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糊塗了!”童氏對這個被算命批命將來要做王妃的女兒和氣的不得了,甚至低聲下氣。
“娘?”童玉錦被她說得懵了!
“你這孩子,說你糊塗,還……”童氏邊說邊用手捋臉上的雨水,實在是雨越下越大了,下得人眼都睜不開了。
童玉錦看到對面的女人不僅說話奇怪,衣服也怪異,很是不解,無意識的低下頭看了看自己,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剛醒過來的童玉錦又暈過去了。
童玉錦暈過去後,童家姑丈做了一個重大決定,他賣了自己的房子給三舅爺家兩人看病。
當童玉錦再次醒來時,她躺在一個在影視劇中才看到過的,叫柴房的地方,她身下都是稻草,稻草隨著她身體的翻動,沙沙作響!
童玉錦歪過頭看了看稻草,又用手摸了摸,感知到了它們的真實,愣了一會兒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想了想自己在混沌中聽到的話,原來‘轉世’和‘投胎’是有區別的,竟然……那自己到底是幸還是不幸呢?
沒容童玉錦多想,為什麼?因為她有了活著才有的生理反應,肚子餓得咕咕作響,也不知自己多久沒吃了,她的胃空摩的有點燒心,有點像以前加班忘了吃飯的樣子,她掙扎著起來,從躺到坐起來,常人只要一、二秒,她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並且出了一身虛汗才坐了起來。
整個柴房不大,另半邊躺著她見過的中年男人,可能沒有醒,雙眼閉著,沒什麼反應。
第4章 醒來以後
童玉錦緩了緩半爬著到了門檻,雙手扶著門框,終於站了起來,從柴房看出去,天空很藍,陽光很好,大概是下午兩、三點的樣子,柴房後面有一堵牆,大概是圍牆吧,圍牆外有孩子的嬉鬧聲,聽起來無憂無慮。
牆頭有高大的榆樹枝頭伸進來,靠著圍牆堆著幾十捆大大小小的柴禾,不遠處還有一個蔬菜架子,她看到了黃瓜,內心一喜,也不顧自己有沒有力氣,吃得慾望,讓她三步並兩步走到了瓜架子邊上,伸手扭了一個黃瓜,想洗一下,可是看了看,好像沒有水洗,想在身上抹兩下,結查發現衣服髒得不成樣子,心一橫,不衛生就不衛生吧,先填寶肚子,剛吃了一根黃瓜,想摘第二根時,有個老年婦人過來了,邊走邊大叫,“誰讓你摘的,停手,趕緊停手!”
童玉錦不好意思的住手了,朝對方笑笑,哪知對方根本不領情,一臉蔑視,“小姑娘,你們家的藥錢今天已經斷了,杜掌櫃讓我來知會你們一聲,趕緊走吧,到晚上看你們還在,就讓藥童來趕人了!”
“那我的家人呢?”醒來後的童玉錦恍乎記得那天下雨時的情景,邊上站的人應當都是親人吧。
“我怎麼知道!”
“……”
老年婦人一邊走一邊收拾柴禾,“杜掌櫃已經算仁義了,你們住的柴房沒要銅子,要在別家,至少得五個大子!”
“那真謝謝了!”
“那倒不必,我們家掌櫃跟你們是同村的,也算照顧吧!”
“……”
“小姑娘,你們等下是回村裡還是繼續在鎮上晃盪?”
“……”童玉錦如何知道,木呆呆的不知該怎麼回答。
老年婦沒指望童玉錦回答,朝柴房裡看了看,“我估摸著你們在鎮上呆不下去了,你們得回村裡,可是……”她停嘴不說了,看著童玉錦直搖頭,“竟把日子過成這樣,……唉,真是作孽喲!”
童玉錦沒有想到,她醒來的第一件人生大事是沒吃的,第二件人生大事是沒地方住,自己轉世究竟轉到了一個什麼樣的人家,連柴房都噌不了!
就在童玉錦不知怎麼辦時,那天見到的‘娘’來了,後面跟著幾個盧安達難民似的孩子,還有一對中年男女,見童玉錦站在柴房門口,不知為何都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小步,除了那個叫‘娘’的女人。
童玉錦感到奇怪,看了看自己,自己也是個不足十歲的孩子,沒有三頭六臂讓他們害怕吧,如果要說,只能說長得比他們稍不顯竹杆樣而以,可這也不能作為害怕的理由吧?
“小……錦……醒……了,你……爹呢!”中年男人很畏縮,一句話結結巴巴好不容易說周全了。
作為律師,童玉錦會看人,對面說話之人是個老實巴交的漢子,甚至老實到愚懦無能,但她有職業道德,她不會流露出絲毫輕視之意,明白他說的誰,平和的回道:“可能還沒有醒來!”原來躺在另一邊的是自己身體的父親,看來這世父母雙全,真是萬幸!此刻的童玉錦還不知道這世的一對父母跟