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太過分?”三王爺驚叫道,“什麼叫不會太過分,難不成他還能像辦祝檢秋等人辦了老九?”
晉王肯定的說道:“不會了!”
“什麼意思,二哥?”
晉王回道:“聖上的均田制已經頒佈下去,我們又沒找他麻煩,老九可能要從輕發落了。”
“這就是聖上遲遲不定罪的原因?”
“是,”晉王嘆道:“如果我們膽敢攔了他的路,老九可……”
“他敢,老九可是他親叔叔!”
晉王抬起眼皮,“帝王家論親嗎?”
“那也不能這樣對老九!”三王爺說得很牽強,誰都聽出來了。
晉王並不理他,說道:“梁王的事,你們誰也不準去求情。”
“二哥,你怎麼能這樣?”
“你們誰去一次,老九的罪就加重一分。”
“不可能!”三王爺瞪著眼說道。
晉王的大兒子突然悠悠的開口說道:“怎麼不可能,看看我們哥幾就知道了!”
幾位老王爺不敢吭聲了,為了嫡子嫡孫,晉王家的爺們之職可真是捋得差不多了,這些年,聖上沒有再起用他們,搞得他們都閒賦在家,聽說……
幾位老王打了哈哈說道,“既然二哥都這樣說了,那我們就聽二哥一次,再等等看,看聖上到底怎麼對老九。”說完後個個客氣的拱手告辭了。
看著幾位老王走了,晉王的大兒子苦笑著對晉王說道,“父王,今年春天派官,我們哥幾個可一個實缺都沒有。”
“我知道。”
晉王大兒子說道:“父王,我們幾個年紀大了也就算了,吃食邑也夠了,可是你孫子一輩正年輕著,娶妻生子,那樣不要銀子,可他們同樣都是虛職,有的甚至虛職都掛不到,你長媳婦可跟我說了,這家越來越難當,處處要銀子,要是有一處銀子用得不到位,我們可就被京城的權貴們踩在腳底下了……”
“我知道了!”
“父王,要不你給幾個孫子求一兩個實缺?”
晉王深深的嘆了口氣,“或許會看在我沒有反對均田制的事情上給我這個面子吧!”
“父王,那你快點趁著這口熱乎勁去問問看!”
晉王點了點頭。
大理寺大獄
梁王不停的從梁太妃那裡要訊息,要什麼訊息呢?當然是為他求情人的訊息,結果一直等到誠嘉帝宣判他的罪名時,他都沒有等到一個為他求情的人,除了老孃梁太妃。
梁王的罪名是:見利望本,不顧國體,不顧皇權,私販糧鐵,看在梁太妃等老人家的份上,革去了梁王親王頭銜,收回梁王府,全家貶為庶民,回趙氏祖籍守制,沒有宣召不得回京。
對於一個一等一的親王來說,除了死罪以外,這種懲罰不可謂不重吧,從天上一下子落到地上,從雲端跌落泥地,這巨大的差異沒有超強的心裡承受能力怕是熬不過去吧。
事實也是如此,梁太妃沒有去逝之前,落魄僚倒的梁王還有銀子打酒喝,N年之後,梁太妃去逝之後沒多久,梁王在一次醉酒後失落水塘而死,從此他這一支慢慢消失在趙氏家譜中。
我們把目光再次放回京城,放到均田制上,誠嘉帝的決心是強大的,尚書省章大人的執行力也是給力的,各路指揮使、觀察使、團練使、防禦使等要職官員進京聆聽過聖訓後,又迅速回到了各路,全面執行均田制,由於夏琰的十路就是京幾路,所以他幾乎都在京城一帶。
不知不覺中,誠嘉十八年的冬天來臨了。
童玉錦的一對龍鳳胎已經能坐在床上看人搖拔浪鼓了,六個多月正是要出牙的時候,天天和朵朵兩個小傢伙面襟上總是溼鹿鹿的,需要不停的換圍脖布巾。
哦,童玉錦給她的一雙兒女取了小名,男娃叫天天,女娃叫朵朵,寓意是天天像花朵一樣可愛、漂亮。哈哈,是不是直白的有意思?
此刻童玉錦正拿著拔浪鼓逗著兩個娃往自己這邊爬,天天似乎對拔浪鼓不感興趣,坐著並不動,口中的哈喇的不停的往下流,兩隻大眼萌萌的看著童玉錦。
朵朵卻對童玉錦手中的拔浪鼓感興趣的不得了,手腳並用,爬得飛快,即使在半道上歪了一下,打了個滾也不乎,費力的翻過身來,繼續爬,一直爬到童玉錦的拔浪鼓跟前,拿到後,小屁股歪了一下就坐穩了,高興搖了一下拔浪鼓,聽到拔浪鼓響聲,高興的咯咯笑起來。
童玉錦感到頭疼,她其實是想逗兒子,結果兒子跟個大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