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爬起來,想了一下,輕輕出了門,走到溫溫住的房間,站在門口聽了一會,發現裡面什麼聲音都沒有,試著推開了門,果然沒人,床上的薄被單掀在一邊,他伸手摸了摸,沒有絲毫熱度,不知是沒有回來,還是出去了,想了一下,走了出來,叫了自己的小廝,“人呢?”
“晚飯時間還在!”
於文庭明白了,那是出去了。
長興鼓著嘴說道,“老爺,這個女人逢人就說是你的紅顏知已,抱著孩子敗壞你的名聲!”
於文庭捋了一下鬍子,“無防!”
長興急叫:“老爺——”
“你不懂,不要亂擔心!”
“是,老爺!”
東州府某酒肆,一個抱著頭巾的婦人坐在裡角,她邊上坐著個男人,男人輕輕問道,“跟著他打聽到什麼了嗎?”
婦人說道:“沒有!”
男人輕聲問道:“他到東州府有一段時間,你沒打聽到什麼?”
婦人回道:“聽說都到鄉下了,沒跟什麼官吏接觸。”
“王爺說了,只要他一動到大爺,你就死纏著他,搞得他聲名狼藉。”
婦人搖頭:“怕是不容易!”
男人說道:“你在客棧儘量鬧,讓南來北往的人把他的名聲帶出去!”
“我已經這樣做了!”
“好,當心!”
兩個人說完話後,彷彿不認識似的各自分開了,走到拐角處,一個婆子把孩子遞給了女人,女人上了馬車,消失在夜色中。
於文庭站在二樓扶欄暗處,聽到遠處的馬車聲,眯眼看過去,只見一個女人半包著頭,從衚衕口下了馬車,低著頭頭急急的往客棧而來,他冷笑一聲,回了房間。
東州府衙門後院
肖會遂疲憊不堪的回到後院,幕僚正等在他的房間裡,“大人……”
肖會遂不耐煩的問道:“又什麼事?”
幕僚小心的問道:“大人,京城有訊息過來。”
“什麼訊息?”
“京裡問二十萬兩銀子怎麼回事?”
肖會遂張嘴就罵:“他奶奶的,爺還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呢?”
幕僚一臉哭相:“大人,可京裡的人以為是我們搞了這二十萬兩銀子!”
“我傻呀,搞監守自盜的事!”肖會遂瞪著被酒色泡變形的雙眼叫道。
幕僚擔心的問道:“大人,那怎麼辦?難道真是江湖幫派——飛魚幫所幹?”
肖會遂罵道:“不是他們,難道還有其他人?再說,飛魚幫的人喜歡在事後刻上一條會飛的魚,庫銀門口牆上有這標記,定是他們乾的。”
幕僚高興的叫道:“大人,那就把罪定在他們身上!”
肖會遂呸著罵道:“你腦子被狗吃了?”
幕僚縮了縮頭:“大人——”
“銅牆鐵壁,沒個內應,這銀子怎麼運得出來!”肖會遂陰測測的說道。
“那大人你的意思是……?”
肖會遂皺著眉想了一下後罵道:“他娘,可惜人已死了!”
“大人,難道他真是畏罪自殺?”
“奶奶的,煩死人了,不管了,明天再說!”
“是,大人!”
開國府
夏琰回到內院時,夜已經很深了,夏末初秋,早晚涼中午熱,他走到甬道上,只覺得沒有了中午的燥熱,整個人都清爽了很多,快速的回到了內院。
童玉錦沒有睡覺,正坐在廂房裡縫衣服,這種情形真是很少見,夏琰感到好奇極子,想不到她還會做衣服,可真夠稀罕的,輕輕走到身邊,靠到她肩膀上,“你還會做這個?”
童玉錦低頭回道:“是啊,這兩年剛學的。”
夏琰問道:“這麼小,孩子們的?”
“是啊,我給天天、朵朵、寶弘做睡衣!”
夏琰噗嗤一聲笑了。
童玉錦抬頭:“你笑什麼?”
夏琰笑道:“除了做睡衣,你還會做什麼?”
童玉錦不滿的回道:“還會做外套啊!”
“在哪裡?”
“你沒看見我做嗎?”
“沒見過!”夏琰搖頭笑道,“我看看——”
“你不相信我!”
夏琰點了點頭。
童玉錦哼了聲,放下手中的小睡衣,要站起來,可惜夏琰的下巴太重,抵在她肩頭,她竟起不來,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