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嫻等曾把小候爺列為女婿人選的小娘子們真是又嫉又妒,因為在她們印象中,上了馬球場的小候爺從沒有對看臺上的小娘子們有如此行徑,想不到對未婚小妻子這樣體貼,說不難過、不嫉妒那是假的。
童玉錦看到了在程家書院門口要揍他的那個公子哥,想不到他也在,不知道是那個府的。
眼看著馬球賽要開始了,場上的計分器再次被人檢查了一遍,要上馬的選手也再次檢查了自己的坐騎,噹一聲哨響時,馬賽開始了。
小娘子們開始時還端坐在哪裡扮著淑女,可是當夏琰進了第一個球后,一個個都跟童玉錦似的站了起來,她們比童玉錦還瘋狂,竟扔了帕子還有香囊什麼的,本來揮手準備大喊加油的童玉錦瞬間覺得自己弱爆了,跟她們比起來,自己這個正牌妻子也太遜了吧!
童玉錦笑笑,走到圍欄邊上,雙手抻在欄杆上,託著下巴看著神彩奕奕的馬球手們,揮著長長的馬杆你追我趕,間或有馬兒廝鳴、貴公了們的大吼聲,真讓人覺得熱血沸騰啊!
羅奕琳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倒是一動不動,顯得與這個馬球賽格格不入。
章婉嫻意味深長的別了一眼羅奕琳,走到童玉錦身邊,笑著說道,“沒看過馬球賽?”
“看過……”
“呃……”章婉嫻還以為作為平民的童玉錦沒有看過,想不到竟看過,有些尷尬。
童玉錦注意到了對方的尷尬,笑道:“不過只是遠遠的看過,沒像這麼近,這麼真實!”
章婉嫻笑道:“聽說你來自東湖那一帶,那裡的大家子弟也打馬球?”
“也許吧!”
“哦——”章婉嫻雖覺得這話回得有問題,但也不追究,笑道,“京城的馬球賽已經有兩年沒有舉行過了!”
童玉錦聽到這話有些不解,轉過頭來看向章婉嫻。
章婉嫻笑道:“你一定好奇為什麼,是不是?”
“也不算好奇!”童玉錦轉頭看向馬球場。
章婉嫻卻說道:“可我倒是想說說,呶,就是因為她曾經的夫君!”
童玉錦順著章婉嫻的目光看過去,發現羅奕琳一個人落寞的坐在看臺上,兩眼有些空洞失神,她感興趣了,“為什麼?”
章婉嫻回道:“兩年前,也跟這時差不多光景吧,她的夫君——計大人長子在城郊最大的馬場打馬球墜馬身亡,死前嘴裡一直唸叨著華珠郡主的小名!”
童玉錦沒感興趣計公子對羅奕琳的情感,而是出於職業的敏感度問道:“怎麼會墜馬呢,馬不是檢查過了嗎?”
“是啊,計大人和計夫人就差瘋了,”章婉嫻嘆道,“那一場跟計大人長子馬有過接觸的下人幾乎都被杖死!”
“那原因是……”童玉錦問道。
“馬掌碰到地上的碎石,好像磕到了馬掌,至使馬掌上的釘子斷了,斷了半截的釘子脫散反刺到馬腳了,馬兒疼得發瘋跑,抖落了正在揮杆的計公子!”章婉嫻回道。
“是一瞬間的事?”
“我聽我父親說是!”
童玉錦看著馬球場上正在揮杆的貴公子們,若有所思,“如果正在揮杆的話,可能另一隻手會拉韁繩,也可能憑著騎馬技藝夾著馬肚另一隻手也用來揮杆,這個力度更好控制!”
“也許吧!”
童玉錦繼續分析說道:“如果兩隻手都在揮馬杆,那麼馬兒瘋跑起來,勢必會抖落馬背上的人!”
“應當是這樣!”章婉嫻感慨道,“你是不知道,計公子一直是京城公子當中領袖般的人物,他生性放達,為人豪邁,文彩斐然,曾是誠嘉八年的狀元,中了狀元后,一直在翰林院,從最底層的翰林編修做起,前年已經做到門下省起居舍人,拜相封候不過是時間問題!”
童玉錦看了看馬場,那的確是指日可待的事情,起居舍人,掌記錄皇帝日常行動與國家大事,官品雖低,接觸的卻是整個國家政治的中心,是拜相入閣的必經之路,居然因打馬球墜馬身亡,真是太可惜了!
馬球場上你追我趕,熱火朝天,看臺上小娘子們揮帕尖叫,真正是比現代體育賽事還要壯觀。
不知為何,童玉錦想起了在城門口打聽那對母子身亡時所聽到的資訊,計家庶女婿買馬……他買馬做什麼?是偶然行為,還是經常行為,如果是經常行為,他是做什麼行當的?有空去打聽打聽,童玉錦心裡這樣想道。
馬場中間休息,夏琰汗淋淋的跑到童玉錦所站的地方,向她伸出手!
“啊……”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