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鋪內,小夥計在櫃頭暗洞裡看了看外面,對掌櫃說道,“人走了!”
老掌櫃笑眯的眼不見了,陰冷的說道:“幸好老夫沒聽他們的,做了賬薄,看你們怎麼查?”
“掌櫃的,要不要找人做掉那個毛賊?”
老掌櫃罵道:“早做什麼人去了?”
“那次不是有禁衛軍嘛!”
“他孃的,以著老子年輕時的性子非做了他不可!”老掌櫃面露兇樣。
“那現在……”
“現在殺了他,不等於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是,是,還是掌櫃的英明!”
老掌櫃陰戾的叫道:“趕緊通知上面人,我們清風典當行引人注意了,最近不要從這裡走事!”
“是,老大!”
走到半道上,夏小開讓何發子離開,只帶了一名屬下到了衚衕,進了一家普通的宅院,院子外面與常人無異,可是宅院內部就有些不一樣了,彷彿是來自各地的租客們合租在一起,有人看到夏小開來了,不動聲色的引他至某間房內。
進到房間,夏小開叫問道:“最後盯得怎麼樣,候爺想知道訊息!”
中年人嘆了口氣:“回夏老大,幾乎沒什麼發現!”
“沒發現?”夏小開皺眉。
“是,他在京城有宅子,也有些家人,基本都在家裡,不出來走動。”
“沒查到東西?”
“幾乎沒有!”
“跟他見面人員的名單有沒有?”夏小開問道。
“有,不是他的同僚就是親戚,還見了一次梁王府的某個幕僚。”中年人回道。
“梁王府的幕僚?”
中年人細說道:“是,我們查了這個幕僚,是少年時代的同窗,算是老相識!”
夏小開問道:“有沒有什麼特別的?”
中年回道:“他們在某酒肆喝酒,喝酒之後,姓石的給了梁王幕僚一包粉。”
“一包粉?”夏小開問道,“有弄到手嗎?”
“有,找人撞了一下幕僚,拿到了些。”中年人說完後,從桌角上拿了一個小包裹,開啟後,露出石頭一樣的粉。
夏小開低頭聞了一下,“沒味!”
“我找人驗了,是石頭粉!”中年人說道。
“石頭粉?”夏小開覺得匪夷所思,要這玩意幹嘛,問道:“幹什麼用?”
“可能是避邪用?”中年人想想回道。
“避邪?”
“是,聽說有些神婆子會讓做法事的人家用石粉、龜粉等稀奇古怪的東西。”
夏小開想了想說道,“我帶回去,給候爺看看!”
“好,”中年人回道,“小開,看情形,姓石的這幾天就要離開京城,怎麼弄?”
“通知其他人,跟上他!”
“是!”
夏小開帶著賬本和石粉回到了開公國府,把東西交給了於先生。
於文庭問道,“這是……”
夏小開回道:“看看賬本有沒有問題,還有這石粉是幹什麼用的?”
於文庭拿過賬本翻了一遍,然後說道,“看上去沒問題,我要找行家裡手來辨別真假!”
“那這石粉呢?”
於文庭伸手捏了一些,拿起來放在眼前看了看,“有些黑又隱隱有些暗紅……”
“但暗紅不明顯,大概就是石頭中的雜質!”夏小開說道。
於文庭用指頭攆了攆,“有些乾澀之感,或許是藥用也不一定!”
“藥用?”
“嗯,我在遊歷時見過用赭石治肝氣病!”
“石頭制病?”夏小開一臉匪夷所思的樣子。
於文庭笑笑,“別不信,事實上就是。”
夏小開想了一下說道,“我去問問郎中!”
於文庭點了點頭,“去問問吧,這石粉不如赭石來得紅,並不見得是藥用。”
“行,我知道了!”
梁王府
梁王出發前的工作都做得差不多了,坐在書房裡交待走後事宜,一眾庶務管事、幕僚們都默默的聽著他訓話,直到月上中天,才讓眾人散去。
最後一個未走,他問道,“王爺,有訊息過來,姓石的被夏琰的人盯得很緊。”
“還在盯?”梁王面露怒色。
幕僚回道:“是,而且比以前更緊了!”
梁王不耐煩說道:“怎麼入了夏琰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