門口招乎的兩店小二睜大眼睛,害怕一個不小心就得罪了什麼人。
一個年輕的貴婦,帶著幃帽,由兩個小丫攙著,雖看不清面容,但是人們還是從她不穩的步伐中看出端倪——悲悲切切。
童玉錦正閉眼假寐,忽聽隔壁吵雜不堪,她半睜開眼,問道,“丫姐,怎麼回事?”
“我去看一下!”彭大丫回道。
“哦!”
沒過一會兒,大丫回來了,說道,“回三娘,隔壁幾個男人在吃酒,某個男人妻子和她的堂姐鬧起來了!”
“男人吃酒,跟堂姐吵什麼?”童玉錦不解的問道。
彭大丫回道:“好像是男人帶著堂姐過來吃酒,被夫人逮住了!”
“咦,你不是說幾個男人的嗎?又不是孤男寡女吃酒,鬧什麼?”童玉錦覺得更怪了。
“不知道?”彭大丫搖了搖頭。
“圍觀的人多嗎?”童玉錦問道。
“有些多,那個婦人好像挺憐的!”彭大丫說道。
童玉錦從榻上起來:“哦,那我們也去看看!”
素琴提腳上前一步,雙手交叉放在前面彎了一下腰,說道:“夫人,候爺讓你不要出去!”
童玉錦看向一直沒有存在感的素琴,“我要是非要出去呢?”
“這……我……”
童玉錦嗤笑了一下,從榻上站起,出了包間的門,外面果然有不少人在圍觀,她也站到邊上當笑話看看。
美珍不動聲色走到其中一個抹眼淚的丫頭跟前,看似隨意的問道,“咦,為何要吵鬧?”
抹眼淚的丫頭唸叨:“我們夫人的堂姐要搶了爺去!”
“堂姐幹嘛要搶人?”美珍朝門裡看了看,一個女人躲在某個男人身後。
丫頭氣憤的回道:“還不是我們夫人嫁得好,她都二十三了,還沒把自己嫁出去,結果跑過來搶我們夫人的夫君!”
美珍瞪大眼:“這可是前所未聞,既然是堂姐,為何不找孃家人過來出頭?”
丫頭回道:“我家老爺到北邊任職了,不在京城!”
“你夫人孃家是……”美珍問道。
丫頭回道:“伍士元伍大人!”
“伍大人——”美珍捂了一下嘴。
丫頭點點頭。
美珍歪了一下頭朝童玉錦看了看,居然是大郎未婚妻的姐姐!
童玉錦放下抱臂看熱鬧的手,又朝裡面走了走。
美珍繼續問道:“這堂姐也太……”
“其實也算不得堂姐,都出了五服!”丫頭嘆氣說道。
“……”美珍無語的看向丫頭。
丫頭見美珍看向他,解釋說道:“我們夫人跟爺從小青梅竹馬,她也跟在屁股後面一起玩過,那曾想……”
“這可真是……”
童玉錦幾不可見的示意美珍聽到了,她朝房間裡面看過去,男人護著一個不是婦人頭飾的女人,年輕婦人一臉眼淚的站在邊上小聲說道,“不是別人告訴我,我都不敢想!”
“你趕緊回去!”年輕男人不耐煩的說道。
年輕婦人輕輕求道:“那你也跟我一道回去!”
“沒看我跟上司喝酒嗎?”年輕男人覺得臉都被妻子丟光了。
“可……”
“趕緊走,別聽別人閒言閒語!”年輕男人再次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阿宗,你跟我一起回去!”婦人哭道。
“你煩不煩,我告訴你,你要再這樣,小心我揍你!”
童玉錦看了一眼說要揍人,但只是佯裝舉手的男人,還算有情誼,又看了一眼躲在他身後的女人,如一朵小白蓮一樣,要不是眼神洩露了她的貪念,還真讓人我見猶憐。
童玉錦看了一眼目前還算有情義的男人,在身後這樣的女人調教之下,有情義也會變得沒情義吧,開了口:“夫人——”
伍慧慧帶著淚眼看向童玉錦,“你是……”
童玉錦笑道:“家妹是我未來嫂子!”
“未來……你是望亭那戶人家的人?”伍慧慧說道。
童玉錦點點頭:“是,夫人這是……”
“我……”伍慧慧掩面。
童玉錦聽伍大人說道,她的大、二女兒都嫁在京城,但她不知是那個,想起了萬繼玉,覺得這個男人跟萬繼玉有幾分相似,開口試著叫道:“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