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戲罵了一句。
“行了,包師傅,你忙吧,我要溜馬了!”呂稱心已經換好馬了。
包老頭說道:“行,去溜吧,這次來的都是好馬,這些馬在這裡呆不了幾天!”
“為何?”呂稱心不解的問道。
包老頭停下手中的活計,神秘的一笑:“你知道為何又來了一批?”
“不知道!”呂稱心還真沒聽說。
包老頭笑道:“前一批被人訂走了!”
“什麼人訂得,衙門裡的公差?”呂稱心問道。
呂稱心搖頭:“不是,是那些貴族子弟,聽說衛國公府要舉行什麼馬球比賽了!”
“不禁了?”呂稱心反問道。
包老頭吐了一口水說道:“還禁個屁,姓計的已經致仕,誰還在乎他的想法!”
“原來如此!”
呂稱心帶著吉小四走了,包鐵頭卻放下捶子,勿自發了一會兒呆,從木墩上站起來,對小徒弟說道,“要是管事問起,就說我拉屎去了!”
“知道了,師傅!”
包鐵頭年紀不小了,在西坊馬場裡幹了幾十年了,背都駝了,他一臉的褶子鬆鬆耷著,顯得老態籠鍾。他坐到小河邊,不聲不響的抽著旱菸。
沒一會兒,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娘子,挎著籃子,籃子放著香燭等祭祀用的東西,她到了河邊,把籃子裡的東西拿出來,一一擺好,然後跪下虔誠的拜著,等香燭點完後,她又慢慢的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去了。
包老頭說道,“你何必呢?”
小娘子說道,“一輩子的依靠沒了,你說呢,包老頭!”
包老頭悠悠的說道:“我早就對他說過了,不要去碰那些貴人,他不聽,怎麼辦?”
“你不得好死!”小娘子對著包老頭惡狠狠的說道。
“我再怎麼不得好死,都過了半百了,一腳都伸到黃土裡了,倒是你,張家不行,非要財禮,你再找下家就是,何必非要嫁到他家裡!”包老頭搖頭嘆道。
小娘子聽到這話,無聲的留著淚,捂著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出聲,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準備立女戶了,這輩子不嫁人了!”
“這又何必?”包老頭驚訝看向小娘子。
小娘子淚流滿面:“我弟弟就這樣死了,我還有什麼臉嫁人!”
包老頭眯眼看天,深深嘆了口氣,“世道就是這樣啊!”
“我不相信,我報不了仇,老天會饒得過他們?”小娘子咬著嘴唇,就差咬出了血。
包老頭搖頭:“難說啊,難說啊!”
小娘子抹乾淨眼淚,悄悄的來,又悄悄的走了。
包老頭敲了敲旱菸袋,然後起身又回去敲馬掌了。
計府書房
計成儒的夫人坐在他對面掩面而泣,小聲啜著,也許是上了年紀,哭得就差背了氣去。
計成儒倚在椅背上,看著老太婆就要抽過氣去,也不出聲制止或是安慰。
低沉而悲悶的氣息在空氣中流淌。
直到很久以後,計成儒才對平靜下來的夫人說道,“明年,我走後,讓人把華珠郡主雙腿敲斷!”
“為什麼不是現在?”計夫人狠聲說道。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要急在一時!”計成儒陰沉的說道。
計夫人又哭了:“我恨哪,怎麼會娶了這麼個掃把星,為了她,我的亭兒一個子息都沒有留下啊!”
“後悔有什麼用!”計成儒眯眼說道。
“我恨不得千刀萬剮了那個女人!”
計成儒陰冷的說道:“剮她做什麼,讓她如廢人般活著,才對得起我頂頂好的長子!”
“怎麼不剮,聽說衛國公府花會,她又不知廉恥的要去了!”計夫人大哭。
“天要下雨,由她去吧!”計成儒覺得自己真是老了,辦一個女人都要縮手縮腳,想前看後,難道真保不了計家百年榮華?
“老爺……”
中山郡王府
中山君王妃讓童玉錦選個老嬤嬤帶著,思來想去,選了有點胖的方嬤嬤,一方面方嬤嬤的話比蘭姑姑要少些,別一方面,她總是覺胖人顯得富態,甚至感觀上給人以慈祥的感覺。至於兩個丫頭,一個素雅,一個素琴,她已觀察她們一段時間了,大體上對她也有所瞭解。
丫頭房內
素雲酸溜溜的說道,“素雅姐好運氣,居然能去衛國公府!”
“這有什麼,你以後肯定也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