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玉錦雙手抱頭,“你再這樣,我要瘋的。”
夏琰見童玉錦不耐煩的發狂,真是急得頭上冒冷汗,“你別拉自己的頭髮呀!”
“你閉嘴不說,我就不拉!”
“好,好,我不說,我不說了……”
夏琰終於消停下來,童玉錦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在童玉錦動不動就要發脾氣的情形下,夏琰收斂了自己緊張不安的情緒,合著她的節奏開始了孕期日常。
知道自己懷孕的童玉錦給自己制定了規律的作息時間,和合理的飲食,還有運動量,當然這些都是現代常識,對於古代常識,合理的她就用,不合理的堅決不聽,比如早上散步,夏琰恨不得讓童玉錦時時刻刻躺在床上,可是童玉錦怎麼會聽,這不是慢性謀殺嘛,不管夏琰如何說,她都起床散步,雷打不動。
夏琰投降了,只好隨她。
童玉錦說道,“知道為何有人死在產子當中嗎?”
“為何?”
“除了胎位不正外,大多數是缺乏運動,至致不好生!”
“哦……”
“不要以為我說著玩,太醫也說走走有利於孩子出生。”
“哦,明白了!”
不管喜也好,悲也罷,日子總在不知不覺中,不緊不慢的走著,轉眼之間,三年一度的狀元遊街在萬眾矚目中如期舉行了,當天,整個京城的主幹道上都擠滿了人,人山人海,都為了一睹狀元、榜眼、探花的真容。
曾經有一首詩寫得真好,所謂‘昔日齷齪不足誇,今朝放蕩思無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今朝金榜題名,風雲際會,從此可以直上青雲了,往日種種不得志、鬱結都可以統統風吹雲散了,高頭大馬之上,頭簪朵花,眼前天高地遠,大道遠闊,彷彿只等自己來走,走出一番前程似錦。
蕭雲軒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的人生邁出了第一步,他相信第二步會走得更好,暗暗抒發胸臆,情懷滿腔,露出恰到好處的微笑,接受眾人瞻仰。
緊隨其後的是第二、三名。
第二名是某門閥世家嫡子,風度、儀度更大氣、貴胃,耀人眼簾。
第三名方秉良,雙手有些僵直的拉著馬繩,內心激動的腦際一片空白,連某個酒樓視窗都未注意到。
某酒樓視窗
章婉嫻和京城其他家小娘子一樣,站在視窗看狀元遊街。
丫頭酒兒得意的說道,“二孃,姑爺真神氣!”
“死丫頭,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事實就嘛,二孃!”
“懶得理你”章婉嫻颳了一眼丫頭後朝窗外看去,她的目光沒有在狀元、榜眼身上,只在第三名探花身上,不知為何,越看越覺得這個年輕人不錯,端坐在高頭大馬,脊樑挺直,俊秀儒雅,父親的眼光真是不錯呢!
唉,小娘子,你不覺得他小氣了,不覺他是壞了人?
跟在風光的一甲後面的是二甲進士,他們雖不像一甲三名那麼耀眼,也是人中之龍了,胸中也自有丘壑,從此仕途又多了許多人拼搏。
童家書等人排在隊伍靠後,坐在高頭大馬上,同樣接受眾人仰慕,享受被人矚目的感覺,真是美妙極了,在美妙之中,他想到了五年之前,想到了那些貧困交加的日子,那些沒有吃沒穿的日子彷彿就在眼前,在那裡,打死他,他也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能以這樣的方式遊走在京城大街,童家——,貧窮無靠的童家,他要它
在自己手裡得富貴有靠。
遊街之後,緊接著是瓊林宴,對於得中的人怎一個忙字了得。
童家別院
林山長和童秀莊兩人從街上回來,一邊走一邊回味著剛才的盛況,童秀莊感慨說道,“想不到有一天能看到兒子在狀元遊街裡面。”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有一天能到京城看狀元遊街。”
童秀莊笑道:“我們都沒有想到啊!”
林山長捋著鬍鬚說道,“更讓我沒有想到是,如楊竟然能進士及第,真是可喜可賀!”
“是可喜可賀!”
望亭林宅
童氏正在跟林氏商量童家書大婚要用的繡品,事情商量完後,童氏說道,“我得快點,大郎的婚事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再不抓緊,可不行,要讓人笑話了!”
林夫人安慰說道,“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就是有些細節,注意一下就行了!”
童氏點點頭,轉頭問向伍媛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